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的看著衣櫃裡的衣裳,卻不拿出穿在身上。
她在嫌棄。
她嫌棄這裡的一切,包括他。
用力砸掉手中的杯子,冷雨寒上前幾步,扣住玉卉的肩膀,把她絆過身,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你說,你想要什麼,到底要什麼,只要我有,我都給你!”
有史以來,第一次低聲下氣,冷雨寒都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玉卉聞言,冷眼看著冷雨寒,然後輕輕的抬手排掉他的大手,從衣櫃裡拿出一套屬於這個國家的衣裳穿上,赤著腳走出屋子,看著漫天飄下潔白的雪,伸出手輕輕的接住,看著它在掌心融化。
“姐姐,等下雪了,我們喊上真姨一起,堆雪人吧!”
這些話被她深深的藏在心中,在觸控到雪冰涼的時候,玉卉似乎聽見寶兒在喊自己,驀然回頭,雪白一片,除了站在門口處的冷雨寒,再無一人。
心瞬間跌落至谷底。
“唔……”
一股腥甜隨著喉嚨冒到口腔,然後溢位嘴角,沿著嘴角流下,滴在雪白的狐狸毛圍脖上。
玉卉垂下眸子看了看,是血。
她居然吐血了。
多大的年紀,她居然吐血了。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是嗎?既然回不去了,還活著做什麼,做什麼。
絕望的閉上眼睛,身子用力的倒下。
就在就要跌落在地的那一瞬間,一隻有力的大手緊緊的攬住她的腰,“為什麼,為什麼?”
冷雨寒在看見玉卉嘴角和狐狸毛圍脖上的血跡時,一聲聲的問。
可回答他的除了懷中女人細微的呼吸,緊閉的眼眸。
抱著玉卉回到屋子,把她放在床上,拉了被子替她蓋上,冷雨寒坐在床邊,直直的看著玉卉。
他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要什麼。
無論他怎麼示好,怎麼遷就她,由始至終,她都是冷著一張臉,連一個笑容都吝嗇,不肯施捨給他,
猶記得在天朝,睜開眼睛時,她那甜甜暖暖的笑,還有滿滿的擔憂和關懷。
那一瞬間,他冰冷的心似乎有一瞬間癒合了。
“主子,靈王來了!”
冷雨寒聞言,輕輕的把玉卉的手放回被窩,起身,“好好看著她,要是有一丁點閃失,你和你的家人都別想活!”
冷雨寒的話是威脅丫鬟,也是在提醒玉卉。
殺一個人或者殺一家人對他來說,沒有多大的差別。
“是!”丫鬟被冷雨寒的話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要知道伺候這個姑娘的人,才短短一段時間,已經死了三十多個了。
在姑娘第一次逃走被抓回來的時候,那一夜主子當著姑娘的面幾乎把這個院子的人全部殺掉,一劍下去,就像在切白菜蘿蔔一樣,輕而易舉就斬斷了那些人的頭顱。
後來
姑娘不吃飯,送飯的人也被殺掉,不願意沐浴,伺候的丫鬟被殺掉,姑娘要是對著誰皺一下眉頭,那麼這個人第二天肯定不會在出現。
小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