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的眉頭皺了起來,“除了知道天極樓的樓主姓凌,連他是男是女,年紀多大,長成什麼樣,都一無所知。”
“這個天極樓……對我們而言,實在太可怕了點。”裴三公子不由得嘆道。
“可怕不可怕,尚言之過早。不管他什麼組織,再大也大不過朝廷。”侯爺拈了拈長鬚,“英王倒不必逞了別人的志氣,滅了自己的威風。”
“侯爺說的是。”裴三公子為侯爺的杯子中續了一杯茶,然後推了過去,“侯爺有什麼想法嗎?”
“有……以不變,應萬變。”
侯爺的話,讓裴三公子皺了皺眉,“只是……老四那邊的動靜……讓人看不懂。”
“哦?如何?”
“徐閣老,魏大學士等人屬意老五,說老五生性嫻靜,宜守業,守成。只不過我看老五生性木訥,與我們難成對手。而老六……生性懦弱,只喜女色,不好權術。雖有國舅支撐,只是勢單力薄,與我們根本沒有抗衡之力。唯一與我們有一較之力的,便是老八。老四雖然貴為武將,但是與老八比起來,不太討父皇歡心。我覺得奇 怪{炫;書;網的是老四明知父皇不喜 歡'炫。書。網'他圍獵狩獸,可他怎麼還是天天跑出去?難道他並無一爭之心?”
侯爺看著裴三公子,讚許的點了點頭:“英王的胸襟,開拓了許多啊!自從太子病故,二皇子腿瘸,三皇子你又因差點被人刺殺身亡之後,皇上便將太子之位虛懸。這讓每一位皇子都有了機會,而每一個皇子的機會……又只有那麼一點。如此一來……為了太子之位,數個皇子自是會使出渾身解數來表現。有些人現勇,比如四皇子。有些人現智,比如三皇子你,還有人現情……像五皇子。只是誰能最終討得皇上歡心,得到那大寶之位……誰也說不定。”
“成事在天,謀事在人,這不是侯爺你告訴我的麼?”裴三公子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如今怎麼開始說起喪氣話了?”
“這倒不是喪氣話,成或是不成,沒到最後的關頭,誰也說不定。”
“這個倒是。對了侯爺……不知道那個蒼龍令……能幫到我們嗎?”
“假如找到的話,會讓我們如虎添翼。”侯爺肯定的點了點頭。
“那樣的話,我們得要抓緊才行。”裴三公子摸了摸下巴,目光中閃過一抹算計的光芒。最近這一陣子,他跟著那個窩囊廢老七,東奔西跑的,雖說飯沒少吃,菜沒少喝,人沒見見。可是除了風花雪月之外,他還真不知道有什麼特別吸引人的地方。不過……要說真沒有。倒也不一定。那個叫李飛宇的小子……不就有點意思麼?”
侯爺見事情也說得差不多了,便起身朝裴三公子行了個朝禮:“如此,老臣就先告退了。”
裴三公子連忙伸手攔了他的禮:“小王一直都把侯爺當長輩看待,而且這是私下,不必如此客氣。”
“謝英王禮遇。”侯爺順勢站了起來,朝裴三公子拱了拱手,然後轉身離去。待他走遠之後,裴三公子立刻走到了門邊,朝外喚道:“王總管,找個由頭,讓李飛宇跑了。另外,把他的詳細資料都給我呈過來。”
”
82。…82 辭行
“小姐,東西都收拾好了。”小莫走了過來,將手裡的披風披到了呂盈竹的身上,然後低聲勸說道:“小姐先回屋吧!這都變天了,別把身體凍壞了。”
“沒事。”呂盈竹揮了揮手,示意小莫退下。李飛宇失蹤已經三天了,這三天裡,呂盈竹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李飛宇落在那個英王手裡,不知道會怎麼樣?自己本來就因了一個克弟的罪名被放逐到上柳莊,如果李飛宇再有點什麼事,怕自己不只是克弟,還剋夫了。
還有一點最重要的就是,她對李飛宇雖然並沒有那種激烈的愛情。但是不可否認,她並不討論李飛宇。同李飛宇過一輩子,似乎並不是一樣難以接受的事情。但是要換一個人……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強烈的想逃婚。只希望他一切安好,可以順利的回到家中,就算是為了他的家人,也要好好的,平安歸來。
“小姐。”這時劉嬤嬤手裡拿著一個小織錦囊走了過來,“你看看這個是什麼?需要帶去嗎?”
“你在哪找到的?”呂盈竹伸手接了過來,卻是一隻繡功極為粗糙的錦囊,依稀還有些眼熟。試著扯了扯袋口,才發現被縫死了,那針腳還無比的細密。
“在小姐的多寶格里,我記得這還是小姐初學繡花時制的,那時李公子還寫信向小姐討要香囊,結果小姐繡好了,就是沒有給它。最後不知道塞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