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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我用右手摸了摸脖子，扯開話題：“你帶我來聽海麼？”

“不是，”十三少道，“瞧你累了，才先過來這邊歇一歇，要轉過前面那個路口才能調頭，大概天黑前能到。”

我隨口道：“要玩什麼啊？跑那麼遠？”

十三少發動車子：“你玩過鴨子沒啊？”

我重新系好安全帶：“發音旋轉震動按摩橡皮小黃鴨大家小時候泡澡的時候都玩過嘍，跟你說的是否同款啊？”

十三少一笑而過。

我轉過臉望著窗外飛馳海景，無端端想起那年四阿哥帶我上了湖心島，雪後的梅花樹前，伴著梅香清幽，飛瀑小溪，他握住我肩頭，一字一句道：〃我一定會青史留名，而你的名字將作為我愛新覺羅·胤禛最寵愛的女人和我緊密相聯，為後人所稱頌！這樣的答案，你滿意麼？〃

哪個女人會不被打動呢？

那樣的氣度……我信過一次，真的怕了。

我若有那個殺伐決斷之謀才，又怎會一會會當斷不斷，累得他拋家舍業，同我回到現代，而他看起來居然比我適應得還快，無語……

天擦黑時，我才發現原來十三少繞了一圈又帶我到了鬧市區中心，玻璃帷幕廣場旁有一家Hermes總店，木頭包牆，還有全球所能看到最全的hermes馬具在裡面。店內設有專門的日語翻譯，有個抓起絲巾看的老太太手裡拎只粉綠色鴕鳥皮birkin。

旁邊還有很明顯的歐美富豪，個個面板黝黑，女生戴金飾，抹黑油，男生穿三件套帶袋巾，有極美的女生在試衣服，旁邊男生服務生貼身服侍，每試一件男生就贊好，場面極為經典。

我仍然穿著偏舞服式樣的衣裳，連手機也忘了帶出來，關鍵是腳下一雙鞋太過隨意，在這店裡格格不入。

十三少到裡面找什麼人說話，不一會兒過來牽我一起走，沒想到這還是家Hermes古董店，裡面的店門都是雙開門保險，從外面開啟一道門，關閉後必須按鈴，由裡面的店員開啟裡面的門然後才能進入，走進去裡面，盡頭是一個小隔間，狹小的很，我注意到過百萬的仍然使用原裝綠色絲絨襯底的cartier胸針竟然在這裡做擺飾。

正打量間，還有道小門從裡開了，走出一名男子，眼型如桃花瓣，眼尾微微上挑，既利落、又貴氣，潤潤的像是上等黑玉。

我抬頭一看，立時呆住了。

不得了，老康養的數字軍團，統統給龍捲風吹回來了？那也太沒邏輯了吧……

酷似十四阿哥的這位男性朋友可不管什麼邏輯不邏輯，二話不說，上來給我了個法蘭西式熱情擁抱，當著十三少的面，我真是含笑半步顛了。

果然十三少怪聲怪氣抗議：“阿光，我都知道你好愛人家好想人家哦，但怎麼愛也不要做給我看麼……當面zuoai很沒禮貌啦。”

光？

我忽然記起那晚接到的電話，彼端傳來一些莫名的聲音，似埋在記憶中蠟燭火花爆裂的嗶嗶波波聲，又似遙遠的一嘯而過的風聲，然後有一把聲音，帶著某種試探和不確定：“……小瑩子？”

可是據傳殷家光同志混得不錯，小唧唧也混木有了，我自然而然視線下移。

殷家光很快注意到，呵呵一笑：“要跟小弟打招呼麼？”

“嘖嘖，”十三少咂嘴不止，不知從哪丟擲個黑色背囊給殷家光，“你們真肉酸，快走啦，這邊我來斷後！”

殷家光拉了我便走，電光火石間，我反應過來：我的專業照唧唧X光眼絕對可以給某人的原裝貨出具保證函，那麼變性一說豈不是做成的圈套？還有，十三少斷後？斷哪門子後？

十三少推我：“快走，回頭到了他會跟你解釋……”話音未落，牆外傳來急促腳步聲，並且方向性極為準確，直撲此地。

殷家光一震：“這麼快？”

他還有動作，十三少搶先一把將他擋出門：“不行，現在不能硬碰！”

說著，反手拉住我：“除衫，快！”

正所謂急中生力，我馬上動手把他衣服掀起，殷家禛帶人衝進門時，十三少剛剛好被衣服套在頭上，擺出一個類似神話裡刑天大將般露乳不露頭的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