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用得著這麼關心嗎?別讓人噁心,你我都是男人!”
我說:“張心,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張心說:“開個玩笑,男人嘛,跟女人一樣,情緒也有個週期,週期一到,情緒低落,什麼都提不起興趣,心情不好也自然,不要在意。”
我說:“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我什麼地方得罪你了,沒事就好。”
進入山谷,眼前就彷彿出現了一個露天的大木工場,隨處都可以見到被丟棄的邊角料。繼續往裡走,路邊的被鋸得十分規矩的木頭越來越多,雖然有的因為沒有人管理已經散到地上,但可以看出原本他們是被堆成了一個一個的長方形。木頭的形狀只有兩種,一種像鐵軌,長而細,一種像枕木,粗而短。那種像鐵軌的木頭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光滑,而且好像還被浸過油,而像枕木那種就要粗糙得多。
我望了一眼張心,他正聚精會神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切,無暇顧及跨下的馬與身邊的我。這是怎麼一會事,難道我們在透過山谷時又穿越到了另一個時空裡?
前面出現了更加奇異的景象,路中間,兩組軌道,之所以我不說它是鐵軌,是因為它全是由木頭鋪設而成。但與鐵路最大的區別是枕木之間的距離,它比鐵路枕木的距離要大得多。小時候,我家附近就有一段鐵路,小夥伴喜(www。3uww。com…提供下載)歡到鐵軌上行走,但是,如果你要想踩著枕木前進,你就得打亂你的步伐,而且相當彆扭。
張心走在我的前面,他的馬已經上了軌道,馬很不適應,蹄老是碰到前面的枕木。走過幾步後,馬似乎意識到只能提高跨度才能保證不碰到枕木,於是腳步越邁越大,馬就快速地跑動起來,而且越跑越快,越快越順。
張心想要勒馬減速,但馬卻像中了邪一般,機械地揚著四肢,不停地朝前跑,終於,前面突然沒有了軌道,馬這才停了下來。
我驅馬也上了軌道,沒有作任何的控制,馬同樣的飛奔起來,直到那段空白處。
我問張心:“這是什麼?”
張心說:“我也不知道,沒見過有記載。這怎麼會出現在秦朝?為什麼後來就沒有了呢?”
張心回頭看了好一會兒,說:“以這樣的技術水平來說,秦朝某些科學技術與科學的思想意識,已經達到了兩千年後世界的水平,這簡直不可思議。你看,這兩條軌道,一定是用作承受馬車車輪的,這樣的話,就可以充分激發馬的力量,多拉快跑,不累死不罷休。”
我說:“當時的人,怎麼會想得出來,沒有任何的科學技術來支援。”
張心說:“那是書上沒有記載,要做到這一步,光對馬的步幅的調查分析,找到最佳的枕木距離,沒有科學精神,莫說做成,想都不會有人這樣想。”
我說:“為什麼這麼好的做法沒有能發展下去呢?兩千年,我們白過了?”
張心說:“要說清楚這個問題,實在太難,我想如果給我些時間,我能解答。我感覺,這應該是我們文化的錯誤,孔子說他不言力怪神,這些東西,可能就是他所謂的‘力怪神’。自秦朝之後,所有有作為的讀書人都琢磨孔子的文字去了,這些先進的東西自然就慢慢地被人遺忘了。不僅遺忘,也許反而會合起夥來摧殘,再加上人民的愚昧、迷信,這些東西自己就沒有存在的空間。你沒聽那位年老的守卒說嗎,這裡很邪,真正的技術,被我們說成是神靈作怪的邪。我們的第一條鐵路,就因為發出的聲音和引起的振動,當權者認為為驚嚇到皇陵中的先人,所以,將機車頭換成了馬匹,你說可不可笑。兩千多年前,我們真有先人在研究馬拉火車,是在那些發明火車的民族還處在矇昧之中的時候。但當別人已經現代化的時候,我們卻進入了矇昧時期。我們不如先人,真的不如先人,清不如明,明不如宋,宋不如唐,唐不如漢,漢不如秦。現在看來,到漢這個時候,我們的民族突然就轉了一個向,是什麼原因呢?費解啊!與其這樣,還不如干脆受著秦始皇的統治,說不定我們就再沒有這兩百年的屈辱歷史。事實已經無法改變,是誰造成了這一切?就算是文化,但文化也能因人而起因人而化,並非一成不變。應該是人的原因,統治者?秦始皇與劉邦,並無多大的區別,精英們需要的是統治而不是技術。那是誰?對了,讀書人,正是這些知識的掌握者,造成了這一切,他們的成功只為討好於統治者,精英中的精英,對於社會的進步,他們根本就不關心,他們只關心的是他們的語言文字是不是能打動別人。”
張心已經完全進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