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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發了出來呢?

“我當然知道突厥強大,不是齊國可比的,但是既然要打突厥,我也是做了完全的準備的,先是一戰殺下突厥人的威風,讓將士們心中的疑慮去除掉。再則,侯幼突(即宇文儉)雖然已經不在了,卻已經將突厥各部首領的情況都使人打探了清楚,竇老將軍那裡之前也和我說了許多,木杆可汗去在五年前死後,便是他的弟弟他缽繼承了可汗之位,這個他缽和他的兄長一樣貪婪好財,雖然霸道卻耳根極,且並無遠見。故而只要一戰讓突厥人知道此時的大周不是從前的大周,我再遣人入突厥,結交他的侄兒阿史那大邏便,這個大邏便說好聽點是比叔父他缽英勇果敢,說不好聽就是衝動暴虐,卻又心高無比。他本就不滿木杆死後是叔父繼承了汗位,略微挑動,相信他一定會動心的。”

宇文邕頓了一頓,接過雲瀾遞上的瓷碗喝了一碗含有藥味的茶湯,才繼續道:“僅僅是這樣還不夠,他缽的長子攝圖和他的性格相當,但是另一個兒子處羅侯卻和大邏便很相似,一樣的衝動、暴虐、野心勃勃,他怎麼甘心父親將汗位又給了大邏便呢?”

雲瀾心中略微鬆了一口氣:“這樣便好了,我就是擔心征戰時間過長,不但您的身體受不了,就是整個大周也經不起這樣的拖累,齊地才平,范陽王高紹義等人都逃到了突厥,若是百姓生活困苦,只怕內亂會起。”

“我知,無事的,如今快六月,若是戰事順利,十月底,我們就能回長安了。”宇文邕握住雲瀾的手安撫道。

雲瀾臉上依舊有掩飾不了的憂愁,“再過三日就是六月初一了,我不大放心。”

“無事的,而且真若有事,阿璟已經十三歲快十四歲了,再說齊王、趙王、陳王、越王等幾個弟弟都是可以信賴的,至於外臣,只要宇文家自己不亂,五年之內無大憂。”宇文邕知道生死不由自己,所以親征之前他已經給幾個弟弟以及賀蘭璨、王軌等信得過的臣子都傳了旨意。

雲瀾只覺得心猛地顫了下,長睫下的雙眼已是紅了,卻倔強地不肯落下淚來。不管這對夫妻心中如何思慮,大軍繼續北上行進,六月一日這一天,天有微風,陽光正好。皇帝難得地沒有在停巒的時候召見諸將,諸將們心中雖略有疑惑,卻也沒有放在心上。

“可惜此地無好景色,天氣也熱。”宇文邕看了眼如火的驕陽,故作輕鬆地嘆道。

“還是回去吧,免得大事情卻中了暑。”雲瀾抬頭看了眼太陽,只希望太陽快點下沉,這一天快點過去。

“也是,免得他人說朕帶著皇后出來溜達不理正事了。”宇文邕並沒有在大太陽下暴曬的嗜好,也知道這樣的天氣行軍極為艱苦,便早早下了令只早晚各行軍兩個時辰,中午大軍就地休整。

宇文神舉穿著短打夏衫,和幾個親兵遠遠地跟著,他此時雖然已經封為郡公,但是皇帝出宮或者親征,他依舊擔著御駕的宮衛戌首。他早早就察覺出皇帝和皇帝的不對勁兒來,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便猜想是不是因為皇帝的身體至今沒有大好的緣故?

當六月二日子時一到,大帳中尚對著燈燭牽手而坐的宇文邕和雲瀾才回過神,雲瀾的眼中的淚滴還沒有落下,已經被宇文邕拭去,“阿瀾,再也不用擔心了。我還會陪著你很多年。”

雲瀾抿嘴笑了起來,依進丈夫的懷中緊緊擁住了他。

七月初,周皇帝親率大軍抵達了原齊地的博陵郡,皇帝宴請軍中諸將以及博陵豪族之時,卻有高氏刺客現身,皇帝險些遇刺,尚未突厥人對上,整個博陵甚至北方,原長安的臣子和將領瞬間和原是齊國的降臣降將敵視起來,讓宇文邕頭痛不已。

漆黑的瀰漫著臭味的牢房裡,難得有了燈光,宇文神舉提著一盞燈籠,宇文邕緩慢地走進了關押刺客的牢房之中。

“陛下何必親自來這等齷齪之地呢?那兩個刺客臣親自審問就是了,不怕她們不說實話。”宇文神舉想不通皇帝為何堅持要來牢房之中。

“你就當朕想看清楚膽敢刺殺朕的人是長什麼樣子好了。”宇文邕淡淡地道,他要親耳聽到,到底是什麼人想謀害於他。

靠牆的一團潮溼的稻草之上,兩個女子聽到了開門聲抬起了頭,即便是兩人蓬頭垢面身帶傷痕,也不能掩飾兩人的麗色。當中一女人抬頭看見了一身玄黑龍袍的宇文邕,眼中就射出惡毒的恨意之光來:“宇文邕,我真恨自己不能殺了你這假仁假義的暴君!為我高氏一族報仇雪恨!”

“閉嘴!陛下仁武天下皆知,若非陛下仁義,你高氏一族早就全部死絕了!”宇文神舉一巴掌揮了過去,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