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會顯擺的。
“姐姐這話有道理,是妹子我的見識短了。”陳婦人訕然道,心中卻不以為然,什麼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不是隻端著空架子?不過,那褚夫人的容貌不俗,同謝郎君倒是很登對,謝小娘子也很是可愛呢。
兩人說著邊入了內,獨孤氏懶懶地坐在主位的靠榻上,她如今有孕快七個月了,十八歲的生辰並非整壽,按理也可不怎麼辦的,只是想到丈夫出鎮與否還沒有結論,這才起了心思的。雖然宇文毓勸過她不要操心這些事情,但是她如何放心地下?她可不想抱著孩子離開長安去了那不知的偏僻地方去啊。
“夫人,陳大姑和張大姑回來了。”侍女端了一盅參茶給獨孤氏,輕聲稟道。
獨孤氏接過參茶,輕抿了兩口就放下了,“讓她們進來吧。”
陳婦人和張婦人恭敬地入內磕頭,隨即說了各自下帖子的事情。
獨孤氏聽聞大多數邀請的夫人都應下要來,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看了一眼侍女剛踏進屋子裡的俏麗侍女婉心,眼角跳了下,看下陳婦人道:“你是去謝功曹家下帖子的,可見到了謝夫人?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居然讓謝家郎君一心一意的對待?”
陳婦人笑道:“不過是個幾分姿色的尋常婦人而已,不說同貴人您相比,便是你身邊的的這些個侍女,她也是不及的。”
獨孤氏一笑,揮手讓兩個婦人都下去了,這才看向婉心道:“壽辰那日,你也見見謝夫人,若是她同意了,你就隨她去謝家吧。”心中卻知道,即便褚氏的容貌真的不是絕色,但是那氣質定是極好的,能在侯景之亂前進謝家門楣的,豈會是尋常的女子?
婉心只覺心中一顫,她咬緊了嘴唇,知道夫人是鐵了心地要送自己走的,只是自己明明同謝家郎君什麼事情都沒有,那日裡,扶起自己的,明明是郡公大人……到底該怎麼辦呢?
宇文毓家後宅裡的波瀾,雲瀾自然是不知道的,她正小心的讓人去打聽了長安城中頂級權貴家的中孩子的情況,然後更是坦然了,八大柱國十二大將軍,在加上關中的世族豪門,謝氏空有的好盛名當真是算不得什麼。雲瀾甚至暗暗猜測,若非阿父是宇文毓的屬官,只憑陳郡謝氏的空名,怕還難以收到請帖的。
然就在雲瀾在家中同母親褚氏準備著給宇文毓夫人送什麼樣的賀禮時,東魏權臣,三月裡才稱王的高洋,受東魏皇帝元善見的“禪位”登基為帝,取代東魏建國為齊,他便是後世人稱的北齊文宣皇帝。
高洋稱帝的訊息不過一日就傳到了長安,即便雲瀾是個小女孩,也感覺到了一絲不一樣的緊繃氣息。
“阿瀾,高洋稱帝,太師勢必要東征,大公子離開京師不知道是否有變動。”當晚,謝宜在書房裡長嘆了半天,其後才憂心起自家的情景來。
雲瀾嘆息,史書中的高洋,想到其各種暴虐殺人的行為就打了了一個寒顫,高洋雖然是漢人,但是高家人自始至終都以胡族人自居。相比之下,宇文家的人雖然是鮮卑人,倒是能接受漢人的各種東西,抬頭看了謝宜一眼道:“阿父放心吧,大公子肯定會出藩外鎮的。二公子兩個月前拜為武邑公,若非身體不好,他一定會和大公子一樣外鎮的。因為三公子宇文覺還太小了,若是太師留下了大公子在長安或者帶他出徵,勢必會立功得道官聲,但是三公子卻什麼都沒有。這樣一來,他便是想立三公子為世子,難度也會加大的。”
謝宜看著雲瀾道:“你確定太師一定會立三公子為世子?”
雲瀾一笑:“阿父,宇文泰可是很好漢學的,他心中嫡子的位置不輕。而且上個月大柱國獨孤信獨從隴右大都督、秦州回長安,被拜為尚書令,如今又拜為大司馬。阿父以為是何意? ”
謝宜靜默片刻道:“莫非宇文太師對獨孤信生了忌憚之心?”想到獨孤信其人其名,謝宜搖了搖頭,看向雲瀾的目光中帶著一些慚愧:“阿瀾,其實之前,阿父甚至想,若是大公子不出長安,我便去走動,請求隨大軍一起東征的。”
雲瀾大急,拉著謝宜的袖子道:“阿父,你可別動這樣的念頭,戰場上刀劍無眼,你若是有個閃失,阿母,我和弟弟該怎麼辦啊?阿父,慢慢來吧,只有我們家的人在,謝氏的傳承才不絕啊。”
雲瀾記得前世裡,史書上很清楚的說到宇文泰的這次東征乃是大敗而回,黃河以南洛陽以東的大片土地都被北齊得了去了。
謝宜有些惆悵地笑道:“阿父知道,阿父也放不下你們。好了,既然大公子還是要出鎮的,我自然是隨著他去的。倒是後日裡,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