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就會滲入面板,只要毒進入血液,人立即就會昏迷,倒下後滾到植物群裡,成為他們的食物。”
我終於明白過來,原來,他們互相看著洗澡,就是為了防止被那種毒液射中,並非我想象的那樣變態。當我明白過來,便不再敢正眼看趙順。
趙順說:“你已經昏迷了三天時間,隊長讓我留下來照顧你,他們已經往前走了。”
我更加感激他們,想不到,這群所謂的垃圾,一群社會最底層的人,卻有著多麼善良的心,我的眼睛有些溼潤了。
趙順還在絮叨,並沒有在意我的表現,他說:“你是我見過最強悍的人,最多兩三天,你一定能完全恢復,這樣,我們就可以去追上他們。”
他的話剛完,就聽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回頭一看,立即興高彩烈起來,他對我說:“正說哩,他們就來了。”
果然,三個人很快從低矮的地方朝上爬。
趙順大聲喊:“他已經醒了,真是個奇蹟。”
“是嗎?”三個人加快了速度。
三個人來到我面前,雖然仍然看不到他們的臉,但完全可以感覺到他們的欣喜。
我聽到隊長的聲音說:“他已經醒過來,應該不會有事兒,過兩天自然就恢復過來,我們把他移到營地裡去,大家在一塊兒,也有個照應。”
幾個人都同意,然後幫我把東西收拾好,隊長就要來揹我。他試了試,費了好大的勁兒,在其它人的幫助下,才將我背起來。
我說:“不用了,隊長,我太沉,不好辦。”
隊長說:“都是自家兄弟,怎麼能丟下你,你再重,就是拖,我們也要將你拖過去。”
一個人背,三個人在左右護著,把我運到了岩石下方,然後換一個人再背。相對說,平地要容易一些,但他們都被累得氣喘吁吁,趙順的個頭實在太小,所以隊長沒讓他背。我幾次要求自己走,他們都沒有同意,我的心裡熱浪翻滾著,一股從沒體驗過的感動令我的心無法平靜。
路並不難走,我們順著山崖邊上風化的石頭所填起的一條小道往前,儘量遠離那些看起來十分美麗的植物。有時,他們會一腳踩到水裡,這時大家就互相提醒小心,往石壁靠。
趙順說:“這裡中間全是沼澤,很多陷阱,不小心就會陷進去,我們只能靠著邊上走。”
在我們走過的所有地方,確實有很多黑色的影子朝我們噴射而來,打在身上後,因為有防護服的保護,它們無法侵入我們的身體,幾分鐘後,就自己滑落到地上。在秦漢之時,夏秋之際,在田野裡,你每走一步都會驚飛眾多的蚱蜢,而此時的情景卻多少有些類似,只不過,蚱蜢是朝遠處飛,而這些“毒箭”卻是朝著人體射。
這段路並不太遠,但對於這四個人來說,那已經算是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艱辛的一段路程了,而於我而言,這段路簡直就是對我的長時間拷問。
快到營地時,隊長大聲地叫著幾個人的名字,那幾個人果斷地跑過來,接過我的身體,揹著我繼續前進。
這裡真是一個營地,一塊巨大的岩石上,隨意地擺放著四五個黑色的帳篷。我的到來,讓好幾個緊閉的帳篷被開啟,從裡面走出幾個人來,看樣子,他們早已經睡下。在我們的裝備裡,並沒有帳篷,我想,應該是前面的人員留下來的。
隊長與趙順將我安頓到一個帳篷裡,大家都探出頭來望著,我連連地說著“謝謝”,眼眶裡的淚水已經難以抑制。
趙順為我準備了一餐食物,我大口大口地吃著,第一,我不能太過麻煩人家,另一方面,我相信,如果自己能更多地吃下東西,身體的恢復就會快得多。
第二天,我已經基本能夠行走,站在高處,看隊長帶著他們正在採集那種發光體。一個人攀到懸崖之上,用伸縮杆上的鉤子將發光體鉤下來,下面的人則將袋子綁在杆子上,將發光體接住。如果沒能接住它,等它掉到地上,因為地上的植物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密,很快就會失去它的蹤影。這是需要團隊合作的工作,任何的單打獨鬥都不可能有成果,現在我似乎明白了這些人為什麼那麼看重將新人招到自己的團體裡。
隊裡的幾個人被分成了好幾組,他們已經分散到了各個地方。這裡的天空之所以這麼亮,正是由於遍佈於像穹頂一樣的洞壁上的發光體,但是,因為人為的採集,容易被採到的地方已經完全沒有了能生成這種發光體的母體,所以大家得爬得更高,杆伸得更遠才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