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子治病?”
夕顏嬌弱點頭,求助的看向楚擎蒼。楚擎蒼也想起離開前她還曾說過,自己的血不能給小皇子治病覺得很難過。這樣單純善良的女子,怎麼會是妖孽!
“淑妃確實如此說過,不過,她已經是朕的女人,自然不能給小皇子放血治病。棼”
監正點點頭,看向他的那些保正章們,互相通個眼神,他回道,“回皇上,是娘娘的善心害了娘娘啊!”
將夕顏緊緊擁在懷裡,讓她依靠在自己胸膛,楚擎蒼吐出一個字,“說!”
“回皇上,娘娘身上的孽障氣並非出自娘娘自身,而是有不乾淨的東西依附在上面,而這不乾淨的東西,卻是與小皇子有關啊!櫃”
“胡說!”月影聽得竟然說是她兒子,忍不住衝出來,“皇子乃是皇家血脈,龍陽之氣甚足,怎麼會沾染那些東西!”
監正嚇得退了半步,心驚膽戰的望著楚擎蒼不敢說話。
他臉色迅速一沉,喝道,“月貴妃,退下!”
月影還想說什麼,觸到楚擎蒼陰靄森冷的目光,只得暫且退下,用恨恨的目光掃過夕顏和那個監正。心中盤算,難不成是曹婕妤認識的人出了問題?
“皇上、月貴妃、淑妃。恕臣直言,小皇子自降世後便身體孱弱,臣等也曾應皇上之命觀天象,發現小皇子並無月貴妃所說的龍陽之氣。連日來,春日不落雨,稻米不生,臣等發現一股孽障之氣盤旋在宮中,便請皇上前去祭天。豈料祭天后,仍沒有降雨,且孽障之氣也沒有消散,反而日盛。皇上便許臣等回宮細細勘察。方才臣看到淑妃娘娘,便發覺了那股孽障氣,待到娘娘靠近,這儀表頓時朝著南方偏過去,故而臣等推斷,那孽障氣是附著在娘娘身上,只怕近來,娘娘是去了什麼不該去的地方。”
去了不該去的地方?
楚擎蒼看看懷裡的夕顏,她臉色稍稍恢復了幾分,見他看自己,才發覺自己竟然還被他擁在懷裡,忙羞赧的掙脫開來,抬起眼眸對上楚擎蒼疑惑的目光,她垂眸,細細思量片刻,卻好像沒有答案。
此刻她的宮女嫣紅卻像是想起什麼,上前輕聲提醒道,“娘娘,三日前,您不是去過祖先的舊廟宇嗎?”
夕顏聽得微微一怔,小臉兒霎時慘白。
“夕顏,怎麼了?”
楚擎蒼見她神色不對,即刻又上前扶住她的腰身。卻看她顫顫的抬起眼皮,眼底一陣驚恐,簌簌向他懷裡縮著。
此刻,月貴妃的臉倒是真的和夕顏的一樣白了。
夕顏閉上眼睛,默默鑽進他胸膛裡。
嫣紅只得替她回話道,“皇上,娘娘其實已經連著幾日不思飲食。那日娘娘抄完金剛經,便問奴婢宮裡哪裡有廟宇。奴婢想著宮裡的廟宇只有那一間祖先用的舊廟宇,就告訴了娘娘,娘娘急於將金剛經獻給佛祖保佑先王及王后,便讓奴婢帶著去了。那廟宇本就閒置了許久,只怪奴婢沒有事先去看看,竟讓娘娘看到那樣的東西,嚇壞了娘娘!”
想起那日看到的,嫣紅心裡也是顫抖不安。
“究竟是什麼!”
楚擎蒼難忍的逼問。
“是,是死人!”嫣紅噗通跪下,顫抖著聲音解釋,“是在枯井裡的四五個死了的宮女,有一個屍體還未腐爛,臉上一片青白,像是被什麼東西吸乾血才,才變成那樣!”嫣紅似乎想起了看到的東西,眼睛瞪得滾圓,滿是恐懼之色。
楚擎蒼只需聽到便也覺得十分恐怖,懷中的夕顏更是聽得渾身發抖,哭泣起來。楚擎蒼忙低聲撫慰著她,即刻命人立即前往先王的舊廟宇中。
上轎輦時,夕顏堅持不敢與楚擎蒼同座,可一離開楚擎蒼她便顫抖的更厲害,奼紫嫣紅扶了幾次都上不了轎輦,楚擎蒼只得立即親自下了轎輦過來,勸說幾句,她仍是不坐。
“有貴妃娘娘在,臣妾怎配與皇上同輦?何況,貴妃娘娘已然責備臣妾同馮小憐般,臣妾怎敢僭越?”
她聲音柔婉淒涼,那回轉的帶著哽咽的聲音落在楚擎蒼心口,他一陣心疼。抬頭猛地朝月影看去,卻竟見她掉頭正準備離開,眸光緊斂,立刻喝道,“月貴妃要去哪裡!”
月影的背影一顫,僵直了半晌回首低著頭結結巴巴道,“臣妾,臣妾擔心皇子,想回去看看……”
“是嗎?”楚擎蒼冷聲反問,不等月影回答便吩咐榮德,“榮德,去趟雲瑤宮告訴小皇子的奶孃,讓她照看好皇子,朕稍後便同月貴妃回去!”
榮德忙應聲去了。月影見如此,只能硬著頭皮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