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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了起來,自己並沒有付出什麼,身體?這是別人養你的代價,錦衣玉食,本就為了你的身體,金屋長門,不過帝王一念之間,自己的心,還是自己的吧?她輕輕扶住了自己的心口。

回去的路上,林萱一直沉默,昭平帝卻一直在興致勃勃地說自己獵得的戰果。他就是這樣,天真的熱情的,直截了當的表達自己的愛,哪裡顧及到他的女人的感受?那樣理所當然的移情別戀,想要誰,便是誰,他是皇帝啊,林萱心中笑話起自己來,居然對帝王之愛有過期待?她之前還有皇后、有德妃、有無數的女子,她之後還會有無數的女子被皇帝喜歡上,一個接一個,自己——果然並不是女主角啊……

夜色已經降下,路上仍有桂花香氣隨風送來,似乎要在冬天來臨前,綻放出所有的香氣。然後落入塵泥,碾成塵土。

到了靜怡軒,同樣又過了子時。

昭平帝攬著她進入了靜怡軒。

院門一推便開,打頭進去的方天喜已是迅速向前跪下。

感覺到不對的昭平帝和林萱進了院子,便看到兩旁太監宮女林立,卻都低著頭不說話,院門中央臺階上,徐太后正端然坐在上頭,一雙利眼湛然望向他們,旁邊侍立著常皇后,只垂首無語,並不看他們。

院子旁邊黑暗的地方,有兩名太監正持杖施刑,凳子上趴著的依稀可看出是一名宮女,嘴被嚴密的捂著,一絲聲音都發不出,只聽到沉悶的杖子落下的聲音。

林萱立刻跪下了,心頭按捺不住的狂跳起來,汗流浹背。

昭平帝愣了下,上前施禮道:“給母后請安,不知深夜母后不在慈寧宮休息,卻是來這裡做什麼?”

徐太后依然肅容盯著他們兩人,直盯得昭平帝不安,只得又囁嚅道:“可是小的沒□好不聽話,衝撞了母后,略施懲戒便罷了,莫傷了您的身體。”

徐太后淡淡地道:“今日蘇貴人臨產,生下陛下的皇長子,母子均安。”

昭平帝一愣,欣喜道:“真的?太醫原說的產期不是今日啊?母子均安就好。那朕這邊過去看看?”

徐太后繼續說:“蘇貴人是早產,太醫道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宮裡滿宮的找皇上稟告,結果哪裡都找不到,問遍所有人,都沒有人知道皇上去了哪裡——即便是皇后,也不知道。”說到後頭這句,語氣已是轉厲。

常皇后聽到這句,已是跪下。

昭平帝尷尬不安地道:“朕今日……與林昭儀,出外體察民情去了,不關梓童的事情。”

徐太后面上現出憤懣之色,厲聲道:“體察民情體察到藏劍山莊去了是麼?那裡獵物肥不肥?皇上玩得開心不開心?”

昭平帝看到一切已被太后盡知,也不敢再說,垂首無語。

徐太后卻冷冷地說道:“帝王之尊,社稷安危繫於一身,你卻白龍魚服,置自身安危不顧,你的長子出生時,你卻不見影蹤,貪圖遊樂,狂縱無度,耽於美色,白日宣淫,置國家政事於天外,有何異於亡國之君?商惑妲己、周愛褒姒、漢嬖飛燕,小則政亂民荒,大則喪身亡國,皇上怎可不引以為戒!”

昭平帝垂首無語,只有跪下叩頭請罪道:“是孩兒不知節制,請母后息怒。”

常皇后也叩頭道:“是臣妾後宮管理失職,規勸不力,請母后息怒。”

徐太后冷冷笑道:“哀家不過是病了一場,還沒死呢!就有奴才猖狂,慫恿帝王微服出行,冶遊無度,少不得要好好清理門戶,誰再以為自己有幾分姿色,以為可以做得了後宮的主,攛掇著皇帝玩樂,與我母子離心,哀家便讓她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林萱只深深地伏下頭,知道這些上綱上線、指桑罵槐的言語只怕多是衝著皇后去的,自己不過是夾在其中的一個小小螻蟻,待貴人一聲令下,就會被雷霆之怒擊成齏粉。

深秋夜涼,她看到自己的手指慘白冰涼,她也看到跪在她後頭的豆蔻全身也在發抖,她知道她也在怕,不是怕自己被問罪處置,而是旁邊被執行杖刑的那個宮女,只怕是留在家裡看家的香附!

時間如此難熬,旁邊一杖一杖彷如打在自己的心上,林萱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汗已經變得冰冷,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寒徹心肺。

徐太后一番訓話完畢,也不說如何發落,只是讓帝后扶著回宮。留下林萱等人依然跪在原地。

隔了一會兒,徐太后身邊的蘇姑姑轉回頭,制止了還在施刑的慎行司的太監,道:“太后懿旨,賞乾清宮總管太監方天喜四十大板,你們一會兒去乾清宮,等皇上睡了再施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