一人腿腳不便,似乎是個瘸子。想到此處,他突然靈光一閃,莫非是他?
“軍師,這箱內之人,莫非就是風林那個小子?”
“正是。”(花/霏/雪/整/理)
聽得二人對話,風林當下大怒,果然就是那君卿歡,沒想到自己初入江湖,便著了他的道,當下後悔不迭,斷不該那般輕易相信別人。怒恨難當,但他更明白此時不宜急躁,只得靜下心來,細聽他二人說些什麼。
“軍師果然高明,這麼快便能抓到這小子。”君卿歡的聲音裡透出太多的興奮,這讓風林十分不爽,自己怎麼就這麼不中用呢?竟然著瞭如此小人的道。
“毛頭小子不足為懼,他中了老夫的迷魂針,應該還在昏睡之中。”另一個聲音不甚熟悉,但聽得那軍師一稱,風林倒也能猜出來人是那老頭時利子。
“沒想到風贏那般人物,竟有個如此不中用的弟弟,只怕他到死也不知是如何見的閻羅王了。”
難得出來一趟,沒有給哥哥爭臉,還被人如此奚落,風林心中十分不是滋味。但思及此時處境,倒也未衝動,只靜下心來聽了下去。
“王爺打算如何處置這小子?”
“沉到江裡好了,想要搶本王的稀世朝珠,皇兄派出來的人到底是太弱了。”
“沒辦法,自從鼠疫之後,有能力之人大都投靠了王爺,君卿夜無人可用,只能用此膿包了。”
“哈哈哈!軍師所言甚是。”
若說前面的話風林都能忍下的話,這句話風林實在忍不了,什麼叫他是膿包?是可忍孰不可忍,正拼命扭動著身子,想要發出聲響讓他們知道自己已然醒來,卻忽然又聽到時利子揚聲道:“王爺,老夫在此先恭賀你了。”
“喜從何來?”
“除掉這小子,君卿夜身邊便連個能打的人都沒有了,再加上悅皇貴妃的幫助,大周的天下於王爺而言,還不是有如探囊取物般信手拈來?”
“哈哈哈,這一切多虧軍師,要不是軍師良計,讓那半月彎假裝失憶,博取皇兄同情,又如何能有今日這般可喜的局面?”
本就內心翻騰,突然聽到如此一番話語,風林當下大駭。他們在說什麼?月姐姐是細作?是君卿歡的人?一顆心狂跳不止,風林強自鎮定,又貼耳於箱,想要聽得更清楚一點,生怕錯過了什麼而誤會好人。
“不過,本王最期待的是,若是皇兄知道半月彎不但是本王的人,還是當年被他扔進狼群的白竹國公主,不知他作何感想。”
“王爺,老夫只能說,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當年君卿夜為了稀世朝珠,在與半月彎的大婚之夜血洗白竹,甚至連嬰孩都未曾放過一個。如此殘忍的手段,想來那口惡氣,半月彎是想忍也忍不下去的。”
“倒也是。不過,還真是諷刺啊,皇兄十年前娶了半月彎為太子妃,後又扔進狼群,十年後,他不但沒有認出來報仇的半月彎,還帶她回宮,做了最寵愛的妃子。本王只能說,皇兄與半月彎孽緣頗深哪。”
“說來說去,一切都是天意,若不是君卿夜將半月彎扔進狼群,又如何會為王爺所救,也就不會有聯手對付他的可能了。”
“哈哈哈,說得極是啊!想來,便是連這老天爺也是向著本王的。”
風林的腦中霎時一片空白,這一切難道就是真相?月姐姐竟然是白竹國的公主,她潛入皇宮的目的,是為了一雪前仇?可是,在晉同關、在穆府、在藥谷,他的所見所感都讓他佩服不已,難道這也是裝出來的麼?不,他不相信,不相信。可是,為何他的心如此之痛,像是被人瞬間剜空了一般?月姐姐,難道你真的騙了所有人麼?
夜,月黑風高,奔湧的江水咆哮著發出怒吼聲聲,一隊人馬帶著一個捆綁著巨石的木箱,在夜的掩護下於江邊迅速行走,直至來到一處江邊高地。咚的一聲,當巨石捆綁的木箱當著眾人的面沉入江底,那隊人馬亦迅速消失在江水之側。
遠遠地,君卿歡搖著玉扇,狀似擔心地問:“軍師,你說那小子不會就這麼死在江底了吧?”
時利子淡淡搖首,一本正經道:“王爺,那巨石綁得本就不緊,又在箱底,那小子只要能折騰掉綁住手腳的繩索,便能開啟箱面。”
“可若是那小子連繩索也掙不脫呢?”剛剛做完一場好戲,若是風林真的死在江底了,那豈不是白費心機?是以,君卿歡始終有些放不下心來。
“王爺放心吧,若是風家的人連這一點逃脫的本領也沒有,那也不足為懼了。”時利子之所以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