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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作的一切都是為了保住他的性命,保住文家,保住煙墨小姐。”

“可為什麼……他連一次夢中都沒來尋過我?”

這個問題,從雲不知應該如何作答,倒是挽妝自己在問完這個問題後,接過從雲手裡的東西,挨著順序擺在地上。

火光熊熊地燃起,映紅了挽妝的臉頰。是恨也好,是怨也罷,她都沒敢奢望過他的原諒,可是即便是那樣,她還是會想夢見他一次,她想知道他在那個陰冷的地方過得好不好。

待到火勢漸小,最終變成一堆灰燼後,挽妝才帶著從雲離開此地。

“從雲,你瞧,今年的梅花開得格外的漂亮。”

“是的。”

“從雲,今年釀梅花酒吧。”

從雲錯愕地看向自己扶著的常挽妝,她竟然會說釀梅花酒?她不是自從那年被拒婚就不再碰這些東西了麼?

面對從雲的驚愕,挽妝卻不以為意,甚至臉上露出一絲淺笑:“我想明年帶來給他嚐嚐,他還沒嘗過我釀的梅花酒。”

“哦,”從雲不知這樣活著的常挽妝是好還是壞,換做從前從雲肯定會很想勸醒她,文睿淵已經死了,死了四年,她不應該顧著懷念那個死去的人,她應該討好的人是現今的丈夫,珞王爺。可是這些話,從雲說不出來,也不想說,如果不是還有這些念想與牽掛,挽妝肯定早就活不下去。

“夫人。”

俊俏的後生堂而皇之地擋在她們的面前,十三四歲的模樣,正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光景。

“好大膽的小子,還不退下!”從雲擋在挽妝的身前,對那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毛頭小子呵斥道:“這位可是珞王妃!若是驚擾了她,怕你吃罪不起!”

那小子聽從雲這樣說來,一點懼意都不曾想,反而揚起一張笑臉,越過她朝挽妝喚道:“狐狸嬸嬸!”

這一聲,像是平地驚雷,那些曾經的歲月隨著這一聲熟悉的稱謂再次清晰起來。

“狐狸嬸嬸!我是來接我媳婦兒的!”怕挽妝不相信,那小子又多加了一句。

“你……”挽妝推開從雲,朝那小子伸出手去:“暉兒,你是暉兒?”

劉暉見她已認出自己,開心地朝她點點頭:“狐狸嬸嬸,再過幾年暉兒就該束冠了,就可以娶媳婦兒了。可是狐狸叔叔說,暉兒如果要想娶媳婦兒,只能自己來接。狐狸嬸嬸,我的小狐狸可還好?”

“狐狸叔叔……”聽聞他提及睿淵,挽妝臉色蒼白起來,她捂住心口,不知應該如何作答。

劉暉看了一眼在她身側的從雲,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肯定地說道:“這位一定是從雲姑姑了,果然和狐狸叔叔說的差不多。”

從雲聽完後,臉色頓時不好看起來,偏偏他似乎與小姐關係頗好,自己便沒有使性子的機會,只得忍著。

“既然是從雲姑姑,那也不必迴避了。”劉暉大人模樣地看了一眼四周,確定再無旁人後,方從自己懷中掏出一個素白的信封,遞到挽妝手裡。“狐狸叔叔讓我轉交給嬸嬸的。對了,還有這個。”他一邊說著,一邊又掏出塊繡花的白帕子來。

那方帕子自是眼熟的要緊,挽妝疑惑地將信封與帕子都收到自己的懷中。

“狐狸嬸嬸,我先走了,三日後此地再見。”

似他來時那般地神出鬼沒,話語聲剛落,他的身影亦隨之消失。

挽妝坐在寺門外的石梯上,顫抖著開啟那方帕子,因為心情過於激動,幾次都無法將它開啟,最後還是由從雲幫忙才將它開啟。手指順著那繡花,慢慢的摩挲著,她不可置信地捂住自己的唇,將所有的眼淚都堵在眼眶裡。

這是當年,她親手為文睿淵繡下的手帕,還沒來得及送給他,他便被抓進獄中,再後來她就不曾尋到這方手帕,只是沒想到,它竟然會在劉暉的手中。

“小姐……”從雲輕聲喚著她,將她從回憶中喚醒。

“信,還有信。”挽妝這才想起劉暉同時交給她的,還有那個素白的信封。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害怕這一切都是她的幻想,她心中的那個期盼再一次的破滅。

“小姐,快看啊。”從雲見她舀不定主意,反而催促起來。她們離開王府地太久,若是再磨蹭下去,只怕山門下的家丁就會尋上山來。

信一開啟,挽妝的眼淚就再也忍不住,那般風骨的字跡除了文睿淵親筆,還會有誰能寫得出!

“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鸀如藍, 能不憶江南?”

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