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只是在利用他!”在他面前,雲笙與我皆一敗塗地。
容珞突然拎起我垂下的左臂,用前所未有的陰暗目光注視著我的雙眼:“這是他心甘情願,我由始至終未曾逼迫半分!是他主動接近我,也是他引薦我入刺史府,我只是順水推舟,何來利用?”
如同陰雨湮沒了日出,我所有的期待化作失望,跌入深淵:“你把人的感情當做什麼了?不擇手段的工具嗎?我蘇小闕看錯你了!”哭腔之中,我已是口不擇言。對待現在的他,好像說什麼都不為過。
可是,容珞的目光卻變得更加深沉而陰霾:“說到利用,被我容珞利用的人又何止他韋雲笙一個!”瞬間洋洋笑開,“你,蘇小闕,不就是其中之一嗎?”
“你再說一次!”他就這麼容易被激怒嗎?這一次他準備徹底擊潰我嗎?也許不需要了,我的眼淚早已決堤。
容珞的聲線不再從容淡定,一時間對我大聲說道:“再說一次又何妨!從我見你的第一面開始,就是在利用你。你以為我之前為什麼對你好!出於一個教書先生的責任?出於一個對弱質女流的憐憫?都不是!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讓你成為我的棋子!任我擺佈!”
“之前?那……現在呢?”咽喉深處浮現這樣一句話,氣息微弱。
他沒有回應,沉默著。
“後會無期!”我將他的手狠狠甩開,轉身離去。
☆、何忍就此去
回望式微居里的靜止人影,在重重紗幔之中,朦朧不清。也許,這才是我和容珞之間最好的距離。只適合在夢裡,一旦接近,必將幻滅。
不知道該往哪裡去,假如回了御天門,可能又是一名人質吧。既然我已無罪,是否可以回到江州,秦娘一定會收留我,只是我已容不下自己。
離開,是唯一的方式。我在山莊裡奔跑,企圖尋得山門的方向,不過沒人肯告訴我,他們對我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