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飛煙上前一步,問道,“兩位大哥,聽說第一莊要招廚娘,怎麼沒人呢?”
其中一個看了沐飛煙一眼,抬手指指後門方向,對沐飛煙說道,“一直走,第一個巷子轉,然後你就能看見應徵的人了!”
沐飛煙本想道謝,奈何這兩個侍衛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表情,便作罷,朝侍衛指的方向走去。
剛剛轉過巷子,就看見黑壓壓的一片人,儘管人數眾多,卻沒有一個人敢大聲說話,就算有人垂頭喪氣的從她身邊走過,也不敢吭一聲。
沐飛煙就這樣站在人群后,太陽越來越烈,曬得有些頭暈,沐飛煙深深的吸了口氣,她現在必須要得到這份工,如果沒有第一莊這個靠山,將來她要在無名鎮有一番作為幾乎不可能,因為沒有強力的靠山,同行一定會死死的打壓她們,如果就是她一個人,她不害怕,大不了一命抵一命,但是現在她有寶兒,有玉卉還有秦姨,這些都是她穿越來後再也割捨不掉的親人。
當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候,第一莊總管走出來,看著還剩下的二三十人,眉頭緊緊的皺起,對身邊的管事說道,“就剩下這些人,沒人了?”
“大總管,可不就剩這些人了麼,從早上到現在,都派發出去五千兩銀子,可這些人做得菜端到表少爺那,表少爺連看都沒看一眼,更別說嘗一口了,每一樣都被原封不動的端了回來,夫人那邊傳來訊息,說夫人似乎發火了!大總管,你說這些人還試嗎?”管事嬤嬤說著,心中忐忑不已。
“讓他們試試吧,第一莊不差這幾個錢!”大總管說完,轉身去了前院。
“你們都聽好了,天快黑了,你們趕緊跟我來,記得好好做菜,不該說的不要說,不該問的不要問!”管事嬤嬤說著,在前面帶路。
沐飛煙走在最後,看著第一莊連個後院都修得精緻無比,小橋流水,花圃裡開著應景的花,路邊楊柳迎風擺,水裡魚兒遊,竟跟那江南園林不分軒轅,要是前院主人的院子,又該是怎樣一番光景。
就在沐飛煙思索的時候,她已經和大家到了廚房,將近二百平米的大廚房,案板上擺在菜板,菜刀,籃子裡,盆子裡擺滿了蔬菜,雞鴨魚肉,應有盡有。十幾個穿著打扮一致的丫鬟安靜的站在一邊,就是灶臺後,也有丫鬟負責燒火。
那些人一到廚房,就拿著籃子急急忙忙挑選自己需要的菜,沐飛煙卻退出門外,走到坐在石凳上喝茶的管事嬤嬤身邊。
管事嬤嬤看見沐飛煙,放下手中的茶杯,似笑非笑的問道,“你不去做菜,到這來做什麼?”
“嬤嬤,我想問幾個問題,不知道嬤嬤能否據實相告?”沐飛煙不卑不亢的問道。
管事嬤嬤眯起眼睛,打量著沐飛煙,黃皮寡瘦的臉,枯燥的發,就是手指甲裡,還有黑漆漆的東西,唯獨讓人不能忘懷的就是那雙眼睛,漆黑的眼珠似乎看一眼就能把人吸進去,渾身淡然的氣息,就算是有求於她,還是這麼不卑不亢,頓時來了興趣,“你問問看,要是不損第一莊的事,我就告知你一二!”
“不知道這菜是做給誰吃?”
“表少爺!”
表少爺?沐飛煙雖然早就知道這第一莊好端端的不會這麼大張旗鼓的招廚子,只是沒有想到居然為了一個表少爺,搞得滿城皆知。
“那有人成功了嗎?”沐飛煙又問。
管事嬤嬤搖搖頭,心底也是惆悵,“都五千人了,還是沒有一個人做的菜入得了表少爺的口,幾乎還未端到他面前,就被他退了出來!”
看來這表少爺胃口很特別啊,沐飛煙不禁問道,“你們表少爺平時吃什麼?這麼多廚子,難道就沒有一道菜能入得了他的眼?”
“我們表少爺平時不吃!只喝參湯!”
“不吃?”難道這表少爺有厭食症?不對,厭食症是什麼都不想吃,可他卻喝參湯,應該是心理受到過創傷,所以才會看見吃的就厭惡。
沐飛煙忍不住嘆氣,這二百兩還真不好賺啊!
管事嬤嬤張張嘴本來還想說些什麼,見沐飛煙一臉苦思,說道,“我勸你還是趕緊去做菜,就算沒被表少爺看上,你也不吃虧,不是還有一兩銀子麼!”
看上?
沐飛煙覺得這詞有點古怪,剛想說些什麼,一箇中年大媽唉聲嘆氣的從沐飛煙身邊走過,邊走邊嘀咕,“我這手藝可是十里八鄉都公認的好,居然連嘗一口都沒有,就這麼被淘汰了!”
沐飛煙一聽,連嘗一口都不曾,那這個人厭食程度還真不低啊。試想一個常年不吃任何東西只喝參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