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你怎麼會回到東丹?”述律後眼中夾帶著一絲出乎意料之外的神情,望著突然出現在驟雨驚雷中的耶律德光問道。
“母后難道今早你忽然哄騙我回京都為你取藥是假,想要除去倍與那個苯女人才是真。”耶律德光雙目中透著一絲被欺騙而流露的憂傷神色說道。
“光,你說什麼?母后怎會欺騙你呢?”述律後不解為何向來貼心的皇兒今日卻是如此的行為反常。
“母后難道你還要作戲嗎?你真的想借由我的口證實真相嗎?”耶律德光繼續咄咄相逼。看來正如我的猜想,當時在牢房走道上隱藏著的另一道身影果然是他。而正巧的是述律後與我所言的每一句話想來他也一定全都入耳了。
“皇兒,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可以為你的皇兄左證事實?”耶律阿保機立聞耶律德光話中的含義,頓時緩過了悲傷的情緒問道。
“父皇當時母后去探監時,其實我也身處在牢房外,所以母后的言語,皇兒聽得一清二楚。”耶律德光怒目相識著隱瞞真相的述律後字句清晰的說道。
“所以方才戀陽姑娘說的都是真相,是嗎?”耶律阿保機再次追問道,畢竟如此優異的兒子他也是難以割捨
失去的。
“是的。”堅定的回答,一如他冷竣的顏容。
“皇后,你還有什麼話解釋嗎?”遼太祖轉面相望著自己的皇后,卻是一臉肅顏的說道,沒料到最終述律後竟然會毀敗在自己一心想要保護的親子身上。
耶律德光的救贖(2)
看見前一刻還在傲然得意的述律後此時,卻是一副被突如其來的重擊所壓垮的不敢置信計劃失敗的表情,我不由的神色愉悅起來,心臟撕裂的痛苦也被分散許多。
“耶律德光,做的不錯呢!”我拋過一道誇獎說道。
“苯女人,解藥,快吞下!”耶律德光一轉身揮手將一顆肉丸子般大小的漆黑藥丸準確的飛落到我的手心。
“這麼大怎麼吞的下?”雖然手心中安躺著的是解藥,可是這體積也未免太過巨大,我的咽喉恐怕吞嚥不了這‘肉丸子’。
“你不會用嚼的。”一言驚醒夢中人,對呢!我何必要囫圇吞棗,一口吞下。我可以慢慢分散的將它幹掉啊!
一拍腦袋,我驚醒的開始倦在耶律倍懷中,啃起了解藥。
“億,我只是愛子心切,才會犯了糊塗。”述律後只見大勢已去,也只好承認了事實。
“如此心機沉重的女子,怎可為我大遼的國母!”耶律阿保機厲聲道,顏面上的威嚴加劇了幾分。
“億,你什麼意思,難道就因為此等小事,你竟然想要休了我?”述律後這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起身對峙著遼太祖的雙目質問道。
“父皇,能否先聽皇兒一言。”耶律倍安撫的將吃完解藥後逐漸轉好的放下,站起身來迎面向耶律阿保機請示道。
“倍,你說。”
“其實母后並沒有築成不可挽回的錯誤,況且平日中幸虧大遼有如此精明操持的國母,才能使宮殿內安定一片,使您可以不必顧及後方勇猛的攻掠城池,帶領我大遼更為昌盛。所以父皇請您顧及以往,可以從寬原諒母后的一時迷失。”耶律倍居然不去怪罪加責於之前置他與死地的述律後,反而倒轉著為她求情,我迷惑不解的凝視著眼前這位清雅大度的男子。
“倍?”述律後似乎也覺察出耶律倍眉宇間的善意,抬眸重新審視著這位被她一直視為攔路虎的皇子。
“倍,你的意思是你並不怪罪皇后,願意原諒她的行為?”遼太祖正是欣賞著他的這一份坦然大度的皇者風範,試問耶律倍說道。
“雖說不是親母,但是母后的養育之恩,皇兒仍是銘記於心,又怎會記恨呢?”耶律倍的身後雖是電閃雷鳴風雨交作的混沌,但是他的心一定會是靜若懸石的平和。
“既然皇兒原諒你了,此事便作罷,不過今後若是再發生如此算計陰謀之事,我必定嚴辦於你。”遼太祖立言說道。
“父皇,皇兒還有一事相求,懇請父皇允准。”
“你說即可,我必定答應。”遼太祖豪爽的先答應了劫後餘生的耶律倍的請求說道。
“我想帶戀陽離開大遼,去到她的故鄉大唐,也可廣增學識,學習大唐的寬域文化。”耶律倍一向崇敬大唐,沒想到他會在這時提出去到大唐,我奇異的望著他。
“只是你剛被封賜為東丹王,此去必定離開許久,這做城池又當叫給誰人管轄?”耶律阿保機並未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