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系統資源的損耗。
張心抱頭縮成一團,緊張地一直叫喊:“快,快!”
所有飛船排成一道扇面,越逼越近,我們的車成為圓心,飛船發射的光束如同摺扇的骨架。
陳可茜緊握著控制桿,讓車不停旋轉著,從上下左右四個方向運動成毫無規律可循的“S”形,避開了絕大多數的進攻,但是,幾艘飛船就像被誰系在了車後,怎麼也無法擺脫。
突然,張心狂喊著:“進入超光速,進入超光速!”
陳可茜剛按下超光速的啟動按鈕,車就被光束擊中,車猛然失去能量,速度也立即慢下來。陳可茜重新啟動系統,再次加速逃離。
車已經轉到了地球的另一面,對著太陽直衝而去。我明白陳可茜的意圖,我們的車能達到光速的十倍,所以整個車身都能承受極大的熱量,而對方的飛船隻能由母船輸送到一定的時空裡,沒有這方面的設計。我們只要能朝著太陽飛,只要不在接近太陽之前被捕獲,就有機會逃脫。
不過,對方也很快弄清了我們的意圖,在我們前方不遠的母艦開始啟動,正在調整姿態,準備跟我們來個衝日競速。
母艦擁有更強大的火力,也加入到對我們的攻擊之中,我們的車已經連續被擊中數次,車身在行進中抖動得更加厲害,警報聲越來越響,系統損耗已經接近極限。
本來我們的車將會從母艦的旁邊穿過,但陳可茜卻突然控制車調整了方向,徑直朝母艦衝去。
這果然是個不錯的主意,見我們的車跟母艦成為一條直線,跟在後面的飛船明顯減小了攻擊的力度,而母艦發射出的光束變得短促而且頻率大大減小,他們一定是怕誤傷到自己人,趁這個機會,我們車的速度逐漸加快。
看我們即將撞上母艦,母艦急忙改變方向,躲避我們的衝撞。就在這時,我們的車以接近光速與母艦擦身而過。等母艦調整方向準備再次追來時,我們已經進入了光速通道,很快利用自身的能量創造出一個小的蟲洞。
陳可茜問:“到哪裡?”
張心說:“152,1525,加二十年,15,1540年,其它自動。”
陳可茜按照張心的要求輸入時間,並加快了車速。
我們來到了明朝,張心讓陳可茜把車停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先休息一下,因為剛才的奔逃實在太過驚險,他要讓自己的心放鬆一下。
陳可茜開到了廬山的一座瀑布下。一直以來,我們每個人都有關於廬山瀑布的一個印象,那都源於李白那句詩,“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以前,我也是帶著這樣的夢到了廬山,然而,也不知是不是我去的時節不對,事實卻讓我大失所望,根本就沒有李白詩下那麼雄偉的瀑布,倒是一座座瀑布都顯得那麼的秀麗,就如同飛天女身上的細紗,柔而有光澤,飄然而有靈性。歷史與現實的這一出入,如果結合到我以後的經歷,也確實證明了,歷史,遠不同於我們所想象,更不同於歷史所作的記錄。是水造就了瀑布,所以,如果看瀑布,其實就是看水,是人創造了歷史,如果要看歷史,就得看那一個個的人。叱吒風雲的人物固然值得我們去欣賞,但普通的人卻遠比他們真實,可信。
站在瀑布潭邊,欣賞著清澈輕靈的潭水,我本想下到水裡洗個澡,讓曾經緊張的心情更鬆弛下來,但是,心裡卻總是難以認可,這麼美的一潭清波,如果一個赤身露體的男人,幾卷黑毛浮於其中,真是難以讓人接受。我不知道那些文藝作品的作者是怎樣的審美情趣,這麼美的一潭水,如少女一般,豈能容許一個大男人糟蹋,雖然也不能想象得那麼淫邪,但至少會醜化潭水的美。歷史也許正是如此,本來,歷史就是一潭清水,因為某些人的加入,某些男人的加入,就完全變了味道。接下來的事情,應該也能證明。
張心平靜下來後,很得意地告訴了我們此行的目的,他告訴我們,這樣的設計能為我們的行動提供更大的可行空間,同時,也對我們起到保護作用,能有效規避被發現的風險,讓我們在別人的不知不覺中改變歷史。他的計劃是這樣的,我們到明朝最有名的內閣張居正少年時期,利用其思想正在形成,施加民主觀的引導,再利用他以後的成功,從而影響東林黨人,在更遠的時代打下民主思想的基礎,以推動現代內閣制的形成。我很認同張心的設想,以我有限的歷史知識,對明朝的黨爭還是有些瞭解,黨爭最明顯的特點就是文人與文人爭權奪利,但實際上,他們都為穩定自己至尊地位的皇帝所利用,內耗互殘。最可悲的是,文人們都有一腔為國家、為人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