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靈素想推你下水,不過我知道你跟師傅學了些防身功夫,對付這種事情應該不在話下,所以,就隨手朝沈悠蓮腿上和腰上扔了兩根冰針,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也親眼目睹了。”顧連城說起這種事情,神色極為淡定。
顧連城所說的冰針,便是化水為冰,凝結成針,若是打入人體,無傷無痕卻可致命,但是能化水為冰凝結成針是需要相當深厚的功力,聽顧連城這樣一說,清姿卻忍不住暗歎此人實在腹黑陰險,竟然連這種背地裡算計別人的事情也能說出如此理所當然,真是佩服。
“沈悠蓮哪裡惹到你了,你要這樣算計她。”清姿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你昨天也問過我類似的話,我當時怎麼回答你的,現在還是昨天那樣的答案。”顧連城說完,又點了點茶杯,示意清姿倒茶。
清姿拿起茶壺,又倒了一杯,看向他的眼神,加深的幾分。
昨天她便不相信那樣的藉口,今天更是不信,若只是看不順眼,憑他的醫術,有一千種一萬種方法叫沈悠蓮和沈詩雅死得叫人查不出一點端倪,何需費這樣的神來算計坑害別人?
“那今天那玉扳指的事情,你又是怎麼知道的?按道理,沈悠蓮和長樂公主佈下了陷阱,我雖有察覺但沒有防備,本應在我這裡搜查出來,為何最後卻變成了沈悠蓮?”清姿最為疑惑的便是這點。
“我當然是看到了有人將那個扳指放到了你的屋裡,然後等那人走了之後,又拿了出來,再順道添了些彩頭,送還給了沈悠蓮,如此而已。”
“是我這院子裡的人?”清姿沒想到過程竟是這樣簡單,或許,並不簡單,只是被顧連城輕描淡寫了而已。
顧連城目光緩緩看向了外面正在掃地的一個婆子,含笑的雙眼迸射出一道冷意。
清姿自然是知道了他所說之人是誰,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令她美麗的臉龐如綻放了萬千光華,美得耀目逼人。
“你怎麼不問我為何不說出長樂公主是自已服毒陷害於你的事情?”顧連城收回目光,認真地看著清姿,聲音也十分認真地問道。
清姿對上顧連城的雙眼,只覺得他的眼睛幽暗深邃無比,就像是一個帶著巨大吸力的無底洞一般,稍一不慎,便會被吸進裡面,沉溺其中。
她覺得這雙眼睛很危險,於是很快移開了雙目,轉視線轉到了其它事情上面,神情冷漠地回道:“與我無關。”
“好一個與你無關。”顧連城聽了,只是冷笑,原以為清姿在儷淑妃那裡與軒轅瀲灩對視時的目光是因為自己在她心目中有所不同的,如今想來,倒是他自己多想了。
清姿回到桌案上,執筆開始書寫起來,對於顧連城這句帶著怒意的話語,她無動於衷,直到顧連城的身影消失在房內,她才將筆放下,紙上已是寫滿了靜字。
夜裡,陰森淒冷的祠堂裡,沈悠蓮坐在蒲團之上,滿臉的恨意讓她美麗的臉龐在這種寒風呼嘯的夜裡變得陰森可怖,充滿了怨毒的聲音,發出惡毒的詛咒,叫人聽了遍體生寒:“母親,我怎會輸給沈清姿那個賤人。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要殺了她,這個家,有她就沒有我,我一定要讓她不得好死。”
陳氏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大女兒,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什麼風浪沒見過,竟然也會栽在沈清姿這樣一個賤丫頭手上,想到這幾次接連被她識破然後反被擺了一道,陳氏的心裡就恨得要命,可偏偏如今秦氏和沈清姿那兩個賤人不僅深得老爺信任,處處被維護,如今更多了一個淮南王世子的師兄當靠山,如今更是不能小視了。
她冷冷道:“如今她身邊多了一個淮南王世子當靠山,想要輕易將她除掉,怕是不容易啊!”
“我不管,這個賤人把我害得這麼慘,我怎可輕易饒了她,母親,你不是沒見到,前日父親壽宴上,靖南一看到她,眼睛都直了,哪裡還有容得半點我的存在,如果不除了她,我們這幾年的心血豈不是白白付諸東流了?”沈悠蓮說到這裡時,眼睛充滿了濃濃的殺意。
陳氏嘆了口氣“蓮兒,你切忌再也不可莽撞行事,這時候,你再鬧出什麼事來,只會讓你父親和景王越發地厭倦你,更何況,現在整個京都都在議論前日那兩件醜聞,相府如今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連著我們母女都被人議論詬病,於你的名聲大有損害,如今,連儷淑妃都對你的態度大不如從前,至於要除掉沈清姿,只能慢慢等機會,她如今有了淮南王世子當靠山,輕易不能動!”
“母親,難道就任由那個賤人在府裡囂張橫行?等機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