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見爹爹,也許事情還有轉機。”
齊江點頭應了,將歡顏送出西園,自己便去了東園找齊宇,而歡顏獨自回了後院。路上想起來竟忘了問問二哥關於小七兒的情況,一邊走著一邊懊悔不停。
歡顏從西園回到鳳娘房中,鳳娘已經起床了,正斜坐在窗旁榻上喝茶,樂顏偎在孃親腿旁,手裡還拿著從榻旁小几上取來的玫瑰千層酥,“樂兒,吃著酥還靠在孃親身旁,看不把酥皮掉娘一身。”
鳳娘慈愛的笑著說:“不礙的不礙的,孃的衣裳髒了還能換,孃的寶貝樂兒肚子餓了娘才不舒服。歡兒,你不愛吃甜食,看看讓楊媽給你弄點蛋黃酥餅吃吃,還是想吃點別的什麼?”
歡顏搖頭,“不是二哥回來了嗎,晚飯一起吃吧,這會兒吃了點心,晚飯就吃不下什麼了。”
“樂兒也想要吃蛋黃酥餅啊孃親。”樂顏搖著鳳孃的腿,不停的撒嬌說。
鳳娘佯裝拉下臉來:“沒聽姐姐剛剛說什麼?今晚有新鮮的鱸魚,樂兒不是最愛吃魚了麼?點心吃多了,晚飯還吃不吃呢?”
第1卷 有女初長成 第十六章 似曾相識
歡顏拉起妹妹一起坐在几旁的矮凳上,取了布巾給她擦著嘴旁的玫瑰酥渣子。又喊來紅蓮,讓帶著樂顏去偏廳淨手。
白果進來給鳳娘續了茶水,又給歡顏端了杯荷香清露。歡顏接過清露,“沒加蜂蜜吧?”
白果搖頭:“大小姐不是不喜甜麼,還有啊,這個清露還是原味的好喝些。”
歡顏笑了:“知我者白果姐姐也。”
鳳娘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歡兒總是稱呼丫頭們姐姐妹妹的,小孩兒心性兒啊。鳳娘哪裡知道歡顏本是來自異世,那異世原本是個人人平等的社會。她壓根兒就沒習慣把下人呼來喝去,真真兒的是一直把丫頭們當做姐妹看待了。
樂顏淨手後進得屋來,有點委屈的跟鳳娘說:“孃親啊,樂兒最近總是做噩夢,常常在半夜驚醒呢。”
鳳娘忙關切的拉過小女兒坐在身旁:“和娘說說,都是什麼樣的噩夢?”歡顏也忙支起耳朵等著樂顏說話。
樂顏低頭說道:“總是相似的噩夢,夢見我還是七八歲的年紀,穿著寬大鬆垮兩邊開高叉兒的衣裳和一雙鞋底中間高高的弓背鞋,在黑黑的夜裡遊蕩在大街上。聽不見別的聲音,只聽見自己的木鞋底咔噠,咔噠,咔噠。”
“後來看見前面有個女人的身影飛快飄過,不知被誰猛推了一把,樂兒竟然也飄了起來追逐她,然後跟在她身後進了一個紅色的空洞,等樂兒從洞裡好不容易爬出來,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吃奶的女娃。”
鳳娘嚇得忙撫胸口:“樂兒最近沒去過什麼不該去的地方吧?怎麼能做這麼一個夢呢?”
歡顏倒是異常鎮靜:“孃親莫要驚慌,樂兒根本就沒去過什麼亂七八糟的地方,我想莫不是樂兒夢見的是自己轉世前的一瞬吧,記得我曾經看過有書記載。”
“恰巧小七兒師父給的手記裡有個能夠治療這種症狀的方子,孃親看看是否值得一試?抑或找個大夫來給樂兒瞧瞧?”
歡顏是個穿越來的現代人,多少有點明白了樂顏的夢境,或許她的前世就是個清朝女孩,聽那描述中的服飾和鞋子都比較像。
而與歡顏不同的是,樂顏只是在夢中有這麼一點印象,加上她平時的作為和言語,就排除了她也是穿越的情況,唯獨一個可能就是樂顏的夢屬於轉世前那一點點殘存的記憶。
也許樂顏夢中飄過的女人是自己?她不是緊跟著一個女人的身影穿過了紅色空洞,然後還變成了一個吃奶的女娃麼,這倒和自己在今世出生前後的情形非常相似呢。
孃兒三個正在你一言我一語議論這件事,琴姨走了進來,“夫人小姐,說什麼呢這麼熱鬧?”
歡顏趕忙站起來,“琴姨陪娘說會子話吧,我帶樂兒出去玩玩。”
兩人走出房門後,鳳娘將樂顏的夢境向琴姨學說了一遍,緊張的抓住琴姨的手問:“琴兒,這可怎麼是好?要真如歡兒說的那樣,不過是轉世前的一點記憶也還罷了,可千萬別是衝撞了什麼中了邪啊,那可就壞了!”
琴姨扶著鳳娘在美人榻上坐下,端了矮凳坐在鳳娘身側,“大小姐說的沒錯兒,琴兒小時聽過咱們江府的一個婆子說過她孫兒的事,那孩子也是和二小姐類似,總是說自己從一個紅色的空洞中鑽出來變成吃奶娃兒,那婆子一家都很緊張嚇得不善。”
“正巧遇上一個雲遊路過的道長,那道長說那不過是轉世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