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過了。
而一旦到了第二天,不管前一天的晚上他們是否有做過什麼,都已經不再重要。
洛司澄嘴角微掀,露出一個有些莫名的笑容,不知為何,他卻竟然是有些期待宴會的結束。
朝著秦言軒笑著拱手,說道:“沒想到西域國主竟然如此大方,如此厚禮,朕若是拒絕的話,可就太掃興了!”
宴會的氣氛,因為秦言軒和洛司澄之間的這一番話而變得有些沉悶了起來,幾乎所有的人都將注意力偷偷地轉移到了寧相國的身上。
只是寧相國現在的勢力早已經不如先前,即使秦言軒的這個行為讓他異常惱怒,卻也是發作不得,也不能為自己的女兒說點什麼,以至於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將視線轉移到楚輕的身上。
也有大量的人偷偷地看向楚輕,只是他們看到的,只是楚輕面無表情,神色淡漠,對於秦言軒和洛司澄之間的那些話,恍若未聞。
這讓他們不由得心中大奇,遇到了這樣的事情,皇后娘娘為何竟然還能夠如此的鎮定?哦不,很快,她就不再是他們的皇后娘娘了。
楚輕大概已經明白了那天秦言軒所說的會讓她離開這個皇宮到底是什麼意思了,竟然是想要如此這般的羞辱她嗎?
不過這些,她都是無能為力,就算是想要逃,也逃脫不掉,還不如平靜地面對,不就是侍寢嗎?說得直白一點,只是讓她陪個男人睡覺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想雖然是這樣子想著,但楚輕身上的氣息卻是更冰冷了些,握著面前酒杯的手,關節處一陣發白,突然“砰”的一聲輕響,酒杯迸裂,杯中的酒全部都流到了她的手上,然後順著浸溼了袖口,碎裂的酒杯碎片,陷入進了她那如蔥玉指,空氣中瀰漫出了淡淡的血腥味。
緩緩地收回了手,將那陷入到肉中的酒杯碎片一一拔出,然後用隨身的帕子輕輕地擦拭著手上的美酒和鮮血,從始至終,楚輕臉上的表情都沒有絲毫的改變,甚至連眉頭都沒有動一下。
秦言軒和洛司澄都是轉過頭來看著她,秦言軒低頭看著她面前的碎裂的酒杯,眼中陰雲密佈,又似乎有著報復的快感。
而洛司澄則是看著楚輕那受傷,一直到現在還在流血不止的手,眼底一暗,本就深邃的眼神突然變得更加幽深,更加的讓人看不出深淺。
“抱歉,一時沒有拿穩,摔破了酒杯,驚擾了皇上,真是罪該萬死。”
楚輕淡淡地說著,同時也將那暫時包紮著受傷的手的帕子,打了個結,而對於秦言軒,她卻依然不仇恨,只是如同陌生人一般的,似乎不管他做什麼,都跟她沒有半點關係,雖然明明就在剛才,他做出了一件跟她切身相關的決定。
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到現在,就算秦言軒將這樣的羞辱加註在了她的身上,楚輕卻依然是有著冷眼旁觀的感覺,冷眼旁觀著自己如何面對這樣的羞辱。
不對,應該是,就好像只是在演出一場戲,她正好扮演了寧雪倩的身份,而在戲中,不管面臨任何的事情,都無法影響到戲外的她。
秦言軒神色冰冷,當真是討厭極了楚輕這樣淡漠的表現,總是讓他心裡悶悶的,好像被什麼給狠狠地堵住了一般。
視線下移到她的手上,那滲出帕子外的血跡,還有瀰漫在空氣中的淡淡的血腥味,讓秦言軒心中莫名的悸動了一下。
眉頭輕皺,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看著楚輕冷笑著說道:“皇后可千萬要小心了,若是不小心受了傷,朕可是會心疼的。”
“謝皇上關心。”
高位之下,秦言弈緊緊地盯著楚輕,看著那張與寧雪倩幾乎一模一樣的臉,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怪異,眼中閃爍著的神色,也是異常的複雜。
低頭看著擺放在前面的酒杯,手指在杯沿之上輕輕地撫著,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而在這一刻,他似乎就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之中,甚至於就連坐在他身邊的人,都是突然的感覺不到了他的存在。
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楚輕下意識地抬頭看向了某一個方向,看著那個明明就是眼前,卻又好像已經遠在天邊的秦言弈,瞳孔不由微微收縮了一下。
突然有了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秦言軒也是感覺到了什麼,只是他卻是將視線轉移到楚輕的身上,然後再順著她的視線看到了秦言弈,不由得眼中寒光閃爍。
身子略微朝著楚輕的方向傾斜,嘴唇微動,在楚輕的耳邊,突兀地響起了他的聲音:“寧雪倩,朕警告你,你若是再敢利用朕的六弟,朕一定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