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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好看。

該猜想著她告狀了,蕊儀低著頭,並不解釋,只是淡淡地道,“臣妾後半夜才犯了頭疼,德妃姐姐也不知道。”

“話不能這麼說。”梓嬌坐到榻上,還拉著蕊儀坐下,“馮太醫,你好好給德妃瞧瞧,別還有別的病。”

馮立仁應了,說話間就給敏舒請脈。蕊儀看著他們,偷偷看了梓嬌一眼,這是明擺著不讓敏舒下臺,也不知這一幕會如何收場。她朝著梓嬌笑了笑,“姐姐,說不準一會兒皇上還要過來。”

“皇上?”梓嬌這時候才想起這一檔子事,有些緊張地問蘊溪,“皇上去哪兒了?”

“回娘娘,剛剛問過,皇上去了麗春臺。”蘊溪邊說邊看了看蕊儀。

“妹妹,你先回去,別讓皇上等著,這兒有本宮替你做主。”梓嬌怕她不放心,又道,“你放心,她既然病了,就不該服侍皇上了。馮太醫,德妃到底得了什麼病?”

馮立仁祖上就是吃官飯的,到了他這一代,又活了這麼大年紀,格外的耳聰目明。梓嬌稍一露話風,他就明白了,“依老臣愚見,德妃娘娘怕是要出疹子,少則半月,多則三月,不宜到宮外走動。為防過給別人,沒出過疹子的也不能走近了。”

“原來是出疹子啊。”腔調拖得很長,梓嬌看看蕊儀,推著她走,“本宮出過疹子,妹妹嬌貴,趕緊回你宮裡去。快去,萱娘,還不趕緊帶貴妃回去。”

“娘娘,咱們走吧。”萱娘輕勸道。

既然皇后和太醫都發了話,不管是真是假,她們走就是了。蕊儀福了福,趕緊退了出去。梓嬌見她們走了,集仙殿裡只剩下她的人,自是懶得再裝了。她冷笑一聲,把馮立仁也請了出去,身邊只留了蘊溪。

“不就是想讓皇上把魏王過繼給你麼?你說就是了,本宮還能不幫著你,反幫著她們不成?”梓嬌冷冷地看著她。

敏舒暗暗嘆了口氣,接過棋書手中的茶盞,親手捧了過去,“臣妾真是頭疼了,順口跟皇上說了兩句,還沒來得及稟告皇后。”

“說的好聽,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已經見過郭大人了。可惜,郭大人知道輕重,不會幫你說話,沒辦法你只能自己腆著臉來求皇上。”梓嬌根本不接她的茶,隨手抓了把瓜子。

“皇后已經有了守王,臣妾想著皇上不會再把魏王過繼給你,就擅自做了主張。臣妾也是想為皇后分憂,總不能讓皇上把他過繼給貴妃。”敏舒賠笑道,心中已是不耐,再這麼憋屈下去,她真得憋出病來。

“你是想壓她一頭,還是想跟本宮平起平坐?”敏舒一番話非但沒平息梓嬌的怒氣,反而火上澆油了,她用力拍了一下桌案,指著敏舒鼻子罵道,“想跟本宮平起平坐,你也配?本宮生了繼潼,你生了什麼?貴妃有沒有這心思,本宮不管,她至少是韓大人的千金。你有什麼?什麼人給你體面了?”

這種兜頭兜臉的責問實在是不留半分體面,敏舒面上下不來,奈何她的涵養又不許她做出不合理數的事。她只能跪在腳榻邊上,白著臉告罪。

“本宮還就告訴你了,要是皇上不把魏王過繼給本宮,本宮就求著皇上把他過繼給貴妃。”梓嬌眉梢豎起,瞪著她,口不擇言,“皇上要是不答應,本宮就跪著求他,本宮就長跪不起!”說罷拂袖而去。

“皇后娘娘,臣妾……”敏舒來不及說話,梓嬌已出了殿門,她起身想去追,卻被梓嬌留下的人攔住了。

梓嬌站在玉階中央,回頭恨恨地道,“你們把德妃看好了,德妃出疹子了,半步也不能離開集仙殿。”

宮裡的風總是很疾,而隨風飄來的流言蜚語自然也竄得很快,不消半個時辰,皇后當面訓斥德妃並將其禁足的訊息已到了麗春臺。不過麗春臺裡風平浪靜,所有的風浪都湮沒在了清幽的古琴聲中。

“曾宴桃源深洞,一曲清歌舞鳳,長記別伊時,和淚出門相送。如夢!如夢!殘月落花煙重。”蕊儀一曲歌罷,回味悠長,存勖作此詞已有十年,那時候宋可卿剛離了他去汴梁。詞一直沒有譜曲,這還是她前些日子譜下的。

“你每唱一次,心裡頭是不是都要吃一回醋?”李存勖笑問道,在琴邊坐下,輕輕一撥弄,竟彈出前兩句來。

“不是吃醋,是羨慕。”蕊儀笑道,把曲譜放在他面前,“臣妾和一個不知身在何處的人吃醋,也太過了。皇上要記著她,就記著好了。”

李存勖眼中現出些許悵然,起身回到榻上,看著正在收拾琴譜的蕊儀,“朕想把魏王過繼給你,你看如何?”

“不是還有皇后和德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