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賤人,這臉皮怎的這麼硬?竟然將本宮的指甲都給嗑壞了!”
楚輕突然尖叫了起來,渾身顫抖地看著那缺了一角的指甲,如同那是她的心之一角,抬頭神色不善,哆哆嗦嗦地看著喬靈璐,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喬靈璐被她的尖叫嚇了一跳,待得聽清楚她的話,不由更是滿腔怒火,到東臨之後的第一次表現出那般強勢的一面,與楚輕絲毫不讓地對視了上。
“陸貴妃,你別欺人太甚!說到底我們都是四妃之一,同樣的品階,並沒有那麼明確地分出誰上誰下,本宮先前已經對你忍讓許多,你可別得寸進尺,也別以為你真的是這後宮的第一人,皇上更非你一人所能夠獨佔!”
楚輕當即柳眉直豎,滿臉煞氣,幾乎尖叫著就朝著喬靈璐撲了上去,同時嘴上也說著:“該死的賤人,你以為你是誰,竟敢這樣子跟本宮講話,看本宮不撕爛了你的嘴!”
喬靈璐被如此模樣的楚輕嚇了一跳,雖然說她也算是兇悍的人,只是表面看去比較的天真,但再兇悍也無法與楚輕特意表現出來的氣勢相比,這可是經過無數殺戮並且常年身居高位,掌握著大量的人的性命的人,才能夠有的凶煞之氣。
看著喬靈璐那臉色大變,楚輕的眼神卻突然冰冷了下來,如此眼神,卻是陸邵陽絕對不會擁有的。
對上這雙冰冷的眼睛,喬靈璐的腦海之中飛快地閃過點什麼,但那閃爍的速度實在太快,快得讓她根本無法把握得住,甚至她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去探究剛才在腦海中閃過的,到底是什麼。
突然感覺到兩邊臉頰撕扯般的疼痛,喬靈璐忍不住痛叫了出來,然而她才剛一張嘴,迎面竟然又是兩個大耳光,滿嘴的鮮血,甚至口中突然多了幾顆堅硬的事物,夾帶著鮮血一起被吐了出來,卻竟然是兩顆牙齒。
站在旁邊原本打算看好戲,順便在有必要的時候再煽風點火的蔡詩韻見到如此血腥的場景,被嚇了一大跳,看著地上的那兩顆帶著鮮血的牙齒,愣愣的發了好一會兒的呆,禁不住打起了幾個哆嗦。
她出身書香之家,從來與她打交道的就是詩詞歌賦,文雅人士,以前只怕見到的最血腥的事情就是在刺繡的時候不小心刺破了手指,溢位了一滴血來。
不過這樣的人雖然看似無害,但若論起陰謀詭計來,卻是最陰沉,最狠辣。
一個淺紫色身影站在御花園內某一處假山旁邊,正好將身影給擋住了,看著前方那已經打到一起的兩人,再看看站在旁邊似乎被嚇得無法動彈的蔡詩韻,眼中笑盈盈的流轉起了萬千光華。
另外一個紅衣男子斜躺在假山之上,也同樣的看著那三個女人,懶懶地說著:“其實那蔡詩韻還是不錯的,貌美如花,知書達理,賢淑典雅。”
洛司澄似乎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輕聲說著:“哦?竟然是這樣?說起來子辰你至今還沒有王妃,甚至連個側妃都還沒有,那要不……”
“停!本王也只不過是隨便發表一下感慨而已,那蔡詩韻雖然不錯,但卻性子深沉,實在不是本王喜歡的型別。若是一定要讓本王選的話,本王倒是覺得那叫楚輕的女子不錯,反正你說了要將她調配到本王的手下,這樣一來,本王豈不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了?”
聞言,洛皇帝絲毫不覺得緊張,依然是那笑容滿面,一臉欠扁的表情,輕聲說道:“若是你有這個能力,能讓輕兒為你開啟心門,朕卻是無法可說的。”
“你這是對你自己太有信心了,還是對她太有信心?你可是最清楚,本王最是擅長風花雪月,勾引個女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洛司澄笑而不語,只是視線追隨著遠處的楚輕的身影而轉動。
見到他這般表現,風子辰也不再多言,同樣的將視線轉移到楚輕的身上,半晌突然說道:“你真要這麼做?這京城中的事情,可是遠遠還沒有結束,而且她這一去,是否能夠回來都是不一定的。”
“我相信她一定會安然無恙,至於能不能回來,朕正在努力著讓她不要離開。”
不由輕挑眉頭,為著洛司澄的話而吃驚意外,等再看向楚輕的時候,卻是輕皺起了眉頭,那眼神之中也是多出了幾分擔憂。
而另一邊,喬靈璐已經被楚輕追打得衣衫破亂,披頭散髮,一身的狼狽,雖然她多少會一些拳腳功夫,但那麼一點功夫連沒有功力之時的楚輕都比不上,更不用說是現在的楚輕。
即便是那陸邵陽,那一身的功夫也是不弱的,畢竟,她可是北平王的寶貝女兒,幾乎可以說是從小就生活在軍營之中,就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