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子辰的臉頰突然劇烈地抖動了幾下,實在不想在這個話題上面繼續糾纏下去,連忙說道:“雖然我們已經知道了華明博必定是不懷好意的,可若是置之不理的話,無疑就等於是給了華明博一個將罪責推到我們身上的機會。”
“置之不理?對什麼置之不理?發生了什麼事嗎?”洛司澄輕飄飄的說出了這麼幾句話來。
風子辰愕然,心中泛起不好的預感,但還是下意識地說了一句:“華明博的求救信,如何處置?”
洛皇帝眉頭輕皺了一下,手輕輕託著自己的下巴,疑惑不解地問道:“什麼求救信?輕兒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楚輕淡淡瞥這個卑鄙無恥的皇帝一眼,再看看地上的那一小攤紙屑,搖頭說道:“不知道,沒見過什麼求救信。”
風子辰眨巴眨巴眼睛,呆呆地看著那兩個其實同樣無恥的人,然後頹然低下腦袋,喃喃說道:“是是是,是我搞錯了,根本就什麼求救信都沒有收到,若是華明博改天提起這件事情,意圖要給我們按個罪名什麼,那麼就肯定是他放出來的鷂鷹還沒有訓練好,迷路了,或者是被什麼人給當成獵物一箭射下,烤了吃了。”
“你怎麼知道他放出了鷂鷹?你見過?”
楚輕卻突然冷聲問道,讓風子辰愣了一下,再仔細一想話中更深的意思,不由輕挑了下眉,嘴角浮現一絲笑意,然後一臉無辜地看著楚輕,攤手問道:“什麼鷂鷹?我剛才有說什麼話嗎?”
事情好像就這麼結束了,這三個人誰都不是傻瓜,又豈會讓華明博的陰謀得逞?說起來,那中路的百萬大軍可是養精蓄銳,除了前段時間派出十萬士兵來支援東路軍之外,其他的時候基本上就沒有動過。
哦對了,好像後來雪族軍為了牽制他們,防止他們繼續派兵支援東路軍,有分出一部分的雪族士兵進行攻擊,不過那只是為了起到牽制作用而已,基本上連戰爭都算不上。
日子一如既往的度過,兩天過去了,風雪城內沒有任何異常的情況發生。
夜色中,突然有一道黑影沖天而起,華明遠站在下面一直看到那黑影消失在視線範圍內之後才轉身進入了營房,眼中閃爍著陰森而刻毒的光芒。
然而就在華明遠轉身進入到營房之後,另外的一道黑影從軍營中的另一個地方突然沖天而起,並直直地朝著剛才那黑影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那速度,卻是比剛才華明遠放飛的鷂鷹不知道要快了多少倍。
經過這段時間的工作,士兵們的營房已經全部都建好,所以軍營之內原先有的帳篷也全部被一排排的營房代替了。
在其中的一個營房內,洛司澄將被小黑叼著的一隻鷂鷹拿了過來,取出竹筒內的紙條,然後隨手將那鷂鷹扔向小黑,充當了小黑的點心,其實是連塞牙縫都不夠。
展開紙條,看了眼上面所寫的內容,然後將紙條遞到了楚輕的面前,笑著說道:“這華明遠雖然因為受到北平王的連累而從副帥成為了副將,不過在現在的東路軍中,這個身份反而是更加的安全,而且還可以做不少的小動作。”
楚輕將那紙條接過,將上面的內容盡數收進眼中,這位華明遠自從被貶之後,始終沒有太過激烈的表現,在軍營中也算是安分,讓楚輕忍不住就懷疑,他那是在刻意地保持低調,不想將別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他的身上去。
華明遠剛回到營房內,眼看時間不早,就想要寬衣就寢,卻在這個時候突然聽到了從外面傳來的一連片的腳步聲,然後在他的營房門前站定。
外面,響起了一個陌生士兵的聲音:“華副將軍,元帥有請!”
風子辰是被洛司澄直接從溫暖的床上拉起來的,這段日子裡,他可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將所有的一切事情全部都交給了洛司澄和楚輕兩人,卻是一點都不得輕鬆。
心裡狠狠地詛咒著洛昏君,為了之後某一時刻之後的悲慘生活而哀悼,卻沒有想到在這樣大冷的天氣裡,竟然還被無良的昏君從床上挖了起來,簡直是太沒有人性了!
當知道要他做什麼事情之後,風子辰更是無限幽怨地看著洛司澄,然後再不滿地看看楚輕,只是這兩個人不管是誰,都對他的眼神抗議視而不見。風王爺無限鬱悶,繼續咒罵洛昏君,該死的,竟然想要讓本王給你的心上人背黑鍋,是可忍孰不可忍,忍不了還是得忍。
當華明遠跟著士兵來到帥營內的時候,風子辰正坐在他的位置上面,身側站著軍事楚輕,而洛皇帝,則早已經隱身到不知什麼地方去了。畢竟,他現在的身份只是楚輕身邊的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