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本王吃飽了沒事幹嗎?若是那計劃可行,本王還要找她作何?”
說著,他捂了捂額頭,然後嘆口氣道:“凰兒今天跟本王說,那假死的計劃不確定因素太多,太過於冒險了。本王細想了一下,也的確是如此,本王一定要杜絕所有對凰兒不利的可能性,所以這計劃職能暫時擱淺了。”
原來如此。
奇虎默默地點點頭,卻聽得殷浩宇繼續道:“所以為今之計,還是得找到白黎,繼續著之前的那個計劃。i^哪怕是用屍體去將假死的凰兒給換出來都可以。”
說到最後,殷浩宇雙拳緊握,面上滿是陰狠之色。
奇虎抬眼看了看殷浩宇,心中微微嘆了口氣,為了一個女人,將他好好地一個王爺都變成了這副樣子。
殷浩宇斂了斂神情,出聲道:“白黎中了‘失心散’,時而瘋狂,時而痴傻,肯定是被人給藏了起來,不然不可能過了這麼多天都沒有訊息的。”
奇虎點點頭,隨即又略顯為難地道:“只是因為她的身份特殊,我們不能明察,只能暗訪,所以……”
未待奇虎的話說完,引號浩宇就冷聲打斷道:“所以你們更要用心去查,本王不想聽到眾多的藉口,只想看到結果,出去吧。”
奇虎不敢再說下去,只能點頭轉身離去。
房門被關上,屋內恢復了一片靜寂,殷浩宇撐著頭靠在桌上,想著之前裴羽凰說的話,心中一陣惆悵。
原本他是興致勃勃地去問裴羽凰,打算何時實施計劃的,卻看到了她猶豫不決的樣子,後來追問之下,她才說出了她的顧慮。
雖然她說的話不無道理,而且之前也是自己沒有考慮周到,可是為何他的心中就有著一種很莫名的感覺。
好像才相隔一天,裴羽凰那種迫切想要離開皇宮的念想淡了不少。
也許是他精神太過於敏感了,可是最近這段時間,他是全身心地撲在這件事情上,每天的精神都是處於高度緊張之中,所以裴羽凰的一點點反應,都能引起他的不安和猜疑。
顯然裴羽凰也看出了這一點,直到她小鳥依人地靠在他的懷中,柔聲細語地安慰著他的時候,他的情緒才慢慢地平復了下來。
可是回府之後,他就又發作了。
看著被他砸得一片狼藉的房間,殷浩宇閉閉眼,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居然變得這麼狂躁易怒了?
好像,是從白黎離開這裡之後吧……
他不得不承認,白黎在這裡的時候,確實帶給了他許多的歡樂,看著她吃東西的樣子,看著她為一件絆腳的裙子急的跳腳,聽著她在屋頂唱著那一首首關於月亮的歌曲。
在他面前的白黎是那麼活潑、靈動、而又不拘小節。
可是現在吃了“失心散”的白黎呢?
是瘋癲?是痴傻?
還是她根本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睜開眼,他眼角微瞥,視線落在了身邊的櫃子上。
起身走到櫃子前開啟,然後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登山包,那就是白黎的包包。
跟第一次拿到的時候,這包的分量已經輕了不少,殷浩宇將拉鍊拉開,然後將裡面的東西一股腦地倒在了桌子上。
錢包,手機,手電筒,紙巾,還有幾包薯片,一塊巧克力……
這些東西殷浩宇已經看了好幾次了,可是除了知道那個叫做巧克力的東西能吃之外,另外的他甚至都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
他一直都在懷疑著白黎的身份,而且她也跟他提過幾次她們那裡怎麼樣的,怎麼樣的,可是不管他如何調查,他都無法知道她從哪裡來。
第一次見面,她就暈倒在望月湖的邊上,只因著那張跟裴羽凰一模一樣的臉,他就毫不猶豫地將她帶了回來。
原以為是老天爺給了一個他和裴羽凰在一起的機會,可是事到如今,他卻不知道這個白黎的出現到底是為的哪般?
還有,她跟那一晚的突然出現的血月是不是也有什麼關係呢?
越想,殷浩宇的頭就越疼,想著白黎之前對這個包的重視,他忽的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一般,起身就朝著門口跑去。
推開門,他徑直朝著偏院躍去,當看到那滾落在地的花盤的時候,頓時神情一頓,停在了原地。
花盆倒了,邊上還有著一條小青蛇的屍體,這隻能說明……
白黎來過了!
雙眸危險地眯起,殷浩宇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