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的生出小女兒的嬌態。莫明就知,他會包容,他會……寵溺!
等等,鳳傲珺,你在走什麼神。寵溺!這個詞是可以用到你身上的嗎?
醒醒,醒醒。
鳳傲珺吐出一口氣,拍拍臉龐讓自己回神,卻忽然聽到一縷悠揚的蕭聲。彷彿穿透無人觸及的深谷,嫋嫋蘊空。
一點點的悽蕭,一點點的悠綿。它像一雙溫柔的手,那麼隨意的就碰撩了人心底最柔軟的那一根弦。
鳳傲珺為之一顫,靈魂彷彿受著牽引,她站起身來,躍身抓住一橫生在房頂的樹枝離開。
那縷蕭聲,一直引領著她的來到郊外一小山崖上。小小樹間中,一蓬火光映照一方天地。
蕭聲,正從那裡傳來。
鳳傲珺緩步行去,撲面一縷讓人迷溺的酒香。
大熱天,難道有人真的在煮酒賞月?真不嫌熱麼?
走得近了,才看清那火無薪自燃,分明是用法力生成。其功能和真火無異,可取暖,可烤熟東西,自是法力高深者才能修煉的技能。
此時,這火被法力控制得沒有一點溫度,卻在薰煮火上一懸空水晶瓶。一縷縷酒香正是從那酒瓶子裡飄逸而出。
還未飲,就已讓心生醉意了。
第142章:酒逢知已千杯少(4)
第142章:酒逢知已千杯少(4)
還未飲,就已讓心生醉意了。
一截有著暗紋的白色綬帶從一樹枝上垂吊下來,被夜風吹拂,在火苗上空隨意飄零。鳳傲珺抬眸,一人來高的樹枝上,正斜倚著一個穿著白衣的男子。
那白,讓鳳傲珺莫□□動。
彷彿寒冬初落的一抔新雪,那麼自自然然的在樹枝上堆砌成雲。皎月懸墜在男子身側的樹枝上,淡淡恰酢跬籠罩著他欣長的身姿,漫然、清雅、高然,長髮微微飄揚,姿態慵懶卻暗自流露一股雍華。
白衣,白衣,鳳傲珺想起七爺。
她凝神他的臉,卻讓人失望,如此身姿不凡的男子,居然戴著一副銀色面具。淡淡銀光,像流水在月光下輕澹,一絲涼寒。
這冰冷的面具,熄滅了鳳傲珺心裡湧起的一絲熟悉感。男子淡慵的華姿,像夜色一般冰涼,讓人不能靠近。
而且七爺身上那縷獨特的冷香也不見聞,這四周只有那蜜般馥郁的酒香。
他應該不是他。
鳳傲珺,你真是花痴,穿白衣的就是那個人嗎?
瘋了呵,鳳傲珺,趕緊剎車,還有得救。
這時,樹上的男子微微轉首,目光一片深遂的落到鳳傲珺的身上。他依舊吹著蕭,千迴百轉。
目光冷漠疏離的淡掃了鳳傲珺一眼,但僅僅是一眼,彷彿就可讓人的靈魂,被吸納其間。
那是怎樣一雙攝人的眸子,彷彿熟悉,卻疏漠得厲害。面具遮去他眼的輪廓,唯見眸子深闊,帶著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磁旋力。
她的心靈,似乎進入其間,她彷彿在他的眸中,看見一片闊野,任人馳騁。而她赤足奔放,無拘無束。
天高海闊,她是游魚,她是飛鳥,她是此刻天地間唯一的存在。
她似乎又看到峻嶺峭崖上,一穿著黃金鎧甲的健碩男子,瀕崖而立。風,撩動他盔下長髮,撩動他盔上那一縷紅纓,撩動他鎧甲上那如流雲般捲動的紅色披風。
碩大的黃金彎月刀在月光照耀下,韻耀出如水般流靈的光華。
他俊顏上的雙目,透出堅毅而悠遠的光芒,茫茫夜色之間,是他的——天下。
一抹淡笑掛在鳳傲珺的嘴邊,如此佳曲,怎可沒有美詞相配。唇啟,低吟相和:
天地間何處是戰場
何處是家園
天地間曾有變遷
人間恩怨恨難斷
風起時劍花滿天
誰撥琴絃猶在耳邊
扇舞飛旋劍問魚腸
征途烽煙無限
百世輪迴唱的是那詩篇
一部汗青千古流傳
月照月落成就那一部歷史
盛衰榮辱刻在心間
(張傑唱的《征途》主題歌,我聽著很有感覺就利用了一下下。感興趣的親可以搜來聽聽,總之偶覺得多好聽的,心中蕩氣迴腸呵呵!)
蕭聲嘎然而止,這一曲,竟是如此蕩氣迴腸,綿綿無絕意。
清寧的月色下,鳳傲珺靜佇如水。
“好歌。”樹上男子低沉的聲音掠過鳳傲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