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慈愛,說道:“皇上不必多禮,快快起來了。皇上日夜為國家大事而忙碌,當要好好的休息,不必每日都來給母后請安的。”
秦言軒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很是自然地走到了太后的身邊,緊挨著她坐下,說道:“兒臣就算再忙,也不能忘了來給母后請安。”
輕執起兒子的手,輕拍幾下,語氣之中難掩開懷,說道:“皇兒有這個心就夠了,國事要緊,皇上的身子更要緊。”
“母后放心,兒臣定會顧好自己的身子。”
笑著點頭,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語氣也是變得略微凝重,說道:“皇兒,我聽說你昨天將皇后送去了東臨國主的寢宮之中。”
聽到這件事情,秦言軒的臉色不由得一沉,抬頭看著母后那蒙著面紗的臉,說道:“母后,那個女人,該死!”
壽筵宮內突然沉寂了下來,不管是秦言軒還是太后都是默默無言,半晌後,太后輕嘆了口氣,說道:“皇兒,皇后以前雖然是做了許多的壞事,但現在她已經沒有了那個能力,皇兒若是實在氣惱不過,直接將她打入冷宮或者逐出皇宮就是,甚至,若還不解氣,殺了也罷,何苦還要如此羞辱她呢!”
秦言軒緊抿著嘴唇,眼中森然一片,身上亦是散發著蕭殺之氣,一字一頓冰冷而又殘酷地說道:“因為朕發現,就算是殺了她都難消朕的心頭之恨,既然上一次她沒有死成,那麼現在,朕就讓她想死都死不了!”
怔忪地看著渾身冒著冷氣的兒子,太后幽幽地嘆了口氣,然後伸手將秦言軒摟進了懷裡,輕拍著他,慈愛地說道:“軒兒啊,母后只是,不想看著你如此辛苦。你是一國之君,胸懷寬廣,心繫天下,皇后的事情,就放下吧。”
秦言軒整個人都是依偎進了母后的懷裡,身上的氣息有些混亂,一個冰冷得如同從修羅地獄傳出的聲音從他的口中發了出來:“不!”
這個回答,已經聽到過好多次了,太后卻只能是滿腹的心疼,自己的兒子,哪裡會不瞭解的呢?
可不管怎麼樣,就算太后她自己也是恨不得寧雪倩去死,可她卻更不想看到自己的兒子因為心中的仇恨,而冷心絕情,從而缺失了屬於他自己的幸福。
“皇兒,沒事的,雖然說皇后做了很多的壞事,也傷害了母后,可是卻也等於是救了母后啊!”
秦言軒渾身僵硬,然後緩緩地抬頭,隔著面紗輕撫上了母后的臉,輕聲問道:“母后,還疼嗎?”
“傻孩子,都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如何還會疼?”疼,當然疼,疼得她恨不能夠將如此痛苦加倍地還給她,可是,如果跟自己的兒子比起來,這麼一點疼,又算得了什麼呢?
秦言軒眼中卻是殺氣畢現,反手將母后抱進了懷裡,說道:“母后,寧雪倩的事情,您就別再操心了,好嗎?”
“哎,好……咳咳!”
“母后,又哪裡不舒服了嗎?”聽到太后的輕咳聲,秦言軒連忙鬆開手,一臉緊張地看著她。
太后擺了擺手,說道:“沒事,皇兒不必擔心。”
秦言軒緊抿著嘴唇,小心地扶著母后,雖是什麼都沒有多說,但那眼底閃爍起的寒光,卻是那樣的強烈。
而在洛司澄暫時的寢宮之內,楚輕的睫毛突然輕顫了一下,然後猛然睜開了眼睛,而幾乎是在同時,洛司澄也是睜開了眼睛,然後兩個人同時伸手,用力地將對方推開。
楚輕從床上坐起,神色清冷,冷漠地看著洛司澄,而洛司澄也已經從床上坐起來,輕皺著眉頭,看著楚輕的眼神同樣的有些冰冷。
這是怎麼回事?明明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在最裡面(最外面),中間還隔著一床棉被,為什麼剛才卻竟然會跟他(她)抱在一起?而且,竟然還睡得那樣安心!
兩個人心中同時浮現了這樣的想法,不過卻是誰都沒有表現出來,兩個人的臉上,楚輕本就冰冷,而洛司澄,也是帶上了一絲冷意。
出自本能的,或者說是因為長年活動在生死線上,楚輕最是忌憚與人親近。而洛司澄,亦是討厭與人有太多身體上的觸碰。
可就是這樣的兩個人,今天早上一覺醒來卻發現,竟然相互摟抱在一起,睡了一整個晚上,而且,那被他們下意識地忽略的情況是,這一覺,他們睡得異常的香甜,還有那從來沒有過的安心。
第二十章 廢后
寢宮之內一片靜謐,楚輕縮回到了最角落,背上緊貼著牆壁,洛司澄也是坐在了床沿上,只差一點就要從床上掉下來了。
兩個人就這麼相互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