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無奈樣。他覺得,憑呂雉的雄才大略,就算出了大事,雖然她不會主動承擔責任,但也不會袖手旁觀,所以,我們向她請示彙報,是保護我們自己的最好手段。如果能出成績,皆大歡喜,如果出了問題,我們也不必受太大的責罰,反正我們是聽命於她的,我們是沛公夫人的手下。
現在的張心那真是料事如神,令我佩服得五體投地,一盞茶的工夫,陳可茜就來到我們的門前。她的到來,讓我的眼前一亮,但大腦卻馬上昏亂起來,什麼也不知道想,什麼也不知道說,那種想抱住她的慾望越來越強烈。如果不是張心叫我,我還會站在原地不知所以。
呂雉講的內容我本來聽著就比較吃力,現在這麼一迷糊,簡直就不知道她說了些什麼,只看見張心不停地點頭稱“諾”。
第二天,我們進入了緊張的資料篩選工作,我們要從全縣幾千戶中擇出兩個鄉,再從兩個鄉里確定兩個裡,這兩個裡將成為我們工作的突破口。我們的設想是,為保險起見,我們選擇兩組開展工作,首先各找出兩戶人家,其中之一為侵害戶,另外一戶為受損戶,再透過對照原有材料,明確侵害戶對受損戶侵佔的數量。這個過程設想起來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簡單,但操作起來卻有很多的考量,第一,這兩組人家,能不能有代表性;第二,侵害戶社會背景如何,是否會對我們的處理反響過大;第三,受損戶是否能挑起起訴這個挑子。不管怎麼說,在處理這件事上,首先要先擇好人,才能保證能夠一舉成功,而又不會給我們帶來太多的麻煩。然而,事實是,我們對這裡的人都不熟悉,無法清晰地預測選擇某人可能會出現的狀況。怎麼辦?要說,縣衙裡已經算是正常開工的小吏們肯定對當地人的情況比較熟悉,但是,如果讓他們參與,很可能就走漏了風聲,事情還沒有展開,就已經滿城風雨,家家都有了防備,難度就更大了。但不讓他們參與,短短的時間裡,我們又如何下手?
但張心還是自有他的辦法,他把小吏們找來,逐一詢問周邊三鄉新增加的大戶的來歷,他們發家的原因,誰是他們家的支柱等。對於他們如何擴大地盤的事,隻字未提,只是表現出對他們在短時間裡發達的無限羨慕,嘆息自己沒有能抓住這樣的機會建立軍功。張心還說自己作為劉邦的義弟,呂雉又這麼信任,還不如他們,他們很值得他借鑑。雖然這些個小吏久在官場深處,口風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緊,但三句兩句,對於這些大戶人家的家庭人員、結構還是有較多的涉及,而且這些人裡面,哪些人粗暴,哪些人比較平和,哪些人比較循規蹈矩,都或多或少地有個評判。
中午,張心讓我備了些薄酒,請這些小吏,因為前一段時間,他們幫了大忙。幾杯下肚,話自然就多了起來,對我們瞭解當地的情況很有幫助。
我的記性一向不好,但張心卻不一樣,等小吏們一離開,他就立即將很多情況記錄了下來,又用了好幾十張樹葉,最後,他選定了周勃與灌嬰兩家。周勃,能文能武,也善謀略,但為人謹慎小心,從不越規矩,對家人要求也比較嚴格,他家侵佔民田受田,他也可能知情,但肯定不會公開支援;灌嬰,劉邦的鐵桿兄弟,沉默寡言,不喜出頭,對劉邦是絕對忠心,真正囂張的是他的兄弟,仗著哥哥與劉邦的關係,在鄉里橫行霸道,大家不敢怒不敢言。張心告訴我,如果將兩家作為目標,而我們又以呂雉為後臺,周勃與灌嬰不會有多大的情緒反彈,就算吃了虧,也不敢把事情鬧大。要說,真正佔地最多的卻是呂家幾個兄弟和樊噲,特別是樊噲一家,不但佔據了本鄉的眾多的受田,而且還將隔鄉的地佔了三分之一,但樊噲性格火暴,任誰也惹不起,他家人更是氣焰囂張,三老、亭長、里正都不在話下,一句話不對,組織一幫佃農、家人,提起傢伙就衝到人家家裡。這樣的人家,如果不講策略,採取溫水煮青蛙的辦法一步步引他就範,而是直接對抗,雖然以現在勢態來看,肯定能把事情擺平,但其結果卻是沒人會覺得你辦事有力,只會添亂,不足用。
既然確定了目標,我們自然就要尋找苦主,由他們出面來挑起“事端”。為了不引起他人懷疑,我們將小吏們組織起來,再帶上十幾個沒有任務的衛兵,來到田間地頭,為那些因戰事而勞力不濟的人家助耕。我們這樣的義舉,得到了鄉里人家的廣泛讚譽,很多人請我們到他們家裡作客。張心作為主要領導者,當然不用做太重的農活兒,他只是做了做樣子,就到各家去轉轉。
我們的到來很受當地人的關注,而張心更是成了人們關注的中心,無論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