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月五日,畢尤家族召開下次季會之前,結束這場比賽。如果您做不到的話,我們就在十月四日當天結婚。您知道的,拉斯維加斯是全世界結婚和離婚最方便的城市。”
“如果我拒絕呢?”
“那我們將會迎來陳大衛先生,薩米·法爾哈先生以及其他二十三位巨鯊王可能的報復。”堪提拉小姐淡淡的說,“畢尤戰法研究所的總會計師已經給了我另一份報告。這二十五位巨鯊王能夠動用的資金總額超過一百億美元,再加上曾經投資給他們的那些人,以及他們和那些富豪牌友們地良好私人關係,還有他們的影響力……我們將要面對的,是超過三千億美元的瘋狂報復。當然,這種事情不一定會發生。”
“但也有可能發生。”我平靜的說。
堪提拉小姐凝神注視著我,她那張洋娃娃般的臉上。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嚴肅。我看著她慢慢的,點下頭去。
這也就是說,如果我不想給所有人(包括我自己)惹上麻煩,也不想隨隨便便就把自己的終身大事解決掉地話。那麼十月五日之前,不,應該說是十月四日之前……我就必須結束戰鬥!
而當我再次走進夢幻金色大廳的時候,已經是九月二十一日的中午了。也就是說,總共只剩下了三百個小時的時間!而在牌桌上,我只有一百零四個小時,用來贏得菲爾·海爾姆斯剩下的兩千五百萬美元!
我剛剛找到一扇開門的鑰匙,可馬上就有人來告訴我,必須在一百個小時以內,把這扇門開啟!
不,這比開一扇門要有難度得多!門不會棄牌,不會偷雞,也不會隱藏自己的大牌……它只會一直靜靜的在那裡等著你去,可牌桌上,只要對手做出一個簡單的棄牌決定,你就永遠都沒有辦法,拿走他除了盲注外的任何一個籌碼!
“我下注五萬美元。”在翻牌發出來後,菲爾·海爾姆斯迅速的做出了決定。
“我加註到二十萬美元。”我更迅速的扔出了兩個十萬美元的籌碼。
“小白痴,你今天怎麼了?”海爾姆斯也已經發現了,自己的咆哮和喋喋不休,對我沒有任何作用。現在他已經很少再說這些廢話了,但偶爾還是會控制不住,就像現在一樣,他站起身來,指著我的鼻子說,“從坐進牌桌開始,你就總是加註、再加註。已經兩個小時了,難道你一直都有拿到大牌嗎?當然不!你改換了你的風格,你一直都想要嚇退我!”
“可難道你真的覺得,一切都會這樣容易?還是你覺得自己就像是——”他指著另一張牌桌上的古斯·漢森說,“鐵面一樣,可以用這種方法贏錢?”
我沒有說話,只是微笑著看著他。海爾姆斯有些憤憤然,又有些氣餒的坐下,他揭開了自己的底牌,看了一眼。又看向那三張公共牌——方塊K、方塊6、紅心2。
除了河牌發出來的那一刻,一把牌裡,最重要的時刻,就是翻牌圈了。檯面最終60%的牌都被一次揭開。你可以確定自己拿到了最大的牌,或者最小的牌。然而更可能的是,這翻牌對你沒有任何幫助,或者你只是拿到把不大不小的牌,而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你的對手身上。
在單挑對戰裡,牌手們最經常做的事情,就是陷入中等對子和小對子(例如這把牌裡,翻牌是K、6、2,那麼底牌有K的話,被稱為頂張大對,而底牌有6或者2,則被稱為中等對子和小對子,這和翻牌前的中等對子、小對子概念是兩碼事)的泥潭裡,你必須一次又一次的猜測,對手會否有頂張大對,或者比你更大的口袋對子。你要敏銳的判斷出,你的對子和對手的對子比起來,到底誰更大。
這種判斷的前提就在於,你能夠猜中對手的底牌。而這猜測也當然不是胡亂就能做出來的,而是透過一系列的觀察、分析、總結,而最終得出的結論。當然,也不排除偶爾靈光一閃的牌感……
而我對面坐著的那條巨鯊王,現在已經明顯判斷不出我的底牌了,他已經完全亂了陣腳。是的,在猶豫了很久後,海爾姆斯把牌扔回給發牌員。
我也做出了相同的動作,把我不同花色3、7的底牌,扔回給發牌員。並且迅速的在發牌員發下新一輪底牌後,加註到五萬美元,在海爾姆斯再加註到十萬美元后,我毫不猶豫的再加註到二十萬美元。而他只是遲疑著,決定跟注。
我知道自己可以贏他!可是現在,我必須和時間賽跑!這套戰略是我在昨天晚上定下來的,看來已經收到了奇效,前兩個小時裡,我已經從海爾姆斯那裡贏到了超過兩百萬美元!
我成功的變幻了風格,這讓海爾姆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