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阿達哥捱揍,下一個會不會輪到我?
阿達拒絕了他們的好意,自個兒掙扎了幾下,爬了起來。雙手捂著紅腫的臉頰,憤憤叫嚷著!“花錯兒!你這算什麼意思?是不是見我搶了你的風頭,不高興啊?!”
花錯兒按著頭上的破草帽,目光擺明在瞧著一隻笨蛋。大熱天的,在笨蛋面前,自是不用浪費珍貴的口水。
花錯兒嚴肅地沉默,其他人自是不敢多言。這種時候的老大,雖然不是最可怕的,卻是最不能招惹的。
“你這麼一個外來人,憑什麼動手打人啊?別忘了,你只是一個臨時老大。等澈哥回來,你就給我們滾!”
“有你在,我們做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可以。跟著你,老要受別人白眼、受人欺負!”
“這種老大,多沒面子!多丟人!大夥平時瞥在心裡不說,你還真當自己是神啊?!”阿達任由憤怒矇蔽了理智!開始語無倫次!臉部肌肉扯動太大!馬上換來幾下痛抽,連話也打住不說了。
“喝!我是外人?”花錯兒指著自己的鼻樑詢問。目光接著掃過眾人,一群人居然迴避了她的目光。
心忽而一沉,她撇嘴自嘲一笑,厲聲罵道:“叫我滾?原來你們就那麼喜歡打打殺殺、被人追趕的日子?……嘿,我真是瞎了他媽的狗眼了!”
花錯兒冷然轉身,對一直沉著臉的男生說:“楊閱,將東西全我收起來。”
楊閱立刻照做,將那些值錢的東西一件不剩交到花錯兒手上。
花錯兒將東西放進自個兒褲兜。接著,又朝雪兒伸出了手。
雪兒怏怏不捨將錢交了出來,慢動作搞了老半天,惹得她快發飆!
花錯兒沒收了現金,蠻橫無理道:“獨吞這事兒,做給你們看,又怎樣?哼,呆在北門街真是無聊透頂。切!本大爺今天不幹了!咱們各走各的。”
她的目光在每個人臉上巡了一回,一會跳下岩石,朝身後的同夥無聲揮手告別。
大夥愣在原地,光瞧著她瀟灑離去的身姿……他們從未料到,這一別竟然會是——永遠?!
花錯兒受傷的原因(5)
花錯兒離開同伴,一個人在不遠處、那棵柳樹下,望著河水靜靜的發呆。
她,從來不是一個會安靜下來的女生;她,也從來不是一個傷春悲秋的人。
但是,今天的她很反常,見天差不多快黑了,走到河水洗了把臉,即下定決心一般,一步一步走出北門街,彷彿腳下的每一步,皆是踏出人生最後一步,走得異常慢,異常珍惜。
剛走出了北門街不遠,就被幾個人攔下,帶到了附近的橫跨長江的X大橋上。
她暗想,奶奶的,居然來得這麼③üww。сōm快!警察的效率,也沒這麼高!至少也要讓本大爺,先吃個飯和大夥見上最後一面吧?!雖然一開始,她便沒這個打算。
橋的正中央,聚著一群人——
一群瞧起來絕非善類的人。有三個人,在裡面是最為顯眼的,氣勢嘛,十足!這三人,正是其餘三條街的老大,即負責人。他們正注視著花錯兒的到來。
四條街很早以前,為了避免四條街爭地盤,相互殘殺,就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各自為主,不得私自逾越。
即是,不得在自己地盤之外的地方鬧事,或者搶其他三街弟兄的生意。否則,負責人得承擔責任,可以有二個選擇:
一, 交出所有犯事的人,由其他三街負責人發落;
二, 由負責人直接承擔,嚴厲接受規定的懲罰。
今年,輪到南門街的老大蕭楠當話事人。他略帶疑惑地花錯兒問:“你一個人前來,不會是想選擇第二種承擔方式吧?”這丫頭,平時還真小瞧她了!北門街的黑社會,混到她和楊澈那小子手裡,都快變成慈善機構了。
花錯兒憨厚一笑,裝的!傻傻似的說:“是。只是我接受了,這事兒也平息了。北門街依然還是北門街,其餘三街不得打擾。”雖然北門街沒有油水可抽,但幹起非法勾當,逃避條子的追捕,還是有可取之處。
聞言,很多人都露出意外的表情。他們能站在這裡,自然知道所謂的“懲罰”是什麼。
“這是當然。”蕭楠點頭。“這年頭,黑得也不好混!能不打破規定,誰也不會想去更改!楊澈那小子啊去坐牢,估計也快出來了吧。我保證,你不在的時間北門街的人全部會平安無事,安心去吧……”他冷冷的眸光一掃眾人,很有威嚴的道:“誰敢動北門街一點念頭,我蕭楠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