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沒有用,你我都無權判定!”
我與雪放的對峙終以失敗告終。我不明白容珞的堅持是何原因,也不明白他們為何從不告訴我。
雪放為容珞把完脈,猶豫了一陣,問我:“那個人呢?”
“誰?”
“那個御天棄徒。”聲音冰冷。
“哦,襲陽啊?”不知雪放為何這麼不願說出他的名字。明明是來看望容珞,卻又提到襲陽。不管什麼原因,我先帶她過去,“跟我來。”
為襲陽診脈之後,雪放的神色似乎有些鬆懈下來:“只是斷了筋脈,成了尋常之人。莊主的情況可比他糟多了。功力全失?說不定是件好事。”不回頭看我,直接走到屋外,“你看著他們,我先走了。”
“你去哪裡?”
“回長安。”
“容珞又在謀劃些什麼?”
“我不能告訴你。”
“那……”既然她不說,我也不能勉強,只能拜託另外一件事,“姐姐去了長安,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件事?”
“打聽?”雪放轉身,“那個飛賊不是去了嗎?”
“他是去打聽清正的事。我是想讓你打聽另一個人。”我所擔心的人,還有一個,我說出她的名字,“她叫寧香。”
當我說出寧香兩個字,雪放眼裡閃現光芒,又很快散去,“她是誰?”
我沒想太多,直接回答:“她是一名宮女,我進宮後,一直是她照顧我的。”
雪放忽而背對著我,繼續說:“她怎麼了?”
“她是隨我一同前往大理寺的,我離開的那天,她選擇留下掩護我。”那天的事,像是剛剛發生過一樣,“為此,她還刺傷了自己的身體。”
“什麼!”雪放的語氣突然激動起來,又瞬間平復,“她還挺忠心。”
我試探著問:“姐姐,你認識她?”
“我最後說一次,你不要喊我姐。”雪放說完,頭也不回離開了村子。
☆、天澤第一卷
天現朝霞之時,雲笙至村外接應陸川生。直至午後,二人才遲遲歸來。見他垂頭喪氣,我便知其一無所獲。
陸川生風塵僕僕,一身汙濁,想必昨夜已是盡力,走到面前:“他們醒了嗎?”
話音剛落,葉寧就在屋前站著:“我醒了。”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樣,完全無法想象他昨日的疲憊與蒼白。
“你應該多歇會兒。”雲笙的話本是出於同門的關心,但後來說的卻是出人意料,“免得小闕擔心。她可是守了你一夜。”
“雲笙!”我喝止不及,眼角瞄到葉寧似笑非笑的溫柔,不禁紅了臉。
葉寧走到我身邊,摩挲我的腦袋,略帶寵溺:“真是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他的語氣雖是玩笑的樣子,但表現得這麼明顯真的沒問題嗎?
四人就這樣站在院子裡,絲毫沒發覺襲陽已從屋裡走出:“清正師叔可有訊息?”見他氣色,已無大礙。
陸川生默默搖頭:“雖然長安城仍是允許百姓出入,但守備已森嚴許多。那大理寺更是無法接近之地。我也曾向好友打聽,可竟無一人聽聞昨日之事,更無一人知曉御天門人前來長安之事。只是聽說一間客棧內死了兩個江湖劍客。”
“那是御天門的人!”我沒敢說出他們的死因。
“那就是沒有訊息了?”襲陽忽略一切,但求清正行蹤。
“是。”陸川生很是無奈。
“葉寧!”襲陽忽然喊葉寧的名字,眾人一頭霧水,只見他轉身向葉寧的房間走去,“借劍一用!”眾人一聽,頓時明白他的意圖,趕緊追過去。
襲陽提劍出來,殺氣騰騰。葉寧一把抓住長劍:“給我回去!”眼神尖銳,刺入襲陽瞳中,“你的心情,大家都懂。襲陽,你是一個清醒的人,這不是你應該做的事!若是清正無恙,你此行不過斷送性命而已。”
襲陽不肯放手,而此時的葉寧也無多餘的氣力爭搶,二人就此僵持不下。最終劍被雲笙奪過:“襲陽,難道你忘了小闕的話?”
“我看他就是忘了。”我走到二者之間,兩手叉腰,怒視襲陽,“先是要死不活博同情,又是衝動莽撞逞英雄。你真當我們無聊去救你啊!”
“何況你現在是個廢人。”葉寧這一句,突如其來,對於襲陽,無異於晴天霹靂。這是最最重點的話,除了他,我們三人根本沒有勇氣說出口。
“你又比我好多少?”襲陽也是記得葉寧在馬車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