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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名士兵追去,他走得倒是穩重,連我都感覺到金屬地板在抖動,但是,我一開始就替他擔心,人總是血肉之軀,不可能擋得住現代武器攻擊,只要對方朝著他開槍,他就不可能倖免。現在輪到我使勁地拍玻璃,他回頭看了看,不屑一顧地繼續向前大步走著。

士兵找到依託,立即朝他開槍,果然,他連中兩槍後,像山一樣倒下了,幸好對方用的只是非致命武器,他只是被擊暈。

醫生為他注射了針劑,並將他抬到一張可移動病床上,捆住全身。他被推進了病房。那兩名被打擊計程車兵也被人抬到病床上,推走了,看樣子,都傷得不輕。

現在,整個地方又變得出奇的平靜,靜得可以感覺到飛船在進行中產生的輕微震動。

病房的條件比起開始時關押我的房間要差得多,連一個窗戶都沒有,除了門,四壁都是牆。雖然牆都進行了藝術處理,但我從來就對藝術不感興趣,也激發不了想象。

現實逼得我不得不想想我的未來,他們到底是什麼人,他們到底要把我們怎麼樣,這些問題開始不停地糾纏著我,讓我情緒難以平靜。對面那個大漢是什麼人,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從他的表現來看,他根本不像是我們時空的人,既然他不是我們時空的人,這些人抓他幹什麼,這是聯合國時空聯合會嚴令禁止的行為,也是時空恐怖治理的首要任務,美國人該不會做這種犯天下大不韙的事情吧。

我想起了張心,再進一步想到陳可茜,如果他們在,一定會給我一個答案,特別是張心,彷彿天下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這是我最佩服他的地方。然而,已經好多天,他倆音訊全無,我都快要失去記憶了。

門外有好多人影晃動,我也湊上前去看,兩排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分列在對面病房的兩側。沒多久,大漢固定在病床上被推了出來,夾在兩行士兵中間運走了。

如此架勢讓我更替大漢擔心,也許這些美國人,真能揹著人做出令全人類所不齒的事情來。從我的經歷來看,他們不會是也要讓大漢做那種實驗吧。雖然我看不出那個實驗有什麼直接危害,但至少那樣做還是有些像接受刑罰。該不會這就是一種刑罰吧,他們利用我昏迷的機會,已經從我這裡套走了有用的情報。但我也只能算個安保人員,連自己的過去都沒有記憶,還能有啥價值的資訊,現在只是充當張心的保鏢,既無國家機密可挖,也沒有商業秘密可言,大可不必大動干戈,浪費人力物力精力。美國人行事一向嚴謹,但也沒必要不計成本的吧,真是搞不明白!

也不知道我這樣沉了多久,反正我覺得這是我有生以來,沉靜下來進行思考時間最長的一回。突然,房間的燈閃了幾下,然後電就徹底斷掉了,整個病房裡一片漆黑,幾秒鐘後,應急燈全部亮起,紅色的警報燈也開始不停地閃爍,一個女人的聲音,乾巴巴地反覆唸叨。出事了!我第一反應就是這樣,而且不是小事。

但船內除了電力外並沒有什麼異常,不像受到外敵的攻擊,如果排除警報燈和警報聲,可以說船內出奇的安靜,連一個守衛都看不到。我的好奇心迫使我將臉緊貼在玻璃窗上,儘量拓展視野,但好一會兒,我都沒有看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正當我覺得毫無趣味,準備讓自己放鬆一下時,外面傳來地板被重擊的聲音。我一看那高大強壯的身體就知道是那個大漢。

大漢現在比剛才又多了些敏捷,他每一步都跨出有差不多兩米遠,身體向上衝,幾乎就觸到天花板。他幾步就衝到我的門前,揮起一隻足有小孩子腦袋那麼大的拳頭砸向玻璃。我條件反射地猛然向後退了一段距離,也幸好我退了一段,否則非被他的拳頭打到不可,玻璃碎屑還是濺了我一臉,我已經感覺被傷到,血很快滲出來順著臉頰往向下流。一塊能防彈的玻璃居然被他的拳頭砸碎,這拳頭要有多大的力,要能承受多大的衝擊,但他確實做到了。

他砸碎玻璃後,雙手抓住窗框使勁地往右面拉扯,門終於被開啟一條縫,他一邊繼續拉一邊高聲大叫。

“出來,走!”

我毫不猶豫地從細縫裡鑽了出去,作為一名同胞,我們在共同的敵人面前勿需溝通,就已經相互信任。我跟在他的身後一路狂奔,路上並沒有遇到強烈的阻擊,船上的美國人已經亂成一鍋粥,彷彿從來就沒有為此設計和演練過預案,從幾名全副武裝計程車兵身邊穿過,他們居然沒有一點的懷疑,茫然地望著我們匆匆而過。

當我看到一名金髮碧眼穿白大褂的女人時,我突然想起張心與陳可茜來。

我對大漢說:“我得去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