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的。
奈何幽夢難安,我似乎看見雪放重傷歸來的場景,襲陽似乎也受了傷,但並不嚴重。二人所述,大致為禹庶與蒼朮之事。容珞聞之,朝我望了一眼,緊攥著雙拳,便飛身離去了。我就是想要阻止,也只是離魂之身,無能為力。
後來聽聞,那場大雪足足下了五天五夜,整座長安城寧靜、素雅。寒風冷冽裡,只有一人走在寬闊的街道上,手執一傘,朝著大明宮,緩緩走去。一身白衣,融化在漫天飛雪之中。只有沿途留下的腳印,短暫記錄了他走過的真實。
那一日,大明宮撤去了所有禁軍,門戶大開,從含元殿到玄武門,一路暢行無阻。偌大的宮闈,空無一人。他一步一步,踏入宣政殿,將紙傘拋到一旁,解開披風的繫帶,面對空曠的大殿,淡然一句:“我已經來了,現身吧。”
龍紋華服金光耀目,墨色的寬袖錦緞外袍,暗紋流雲。帷幕之後,走出的那個人,並非禹庶,而是另外一人。他的出現,足以令日月停駐。他的笑意,與他有幾分相似,卻是截然不同的驕傲:“你就這麼對朕說話?”
“是你做的?”白衣人問得直接。
“是我。”玄宗沒有否認。
白衣人輕笑,如冬梅微顫,落下冷雪:“哼,我早該知道。你堂堂一代君王,認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作義女,定然別有居心。”
玄宗同樣笑著,寒意更盛:“容珞,請注意你的措辭。什麼是別有居心!”
“你騙得了所有人,唯獨騙不了我。”容珞直視玄宗,毫無懼意,“武惠妃縱然恃寵跋扈,也不敢隨意對一個可能成為公主的弱女子下手。除非……有人授意。不是嗎?”目光堅毅,紋絲不動。
“對,那玉鐲,是朕以惠妃的名義下賜的。”玄宗不屑道,“怎麼?雄了?她不過是出身青樓的女子,值得你如此情深嗎?”
容珞笑得如沐春風,淺淺一笑:“值得。”
玄宗勃然大怒:“這是你下得最錯的一步棋!”
“是。”容珞點頭,走近一步,“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