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品嚐起來。
“倉庫裡都是老爺多年來的珍藏,若是舀出去變賣,怕是會丟文府的臉面吧。”穀雨香不贊同挽妝的此做法,要真讓她這樣做了,如今文家掌握開支大權的人是自己,屆時睿淵要埋怨的物件一定是自己而不是她。
挽妝挑了挑眉,臉上笑容未減,“那這樣的話,從雲,你去清曦苑將賬本取回來,我們再看看裡面哪裡還能扣些銀子出來。
從雲領命正要前去,卻被穀雨香擋在身前,她堆著笑臉對挽妝說道:“賬上確實沒有銀子了,我看還是依姐姐所說的,去倉庫取出一兩件來變賣吧。”
“也只能如此了。”挽妝裝作滿臉的憾色,讓從雲扶住自己,帶著忐忑不安的穀雨香和一直沉默不語的裕成朝倉庫走去。
文府的這座倉庫就建在府中,臨近望梅居的地方,挽妝讓裕成在前面帶路,自己一手扶著腰一手由從雲攙扶著,有些艱難地朝倉庫所在地走去。
守衛見裕成到來,便自發地閃躲到一邊,又向後來的挽妝與穀雨香行禮。
鐵門緊緊地鎖著,這裡的鑰匙除卻睿淵有一把,剩下的那一把本屬於文容初的,但容初過世時曾將鑰匙交給了挽妝。挽妝因身子不便,前段日子將鑰匙連同賬本一起交給了穀雨香。
“開門吧。”挽妝對她說道,她便上前將鐵門開啟。
鐵門之後,是文家真正的珍寶,件件都是精品,無論是金銀銅器,還是詩書畫傳,許多都是世面上見也不見到的孤品。若說文家有寶藏,那便是此地了。
挽妝緩步入內,隨手挑了幾幅畫卷,取兩件去變賣的話,今年的家宴必定不用再擔心規模與繁奢。
只是……
她臉色隨著展開的畫卷逐漸變得難看起來,握住畫卷的手指輕輕地顫抖著,整個人像是極不舒服一般。
“小姐……”從雲急撥出聲,趕忙扶住她緩緩下滑的身子。
“姐姐……”
“少夫人……”
穀雨香和裕成都趕在她的身邊,看著她臉色忽然蒼白,不由得擔心起來。
“你……你這個家賊!”“啪”的一聲,挽妝將手裡的畫卷丟到穀雨香的面前,厲聲疾呼起來。
0
☆、第一百四十一章逐妾4
0
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呆滯的穀雨香顯然還沒有回過神來,東兒彎下腰,從地上撿起挽妝扔過來的畫卷,慢慢地展開,臉色也隨之一變,她不是名門閨秀但也識得這畫卷哪裡是什麼名家之作,充其量不過是稚子塗鴉之作。
“三夫人。”她畫卷遞到穀雨香的眼前,穀雨香頓時面如死灰,她不可置信地扯過畫卷,一遍又一遍地詢問:“這……這是怎麼回事!”
挽妝看過一眼候在一旁的裕成,他隨著挽妝的話翻看起倉庫裡其他的東西來,沒有一樣是真品,這個倉庫完全成為了一個佳品的窩點。瑪瑙翡翠是較為逼真的蠟像,還有那些人一般高的各色珊瑚樹也不過是上了色的木頭,畫卷書法開啟後統統都是亂七八糟的筆法。
他的臉色隨著假東西的增多而顯得益發的難看,倉庫雖屬於挽妝管理,但出了這樣大的事情他也脫不了監管不力的責任。
“茲事體大,裕管家,你派人去請少爺回來吧。”
癱坐在地上的穀雨香望著一屋子的狼藉,口中吶吶自語地低吟:“不是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先前還不可一世的模樣,此刻如同掉入谷底般難看。挽妝輕掃過她一眼,帶著從雲朝倉庫外走去。
不用她再次吩咐,就有裕成叫來下人,將地上癱坐的穀雨香架出了倉庫外。
正廳裡,大家都危襟正坐,皆因最上位的常挽妝一臉鐵青。
穀雨香跪在廳中間,臉色蒼白,還不停地輕輕顫抖,她的貼身婢女東兒也跟著跪在她的身邊。
白緣君喝著茶水,偷偷地打量著廳裡的人,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以為能夠掌握文府的開支大權就耀武揚威了麼?這才不過幾日就被人當成賊一樣丟在地上,她倒要親眼看看穀雨香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府中的女人,只管少下去,若不能少下去,她怎麼能獨活呢!
與白緣君的偷笑不同,向元柳用手絹捂住唇,輕聲地咳嗽著。她稱病良久,此番不得已出現也是病容滿面,雙眼看著地上的穀雨香,眸子裡露出同情的目光。似乎府中的開支大權就是一個詛咒,誰得到了誰都會遭殃,先前是何語柔,如今又換成了穀雨香。
挽妝沒有說話,廳裡的人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