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萱卻被他身上那粉綠顏色給震撼了,心中暗暗笑道,這少年只喜歡穿粉紅粉綠的顏色麼,品位實在很是特別……
進了木廊,欄杆邊早已坐了一群男子,林萱慌忙低頭站在昭平帝身後,匆匆一眼已是看到朱允炆、花鉉、劉廌等人都在,另有幾個男子不認識,均是華衣玉帶,風采甚都的,顯是高門貴子,而這其中站著一名女子,仍然紅衣如火,容光照人,可不正是那劉廌之妹,劉明舒。
才過了這樣短的一段時間,之前小國舅還和他們劍拔弩張的,現在居然一起遊獵,看上去似乎關係還不錯……林萱對男人的友情頗感困惑。
只見那些男子紛紛招呼昭平帝道:“易大郎叫我們好等,必要罰酒三杯方可上馬。”
昭平帝微笑道:“當得當得。”邊招呼林萱道:“見過諸位郎君,都是我的朋友,可不必戴冪離了。” 林萱見狀便揭下冪離,上前深深施禮後便退後,諸位公子頗覺眼前一亮,只見眼前女子一套淺藍交領騎裝,烏黑的頭髮籠在後邊,僅在頭邊佩了一蝴蝶流蘇短釵,嬌波流慧,細柳生姿,身旁的劉明舒已算得上是絕色,眼前這女子顯然年紀尚幼,已是如此容色,不知長成後還是如何風姿了,遂紛紛見禮口稱小嫂子後,又豔羨道:“大郎豔福不淺啊。”
林萱只低頭不語,常玥上前道:“小嫂子可到女眷休息之處,設有茶水帷帳,很是舒適,便叫門口侍立的丫鬟給林萱帶路。
原來狩獵場裡已是圍了一大圈地盤給女眷們騎馬用,專門準備了數十匹溫順的小馬、母馬,又每匹馬都配備了一個馬術嫻熟的婆子,專門負責給女眷們拉馬韁。一些官家內眷在家裡嬌養著,足不出戶,不諳馬術,只能坐到馬背上,由得婆子拉著馬韁帶著四處溜一溜,散散心。若有心學騎馬,也有專人可以教導,學騎過程中都是有人守著。場地一側又用網圍起一個場地,裡頭有一些兔子、山雞等小獸,讓女眷們進去射殺。
而一旁的木廊裡,則佈設著長桌,放著各色點心、小食、水果、茶水等,讓女眷們自坐著聊天。
林萱一看就笑了,原來像自己這樣不會騎馬的女眷還是佔大多數的,不過是出來透透氣,春遊罷了,不覺心下大定。豆蔻也安心的道:“原來遊獵是這樣的,害得奴婢擔憂了一晚上怕小姐您跟不上爺呢。”
到了木廊裡,已是有兩名女子迎上前來,其中一名身著淺紫色宮裝,氣度雍容,另一名年紀小些的身著鵝黃裙裝,梳著雙鬟,一旁侍女介紹道:“這是我們家大少夫人和五小姐。”
林萱連忙施禮。
鄭國公大少夫人還禮不迭,原來她曾進宮給太后皇后請安,見過林萱,自然知道林萱的昭儀身份,也不敢託大,只親自帶她到了內眷所在之地,一一替她介紹,稱呼她為易夫人,一番廝見後又出去迎接別的客人去了。
場內的內眷心中卻暗自納罕,這易公子只說是常家的遠房姻親,但一身氣度從容,如今這位夫人也是氣質恬淡溫婉,著實有大家閨秀之風,帶著的婢女也是進退有儀,顯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只怕出身高門,便不敢小覷,轉眼也談笑風生。林萱前世今生,卻十分不慣交際場面,坐了一會兒便告退,帶著豆蔻去騎馬去了。
待她走後,場內一貴女卻吃的笑了一聲,道:“常少夫人也不知道怎的,介紹個妾室來我們這兒,也難怪她如坐針氈,倒是知趣告退了。”另外一夫人卻大驚道:“不能吧,且不提常少夫人向來禮儀周到,就說那夫人儀態從容,溫柔婉約,如何是妾室?”
前邊那貴女笑道:“易公子上次蹴鞠,就帶了他夫人,那才是正經的正室風範,雍容大方,一身打扮華貴非凡,這女子年紀這麼輕,衣飾又如此簡單,必是如夫人。”
那夫人卻有些將信將疑。
這邊廂林萱卻已選了一匹溫順的小馬,在婆子的指導下,先與小馬撫摸交流了一番,才慢慢爬到馬背上,兩手握住馬鞍,套上腳蹬,扶著馬脖子坐穩了。婆子拉著馬慢慢地向前走,她感受到身下馬的肌肉起伏,搖搖晃晃地,不禁全身僵硬,然而小馬非常聽話乖巧,走得很是穩當,她漸漸的放鬆下來,靜心體會要領,學習以腰、背、大腿、小腿的力量用力推,逐漸放鬆脖子、肩膀與手臂,林萱讓人牽著溜了一段路,覺得基本適應節奏,開始嘗試自己掌握馬韁了。
一個時辰後,林萱基本學會了簡單的騎馬技巧,可以自行拉著馬韁騎一段路了,但還不敢放開了跑。只是騎了這一個時辰,她大腿內側被磨得有點火辣辣的疼,生怕破皮,林萱也不敢再騎下去,便下了馬,卻又不想回木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