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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她們都沒想過日後的生活會是什麼樣子,只看見當時在身邊的人,於是就笑得那般的幸福。

想著心事,她由著從雲帶路,向望梅居而去。

那日,她求見太后不成,但瑞英姑姑到底是疼她的,將她的請求轉告了太后,當日午間就來了兩名御醫,親自為文老爺診治病情。這段日子裡,她每日一早就會去望梅居親自侍奉著,用過午膳後才回清荷苑檢視賬本。

雪花一飄落,倒讓她想起年節就快要到了,文府想必也要好生地準備一番,據說每年年節時,所有外地的大掌櫃們都會趕回京畿,和文府當家人吃一頓團圓飯。

近來文府的生意大不如前,本宅的開支都有些吃緊,要如何操辦既體面又省銀子的宴席,應該是她眼前最大的難題。

“姐姐。”望梅居外,還俏生生地站在一個人,見她的到來,急忙向她行禮。

“不必多禮。”挽妝伸手扶過她,即便是冬日裡她仍舊是淺綠色的一身裝扮,無由來的讓冬日的枯枝都似乎長出了新芽。“妹妹身子不好,何必親自過來?”

向元柳抱著懷裡的暖手,她身子一向嬌弱,剛入冬就迫不及待地抱上暖手了。“已有十來日未來向老爺請安,妹妹深感惶恐,特地來向老爺賠罪的。”

“妹妹你身子不好,夫君已免去你每日的請安侍奉。”挽妝為她拉進了衣襟:“眼下天氣轉冷,你要多注意休息保暖才是。可別像剛才那樣在屋外受寒。”

“謝過姐姐。”向元柳朝她道謝,步伐故意放慢,跟在她的身後朝屋內走去。

容初已經起身了,經過御醫的診治,又得挽妝不惜血本的調理,他的身子早就好轉,此時已經能自行下床,略微走動了。

裕成見他站到窗戶邊,情知他已然知曉下雪之事,便將窗戶支開,讓他看清外面飄揚的雪花。

出現在挽妝眼中的便是一幅這樣的場景,清瘦的年老男人,包含滄桑卻依舊俊逸的臉上浮動著一股甜蜜的微笑,彷彿看見那個逝去多年的愛人。

不知道,將來的某一日,會不會也有一個這樣的男人會追憶著她,那個男人又會不會是文睿淵。

“來了?”容初在裕成的攙扶下,坐回桌邊,一旁的婢女將熬好的藥及時地送上來。

挽妝朝他點點頭,用眼神示意裕成將窗戶關上。“老爺身子才有好轉,此刻若是再染上風寒,怕會耽擱您病癒的時間。”

這段時日以來,她每天都會為侍奉他半日,她是真的為他的病著想,他也是知道的,於是對她的這番話倒沒有多大的抗拒,只微笑著將手裡的藥一飲而盡。

文府現在當家的文容初也是一個傳奇,傳聞他是文風吟與胡姬在外面生養的孩子,在文風吟過世之後也沒有被文府認同。當年的文風吟是位經商奇才,雖天生體弱多病,文家之所以繁盛皆因其運籌帷幄。文風吟死後,當時的文府老爺也隨之西歸,幾房妾室與文家親戚為爭家產鬧得不可開交,導致文府一蹶不振。幸而後來文容初憑藉自己的能力,短短十幾年間將文府的產業悉數買回,重整旗鼓,竟讓文府成為現在的第一首富。

這樣的人,這樣的經歷,不可謂不傳奇。

初次見到他時,挽妝其實心裡是有著懼意的,但看見那個臥在病床上的老者時,卻也覺得不過如此,再強勢的人也抵不過時間的流逝。

他是個傳奇,但還是個人,所以並不是那麼不容易親近的。比起文睿淵來,挽妝其實更願意侍奉在文容初的身邊,父子兩人,性格竟然會南轅北轍。

文睿淵生性風流,說話也常常是沒個正經,有時情深地讓人動容,卻在下一秒看見他捉狹的笑容,而文容初卻總是正襟危坐,說出的話也是擲地有聲,舉手投足間盡顯大家風範。

“我身子也好多了,你也不用每日都過來,府內還有許多事都要煩你操勞。年節逼近,再過不久就會陸續有大掌櫃們回京,你是文府的主母,第一年露面不能掉了自己的身份,得好好籌謀一番才是。”

“兒媳記下了。”他言語親切,卻單單地只與她說話,竟當一旁的向元柳為無物般。挽妝偷偷地打量了一眼向元柳,她倒也豁達,臉上沒有絲毫地不悅之色。

“去忙吧,若是不懂的就多問問裕成。”文容初一眼都沒有看過向元柳,便起身回內屋去。

“妹妹,可不要多餘的想法。”剛跨出屋外,挽妝就牽住身後向元柳的手。“你的心意,老爺都看在眼裡的,只不過未曾開口而已。”

面對她的安撫,向元柳臉色如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