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白忘川以為自己夠狠了,她毫不猶豫地說,我陪你。生死相隨。
可是,……已經沒有可是了。她哽咽著喉嚨,手掌想要支撐什麼東西不讓自己的身子墜落,可是抓住的只是過眼雲煙,稀薄的空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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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驚心又何妨3
可是,……已經沒有可是了。她哽咽著喉嚨,手掌想要支撐什麼東西不讓自己的身子墜落,可是抓住的只是過眼雲煙,稀薄的空氣而已。
狂……你怎麼了。她目光灼灼,哀痛地看著那個悽楚的人。
狂被折磨地暈掉了,嘴角上竟然還揚著不屑的神情,渾身上下都是血跡,白忘川覺得要是再不放了他,他就要死了啊。那種無端的害怕,冷冷地逼上她的大腦,她閉上了眼睛,回身,她聽見了自己顫抖的唇吐露的話,“去告訴父皇,不要動狂,以後要我做什麼,我聽他的就是了。”
白起在他身後勾起一個冷笑,皇上猜得沒錯,狂才是白忘川的軟肋。
她很容易就被牽制了。
白起差人送走了白忘川,一個紫色的俏身影從隔門出來。
她蒙著面紗,白起看不清她的容顏,只能看到那女子亮鋮鋮的眼睛,帶著無邊靈動的美麗,極為清澈單純。她看了白起一眼,再看了看暈過去的狂,沒有什麼表情,轉身,徑直走掉了。
而白起攔住她,“公主!”
“公主也是你能叫的!”紫衣女子看起來相當的憤怒,寬袖一扶,強勁的內力湧起,把白起震到一邊連連後退。女子眉目清朗,聲音甜潤,緩緩地,一字不落地響起,“裡面的人,你要是敢動一下,我要你全家的命!”
再不廢話,女子拂袖而去。唯獨留下白起呢喃對望她離去的背影,深情地說著,“公主……”
呵,白起自嘲了一下。那一天公主親自出馬也不知用了什麼辦法,先是抓住了煞,然後用煞誘導狂也束手就擒。那個時候狂若不是受了重傷估計公主有煞相威脅,也抓不了他。
裡面屋裡的,關著煞。
沒有用刑,沒有虐待,什麼都沒有,因為公主護著他。
白起知道不能問公主為什麼,這是禁忌。但是從公主的眼神中他已經看出來了,公主對著誰都是一片漠然的,唯獨當那眼神轉投到煞面前的時候,才會顯示出非同一般的溫柔。那是極其令人嫉妒的。
步步驚心又何妨4
但是從公主的眼神中他已經看出來了,公主對著誰都是一片漠然的,唯獨當那眼神轉投到煞面前的時候,才會顯示出非同一般的溫柔。那是極其令人嫉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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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忘川一直魂不守舍的,她都不知道是怎麼回去的,也不知道手腳變得怎樣的冰冷。渾渾噩噩地任宮女卸妝洗漱,就爬上榻枕著軟綿綿的枕頭把自己頭埋了起來。
她不出意外地聽見了自己的哭聲,哀怨的,悽慘的,可憐的,沒有一絲底氣的。
她突然好想念君非墨,那是真的,如果他在的話,她一定會忘記了所有的困惑,管他呢,直接就衝進他的懷抱好好的哭一場。她知道君非墨一定會安慰她的,會哄她的,會眉毛玩玩壓著笑意溫柔地撫她的背的。。。她瞭解他,就算是利用也好,也會這樣的。
“娘娘,晚膳還沒有用呢,要不要起來吃點呀。”
紫茗今天穿了件紫色的衣服,很少緊身,到有些俠女的風範了。白忘川沒有多在意,起了身問,“太后還是對外誰身體抱恙,不得探望嗎?”
“是的。”紫茗笑嘻嘻地答,突然想起了什麼,道,“白天蘇相來過,見娘娘不在就打道回府了。”
“他可說了什麼事?”白忘川抓著紫茗的手問。
“沒說,只道下次再來。”
“你下去吧,好好休息,別又成熊貓眼了。”白忘川開了個玩笑,擁著她的肩膀半趕著,讓紫茗出去了。
沒有了紫茗,一下子又死寂得沉悶起來。
屋內的燈光被白忘川一一吹掉,最後只剩下一盞昏黃色的壁燈。想了想,白忘川走到衣櫃的地方,開啟它翻出一件黑色的夜行衣換上,然後走到梳妝檯,把頭髮挽起來緊緊地用簪子定型,理了理穿上的衣服,在床頭拿了把短劍,才嘆了口氣從窗戶離開朝雲宮。
查探太后的蹤跡,看起來簡單,可是白居正竟然也做不到。
那麼,她可不可以認為,不是白居正無能,而是太后太狡猾深沉?不過好在白居正已經露出狐狸尾巴,而太后,是敵是友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