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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他們幾個歸納一下思路,師父師孃你們接著忙活——”就跑開了。

忙活你個大頭鬼!我噗嗤一聲笑出來,剛笑一聲就樂不下去了。想到了原來沒有講完的事兒時,很明顯,明遠的這個話題偏題太遠了。

墨歸的神情看不出什麼異樣,卻是一直看著明遠跑走的方向。不知道他心裡是不是在感嘆著什麼,孩子的發展變化?師傅的無奈教誨?

我看看他沉默的樣子想起剛才他胸口氣悶的痛苦,實在有些於心不忍,但是我還是憋不住開了口:“你和那個‘鳳凰教’,是不是有些什麼關係?為什麼你一看到他們燃放的訊號煙火就痛苦成那個樣子,不會僅僅只是見邪教有了動靜,你憂國憂民吧?”

說真的墨歸,我本不願意去揭開這個話題繼續下去的。我相信你對我的衷心,我從不曾懷疑你是哪一方勢力派在我身邊兒的,作為沉山真人的弟子,你沒有那個必要。

並且,如果你真的是哪一方勢力留在我身邊兒的人物,你也只會幫著我打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物,我現在沒權沒勢的,一個女子也折騰不起什麼大風浪。

再並且,如果你真的是那個人派來的,我絕對是相信你是他派到我身邊兒保護我的……否則的話完全沒有必要,不是麼?

我不是沒有懷疑過那個人,但是,我想等著墨歸親口告訴我有沒有、是不是。

相信一個人很溫馨,猜忌一個人很痛心。有多少情誼都是輸在了彼此的猜忌上,輸在了不信任上,不是麼?

只是,墨歸你為什麼在那個煙火訊號發射之後痛苦得近乎痙攣?按理說著鳳凰教你也不是知道一天兩天了,就算是憂思於心也只是慢痛,真的不至於一下子就得了急性病似的,難受成那樣。我慕容天雪,不想為難誰,也不想有誰在我身邊兒待著如此地為難。

夜幕漸深,天幕上的星星如同鑽石一般越發地晶亮,我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一些東西會像鑽石一般恆久遠、像人們心中渴慕的那樣永流傳。

終於,墨歸微微嘆了口氣。他慢慢伸向我額頭的手即將觸及到我,又忽然停頓。他似乎是鼓足了所有勇氣,卻又將要對我說的話悉數嚥下,就那樣矛盾著許久,他終於還是長長地嘆了口氣。

就在我不想再勉強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墨歸輕聲說了一聲:“我不是他的人、我不做他的人……天雪,我只認你,你——放心。”

卷一 梧桐記 【056】陪你看晨曦

墨歸在我身後說他只認我。

曾經司馬無情也是這麼對我說的,而墨歸說他自己不是司馬無情的人。

為什麼這些人都是說只認我的,卻為什麼他們之間合不來?為什麼口裡說著只認我,人卻為什麼不能坦然相待?

我手裡按著懷裡那顆雪丹珠,司馬無情親手交給我的雪丹珠,他當時也是一臉憂傷地說:“天雪,我只認你。”

然而,我私下裡找人問出的結果卻是,從來沒有聽過江湖上有這麼一號東西,什麼迷心香、什麼雪丹珠,野史術士沒有、江湖君子沒有、哪裡哪裡統統都沒有。

我現在就在想,司馬無情這枚玉墜兒裡是不是隻算得上放了一顆糖,一顆用來迷惑了我心智的糖塊兒。

是啊,慕容天雪,他怎麼會傻到把自己的性命交給你!

而今夜,墨歸那一句“天雪,我只認你”,在我聽來幾乎是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自我心虛。

清風吹動,我看著地上留上的斑駁樹影,我有些自嘲。我本就沒有將心照給明月看,何苦計較明月是不是照著渠溝?

所以,黃天雪啊黃天雪,這不是你的風格!你怎麼可以這樣閒著沒事兒找事兒地、給自己浪費腦細胞?要長皺紋的好可怕~~

看著墨歸有些失望的臉色,我忽然賤兮兮地笑了,那笑容直讓墨歸眼前一喜,我吐著舌頭對墨歸做了個鬼臉兒:“哈哈,被我整到了吧?我要回去睡覺了——”

說著也就歡脫地一蹦一跳著走了。

女人,感性動物啊有木有,你何苦給她講道理亂分析!

夜裡睡覺,我做了一個長長的夢,隱隱約約似乎是一個男人的臉(乃們不可亂鄙視的!那是一張老男人的臉。額……不是那樣的,是一張慈愛的臉行了不?),那臉上寫滿了慈愛,如果非要在他的慈愛前面加上一個形容詞的話,那就是非常無奈的慈愛。

也許那張臉並不是很蒼老,但是長期服用五石散之類的修性藥物,他看起來十分滄桑。夢裡,我忽然很是好奇,這就是真正的慕容天雪的父親,先皇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