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這兩下捏,還真是不容易。
北輕寒背對著夏小薇,偷偷地呲牙咧嘴了一番。
哼,為了面子,不但沒治住這個可惡的女人,反倒被她給治了。
原本只想稍稍懲戒她的,看來可不能輕易放過了她。
好容易面部恢復了正常,北輕寒回頭看看夏小薇,見她閒閒地立在窗前,正悠然自得地觀賞窗外的風景。
趁夏小薇不注意,北輕寒偷偷揉了揉被夏小薇捏疼的雙肩。
放下手,板著臉說:“銀珠,難道你沒學過宮中的規矩禮儀嗎?當值的時候,必須站在朕的身後,目不旁視。”
夏小薇裝作迷惑的樣子問:“皇上,您是說,我必須站在您的身後,只看您,不看別的東西嗎?”
北輕寒知道她在故意歪解自己的意思,也知道跟她解釋下去只怕會越說越扯不清楚。
小氣皇帝要報復6
心頭暗恨,只是拿夏小薇沒有辦法。
懶得跟她多說,北輕寒隨手抓過一本書拿在手中看。
看了半天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總要想著夏小薇的那句話,只看他,不看別的東西。
被一個人專注地盯著看,還能不如芒刺在背嗎?
他今天同夏小薇鬥,怎麼處處落在下風啊?
北輕寒實在忍不住,終於不著痕跡地從書本上抬起頭,望向對面的牆壁。
牆壁上有一排櫥櫃,櫥櫃中放置了一些花瓶之類的裝飾品。
北輕寒便裝作欣賞那些裝飾品的樣子。
他悲哀地發現,其實他的這一切偽裝純屬多餘,因為夏小薇壓根就沒把視線放在他身上。
櫥櫃的一面油漆得十分光亮,象一面鏡子,清晰地映照出身後的夏小薇。
從櫥櫃上,北輕寒發現,夏小薇正面向窗外,對著窗外掛著的一隻畫眉擠眉弄眼。
北輕寒心頭來氣,他如坐針氈熬了這大半天,原來都是白熬。
他要懲罰的物件在他身後過得蠻自在的,他反倒象是懲罰了他自己。
北輕寒不悅地輕輕咳了一聲。
夏小薇聽見咳聲,收回投向窗外的視線,對著坐在面前的北輕寒的背影做了個鬼臉,又對著他無聲地張牙舞爪了一番。
她沒注意到,北輕寒正對著櫥櫃欣賞她的一舉一動,以為自己在他身後,他壓根就看不見。
因此毫無顧忌,要出出胸口的惡氣。
北輕寒被夏小薇的舉動驚得目瞪口呆,連氣都無法生了。
天底下竟然還有這樣的女人,真是無可救藥了。
更可悲的是,這樣的女人居然還是他的皇后。
罷了罷了,反正她遲早是要離開皇宮的,他還管她做甚?不理她就得了。
北輕寒雖然把夏小薇貶得一無是處,可又忍不住要瞄向櫥櫃,視線就是收不回來。
門口傳來一聲輕笑,接著一個身穿紫紅蟒袍的年輕男子從門外走了進來。
來了個美男王爺1
夏小薇聞聲抬起頭,望向門口。
只一眼,她便被眼前的這個人吸引住了。
這個人二十出頭的樣子,看年紀似乎比她自己稍小一點。
但是身上的氣質卻是十分沉穩,絲毫沒有她的同齡人的浮躁。
他的面容與北輕寒有些相似,一看就知道有血緣關係。
北輕寒帥歸帥,卻老是擺著一幅臭架子,老是刁難她,再帥的容貌也變得不討喜了。
而眼前這個男子和顏悅色,笑容如春風,看向夏小薇的眼神也很溫和,配上他的翩翩英姿,讓人不能不對他油然而生好感。
夏小薇暗贊,同這樣的人交朋友還差不多,比北輕寒這個可惡的傢伙強多了。
北輕寒微蹙著眉頭說:“輕塵,你總是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人面前,存心嚇人啊?”
夏小薇琢磨著,北輕寒叫他輕塵,莫非他的全名叫北輕塵,是北輕寒的兄弟?
夏小薇猜得沒錯,來人正是天朝的慶王北輕塵。
他是北輕寒最交好的一個弟弟,北輕寒特許他可以隨意進入龍淵宮。
否則,換了旁人,要進龍淵宮哪有不先向北輕寒請示的理。
北輕塵笑道:“我在門口站了有一會了,可惜你們的心思都不在我身上,誰也沒有發現我。”
說到這兒,含笑瞅了夏小薇一眼,眼神中滿含著戲稽。
夏小薇知道他將自己剛才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