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慕容城，慕容城疲倦的揉了揉眉心：“爹也老了，那你二孃的後事就交給你了，心月啊，你呆會到我的書房來一趟！”

慕容心月微怔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只是眸光不經意間望向了華束一臉得意的面孔，突然一個念頭從腦海中劃過：孃的死，會不會和她有關？

殷素雪一下子辭世，倒是讓她亂了方寸，也來不及細想她的死因，這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麼會突然就死了呢？

似乎是意識到慕容心月清冷的目光瞅著自己，華束一副不在意的神情撇了撇，不在看她！

兩人本就話不投機，現在自然更不不想多看對方一眼了。

不過慕容心月倒也不介意華束的態度，至於殷素雪的死，她一定會好好調查清楚的！

這時慕容城忽又轉向一旁的上官君玉，一臉歉疚的拱手作揖：“太子，老臣身體不適、招待不周，就請您自便吧？”

“丞相說的哪裡話，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氣，還請丞相大人保重身體才是！”上官君玉客氣的回應道。

之後慕容城便由慕容蘭攙扶著回了臥房休息，留下慕容明招呼著眾人，並處理著殷素雪的後事。

雖然遭來了華束暗地裡不滿的神色，但慕容明恍若未聞，徑直走到慕容心月跟前：“小妹，人死不能復生，請節哀！”

見他一臉疼惜的看著自己，慕容心月彷彿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她對這個名義上的哥哥，還真是沒有太多的感情，況且他還是華束的兒子呢！

但顧及到面子，還是禮貌的答了句：“多想二哥！”

說完之後，慕容明輕嘆了口氣，轉而去料理殷素雪的後事，上官君玉見此只是擔憂的攬過她的腰身，眼底滿是心疼之色。

慕容心月拍了拍他的手，示意自己沒事，待到天黑下來，眾人漸漸散去…

……

書房中

慕容心月走進慕容城的書房，輕輕的帶上門，見慕容城正坐在椅子上，一雙手撐著腦袋，看起來甚是睏倦和勞累。

突然之間對他的怨念也逐漸散去，轉而換成一副柔和的目光，慢慢朝他走去…

慕容城睡得很淺，所以她一進來便醒了，隨即睜開了眼睛站了起來：“心月，你來了！”

聲音中明顯多了幾分蒼老和無力…慕容心月輕點了下頭，總覺得他們父女隔著一道阻隔，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

透過燭光她的嬌容染上一絲蘊白。見她低著頭，以為她還是在怨他，所以才不肯正視他！

想來不禁哀嘆了口氣，漸漸走了過去：“心月，你可曾怪過爹爹？爹一直知道這輩子虧欠你和你的母親。”

面對這突然其來的問話，慕容心月只覺得腦袋一直嗡嗡作響，這麼多年了，他還是第一次這樣跟她說話，除了詫異之外，更多的是對真的慕容心月的心疼！

隨即抬起眼看著他一臉愧疚的神色，半晌才反應過來，慕容城大概說的是逼她嫁給太子一事吧？

“如果爹是因為我和太子婚姻，而對我有所愧疚的話，那麼爹您真不必太過自責，太子對心月很好。”慕容心月解釋道，雖然慕容城不寵她，可這件事他做對了，所以她不但不恨他，反而還會感激他。

慕容城聽了她話，忽然欣慰的笑了起來：“幸好，你和太子情投意合，否則爹真的是對不起你了啊？”

語氣中慨嘆的似乎不是這件事，可這也算是萬幸了，他輕嘆了口氣，彷彿是糾結了很久，有一些事情他想應該告訴心月了！

見他一直揪著眉心，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望著她也是滿腹愁容，慕容心月忽然有些看不下去，暗暗問道：“爹，是有心事嗎？還是有什麼放不下的嗎？”

既然她問起，慕容城也覺得沒有在隱瞞的必要了，畢竟所有的秘密都在殷素雪去世後，都不將再是秘密。

他不是傻瓜，自然明白殷素雪的突然死亡並不是一個巧合，江湖上關於紫琉璃的傳聞到處可見。

儘管他一直擔心害怕著殷素雪因此會受到牽連，可是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他清楚的記得殷素雪臨終對他說的話：她之所以選擇服毒自盡，是為了要保全心月的平安！

這麼多年，出於愧疚，雖然他不曾詢問過她一句關於紫琉璃的事情，可不代表他不知道！

當年琉璃王死前，定是將這紫琉璃交給了他唯一的女兒，而且他在殷素雪昏迷時，也曾親眼見到過殷素雪的頸上掛著一塊紫色的琉璃石。

只是…他並沒有多想，也沒有去深究，只要殷素雪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