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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陛下,皇兄,誒,弟弟有話和你說。”宇文直看了眼屋中的內侍,給皇帝兄長打眼色道。

宇文邕笑道:“你但說無妨,他們都是朕親近的人。”

宇文直心裡只罵哥哥太傻太沒心眼了,知道不可能將內侍都遣出去,便道:“陛下,可否陪弟弟一起去看看母后?臣弟自回了長安也才見過兩次母后呢。”

宇文邕笑著應了,同宇文直一起往含仁殿慢慢走去。

宇文直見內侍都跟著比較遠,便湊近宇文邕身邊低聲道:“皇兄,弟弟我現在閒得很,皇兄可否派個差事給弟弟?”

宇文邕搖了搖頭道:“這些事情你該去問堂兄的,你知道朕是諸事不理的。”

宇文直急了,不由得加大聲音道:“皇兄,您才是大周的皇帝,給弟弟一個官職也不行?”

宇文邕頓步正色道:“豆羅突,說了這是堂兄才能決定的事情,且堂兄免了你的官職也是有他的道理的,你且不可如此,好了,你自己去太后宮中吧,朕回去了。”

宇文直看著皇帝兄長的身影,惱怒得很,到了叱羅太后處也沒忍住露了抱怨之色來。

而這一切宇文護很快就得知了,他此時對宇文邕已經放心地很,至於宇文直,哼!輕蔑笑了,讓你上下亂竄,就讓你啥官職都沒有,給我老實待著吧。

深夜,昭雲殿內室之中帷帳之下,雲瀾聽著宇文邕輕聲說著白日的事情,沉默了片刻,才低聲道:“我有孕了,這個孩子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再送出宮去的。”

宇文邕一震,隨即擁緊雲瀾,好半天才許諾道:“不會的,再不多久,我會將咱們的璟兒也接回來的。”

雲瀾知道宇文邕快要動手了,她感覺得道,抓緊了宇文邕的手,湊近他的耳邊道:“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地方嗎?你不要撇開我。”

“怎麼會呢?我也在找一個最合適的時候。”宇文邕解釋道。

黑暗中,兩人都沉默了。宇文邕有意想問雲瀾是否有讓人慢慢生病虛弱的藥物。在動宇文護之前,他必須先除掉表兄尉遲綱,因為尉遲綱除了是吳國公外,還是陝州總管、七州十三防諸軍事、陝州刺史。且在所有的大將之中,這個表兄同宇文護的關係最近。可是,他不想讓雲瀾手上也沾染上骯髒之血。

雲瀾不知宇文邕心中所想,但是對於宇文護的恨意她是深的,這一年多來,她無時無刻不在想被送走的兒子,對宇文護的恨意也就愈發的深了。為了要回兒子,做什麼她都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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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底,許穆公宇文貴在突厥的死訊傳回了長安,而陳國公宇文純沒有訊息傳回,頓時朝中響起與突厥決裂之聲,雖然最後都在宇文護的壓制下消失了,但是人們心中是怎麼想的,還是能猜得到的,就是宇文護自己,也對突厥人不滿起來。

宇文邕心中雖然有些擔心弟弟,但是他知道突厥人不敢真的動弟弟的,至於宇文貴,他年事已高,夢中他也是這一年迴轉中原的時候去世的。而自己,要等的機會終於到了,想到將要發生的事情,宇文邕的手心就微微冒汗了。

十二月底晉國公護的母親閻媼卒,宇文邕親自祭拜扶靈,行子侄之禮。而云瀾更是不可能避免了。她帶著宇文葭隨著叱羅太后一起送靈。看著如斯隆重的葬禮,雲瀾垂眼,遮掩住了其中的冷意。

不久之後,晉國公宇文護病重,宇文邕幾次三番地親去探視,且下旨他不必守喪制禮。

“堂兄要快些好起來呢,朕于軍國之事都沒有什麼認識,也沒有興趣。若是沒有了你,就真不得了,朕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宇文邕坐在床前懇切對宇文護道。

宇文護心中滿意,淡笑道:“有陛下這句話,臣怎麼也得好起來的。”

宇文護終究好了起來,而回長安送舅母之喪的尉遲綱,則在天和三年初(即公元568年)一場風寒後去世。宇文護知道後,受得打擊不小,又病重了些。待得他好轉之後,宇文邕則帶著雲瀾及女兒一路巡視武功後去了雲陽宮,直到五月底雲瀾在雲陽宮中產下一子,經過宇文護催了又催,七月中,宇文邕帶著雲瀾和才滿月不多久的兒子,和已經快六歲的女兒一起回了長安。

“陛下這是不相信我了?”宇文護不高興地道。

宇文邕笑道:“堂兄想到哪裡去了,只是阿瀾的身體一直不大好,在雲陽宮裡人少事情也少,她安胎也妥當些,喏,堂兄看看,這小子長得壯實吧,朕還想請堂兄為你這侄兒取個名字呢。”

宇文邕讓人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