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地道,然後看向李存勖,“皇上,蕊瑤已經是韓家唯一的人了,你就忍心讓她死在你面前?她這麼愛你,你若還忍心,真就是鐵石心腸了。”
“蕊瑤,你走吧,蕊儀,你也走,不必理朕,朕就是死也要死在這貞觀殿裡。他李嗣源算什麼東西,一個胡兒,不過是父王一時憐憫收的義子,他算什麼……”李存勖冷笑著,彷彿四周的一切都已不復存在,只剩下他自己。
蕊瑤哪裡肯,跪在地上連連磕頭,“皇上不可以,要走一起走。皇上不走,臣妾也不走。”她忽然歇斯底里地站起身,跪在李存勖腳邊,抱住他的腿,哭喊道,“李嗣源是亂臣賊子,皇上何必跟他一般見識,咱們只要出了洛陽,聯絡舊部,一定可以東山再起。”
“晚了,一切都晚了,朕心裡明白。”李存勖一揮手,蕊瑤向後一倒,癱坐在地。他笑得蒼涼,目中森冷,“存渥也打進來了吧?一會兒梓嬌也要跟她走了,蕊儀,你是不是也要跟李存勖走?”
蕊儀沒有回答,蕊瑤知道他正是萬念俱灰的時候,生怕他斷了最後一點念想,撲過去緊緊抓住蕊儀袖擺,“姐姐,你不會走,對不對?皇上對你千般寵愛,你不能不知感激。”
蕊儀嘆了口氣,想扶起她卻不得法,只能緊緊抓住她的手臂,“我不會走,可我也不會死,這世上有誰刻意求死的?他要死,念在夫妻一場,我就送送他。我可不能死,我們林氏一門,也只剩下兩個人了。”
“你都想起來了?什麼時候?”剎那間,李存勖面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