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一半就看到沫沫從瑤琴的房間裡走出來,在門口兩人竊竊私語了一陣才分了手。陳小吹抓住這個機會衝上前抓住沫沫的後衣領,大有抽筋扒皮之勢。
“好人兒,甜姐兒,好姐姐,別生氣了,人家只是一時興起嘛,”沫沫被抓住的身體一僵,看清來人後連忙拿出了看家的哄人功夫,小心翼翼的陪著笑臉,“看姐姐這神清氣爽的勁兒,事情怕是有著落了?”
急著辦事的陳小吹並沒有注意到沫沫那一瞬間的古怪,只是把手裡的紙抖開,只見上書幾個斗大的狂草。
“我的媽媽咪呀,此字比我小學同位的墨寶還像天書!”沫沫把臉無限貼近這張“天書”,“銀渡城…興安街…回春堂……Whatisthis?”
“妙手慈心。”陳小吹故意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說。
沫沫聞言倒抽一口氣,雙手捂住心口,看上去快要暈倒了,泡泡趕忙上前扶住她。
“紙…紙……”沫沫語無倫次的唸叨著,顫抖的手在身上胡亂摸索,好不容易才哆哆嗦嗦的掏出了從不離身的筆記本,但她只看了一眼就扔回了懷裡。她到處東張西望,似是在尋找什麼,手還不老實的往泡泡懷裡摸。
“惜春,拿上好的紙來!”收到泡泡求救的目光,生怕殃及自身的陳小吹瞥到了守在樓梯口的管事大姐的身影,趕緊高聲吩咐。
不一會兒,管事大姐小跑著送來了一沓灑金的彩箋,陳小吹一把奪過塞到了沫沫手裡,後者立馬歡天喜地。但沒等三人鬆一口氣,她又一拍大腿喊了起來,“筆!狼毫!狼毫!”
沫沫撲向陳小吹,猛拽她的頭髮。
“疼!這不是狼毫啊,鬆手!惜春!”陳小吹倚在死命拉著沫沫的泡泡身上,與沫沫做著殊死抵抗。這架勢嚇得管事大姐又是一陣狂奔,氣喘如牛的將一支狼毫遞到了正在抽風的某人手裡,還附帶了一塊上好的松油墨。
筆、墨、紙都齊全了,沫沫抱著它們一個勁傻笑,表情夢幻至極。
“喂,妙手慈心是什麼?”泡泡擦了擦額角的汗,很不習慣的看著沉浸在夢幻中的好友,有些無力的捅了捅同樣氣喘吁吁的陳小吹。
“不是什麼,是個人。”陳小吹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還下意識的護著自己的那兩根毛。
“是誰啊?”
“醫聖蘇宓……”
“那個蘇宓跟蝶戀花老闆什麼關係啊?”
“她……算是小蝶的姑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