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婦不能這樣的折騰,抱緊著蘇悅菡一刻也不敢鬆手;竟是不知該怎樣安置她才好;嘴裡喃喃道;“你如今這樣車馬顛簸是不是會有問題?你怎麼不早與朕說一聲,這要是有個什麼意外可怎生是好?”
“哪裡有這樣嬌氣。”蘇悅菡安撫地拍著阮黎望的脊背柔聲道,“臣妾自己又怎麼會不經心;已經是問過馮太醫了,只要沒有大的顛簸,並無大礙。而且有他隨行一直替臣妾照料著,也不會有事的。再說;若是早些說與皇上知道;皇上難不成就不接臣妾回去了?”
“那怎麼行,朕的兒子當然是要在皇宮裡生,哪有生在外邊的道理,朕只是怕你身子吃不住。”
“臣妾的身體一向很好,您就別擔心了。倒是您這麼緊張,弄得臣妾也緊張了起來。”蘇悅菡嗔道。
阮黎望聽了這話才是稍稍放鬆了下抱緊蘇悅菡的身子,嘴裡嘀咕兩句不知是什麼,撩了車簾喊過隨侍的小太監說了幾句,車便明顯地放緩了速度。
其實馬車的速度本來也是並不快的,車上坐著這樣尊貴的人,原本就已經是很小心翼翼,阮黎望這樣一囑託便是更加的慢了下來,無論蘇悅菡怎樣的勸,阮黎望也是不聽,這一程磨磨蹭蹭地竟是走了十幾天才到了京裡。車馬直接行至鸞闕宮門前,阮黎望親自抱了蘇悅菡下車,進了殿裡,阮黎望便再沒讓她出來。只許她在鸞闕宮中好生歇著,萬事都不許她再去操心。
轉眼便也已經是三個月過去,前朝已經一點點地安頓了下來,曾經有過異心的臣子,阮黎望處置了一部分,其餘的卻又給了恩典以觀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