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只有一個希望;也就是找到臺北的那個人?”我問。
“是的。”
第五十四章 為情為愛(中)
“臺北明基公司開發部:邵亦風”
看著這薄薄的紙片,我和阿湖卻只能相對苦笑。
因為2011年的這場金融風暴,以及眾所周知的政治原因(此處原本寫了數百字,後來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刪掉了,大家將就著理解吧)。
我們可以毫無阻礙的,在香港和拉斯維加斯之間來回飛行。但臺北……如果走正常途徑的話,我們至少需要提前半年申報簽證,還不一定能被審批!
而朱院長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們只有三個月的時間,用來找到那個臺北人,說服他捐出自己的腎,並且把他帶回香港!可是,現在,我和阿湖都只能望海興嘆!
但我們並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也許,我們可以去一趟澳門。”阿湖對我說。
黃昏時分,我再次和阿湖並肩走進葡京賭場。看著她和那些曾經的同類,彼此微笑著打招呼、說一些客套的話……我頓時生出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經過了這兩個月,我的心態已經產生了極大的變化。我至少可以絕對肯定一點,那就是當我上一次走進葡京賭場的時候,還只是一個男孩,但現在,我已經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男人了。
沒錯,無論任何事情,也再不能讓我的心湖,再有一絲鏈漪。
有人說,男人只有經過了女人,才能成長,也有人說,男人不是吃飯長大的,而是吃虧長大的,還有人說,男人往往是在一夜間,就徹底變得讓人認不出來了……
可是,我很清楚,那一天又一天的戰鬥,一場又一場的牌局,讓我慢慢成長起來。而母親的出現和絕情,就像化學反應中的催化劑一樣,讓我徹底的變成了、幾乎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個人!
我甚至有一種給陳大衛打電話地想法。我想問問他,一個多月前,當他走進葡京賭場的時候,是不是和我有著完全相同的心態!
就在這胡思亂想中,我和阿湖走進了阿刀的辦公室。
那個極其敬業的吸血鬼,依然坐在辦公桌後。他鬢角的白髮,看上去已經非常明顯了。除了這一點,其他都和一個月前。並沒有任何不同。就連那幾個疊碼仔,給我們端來的茶水,也是一樣。
阿刀很爽快的,就付清了我們地那一百萬港元。我們喝著茶,閒聊了一會之後,阿湖終於忍不住轉到了正題。
“刀哥,我們知道您手眼通天,可不可以給我們幫個忙?”
阿刀帶著一種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慈祥的笑容,對阿湖說:“杜小姐請說。”
“我們想要去一趟臺北,可是,正常途徑太慢了……”
“杜小姐,我想你一定弄錯了什麼。”聽到“臺北”兩字,阿刀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雖然我承認。自己撈的是偏門。但真要算起來,我阿刀也只是一個本份的生意人,而不是什麼電視裡演的那些黑道梟雄。這個事情,只怕我是幫不上杜小姐了。”
“可是我知道。刀哥一定有辦法的。這關係到我媽咪的生死……”阿湖沙啞的聲音,在這密閉的空間裡輕輕迴盪,“請刀哥一定要幫我們這個忙。”
阿刀有些不置可否地看向我,我知道,現在輪到自己說些什麼了。於是我點點頭,淡淡地說:“刀哥,我想您也知道,我和阿湖都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只要您願意幫我們這一次,我們永遠都會記得刀哥這份恩情的。”
“是的,鄧生和杜小姐都是講信義的人。”阿刀喝了口茶。對我們說,“好吧,我承認,我的確和一些蛇頭有聯絡……”
“那麼說,刀哥是願意幫我們了?”阿湖驚喜的問。
阿刀輕輕的搖了搖頭:“如果只是要跑路的話,我敢說,可以把你們送到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但杜小姐想過沒有?把你們送去臺北是很簡單,可你們打算怎麼從臺北回來?那邊你們有熟人麼?”
“這個……”
“我看,杜小姐還是先考慮好這個問題。再來找我吧。”阿刀站了起來,微笑著對我們伸出手來。
這是再明顯不過的逐客令了。我和阿湖也只能站起身,和阿刀握過手,轉身離開。但就在我們出門的那一剎那,我聽到阿刀似乎有些猶豫的說——
“事實上,還有另一條路子。儘管希望不大……但你們也可以去試試。”
我們停住腳步,轉過頭去。
阿刀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