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沒給她們任何反駁的機會,慕海清便疾步離開了,往後山的方向走去。
第一次與他單獨見面,她不想讓任何人打擾到他們,而且有些事,便是她的心腹婢女也絕不能知道!
“慕小姐,在下唐突了,還請慕小姐莫怪。”舞煜生彬彬有禮道,眼角餘光還在不斷觀察著四周,雖然這後山小樹林一般很少有人來,但也難保會不會“撞大運”。
慕海清小臉嫣紅,心兒怦怦舌眺,眼神中滿是深深的愛慕,“不……不會,不知舞公子找小女子前來所謂何事?”
舞煜生掏出那個小錦囊,遞到她的跟前,淡漠道:“這個請慕小姐收回。”
“為什麼?”慕海清的臉一下子僵住了,原本紅潤的臉蛋霎時變得蒼白起來,顫聲問道。
“我的情況蝶兒應該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不想害了你,你還年輕,日後總會遇到一個值得你託付終身的好男人的,把我忘了吧。”
“可在我心裡,只有你才是唯一一個值得我託付終身的人,我只是想陪在你身邊而已,其他什麼我都不在意。”晶瑩的淚水順著臉頰不停的滑落,嘴角牽起一抹苦澀的微笑,道:“愛已深入骨血,該如何才能舍下?你教教我,我該如何才能忘了你?”
“慕姑娘,你這是何苦呢?”舞煜生輕嘆了口氣,轉而冷漠道:“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可能娶你的,因為我一點也不愛你,現在是,以後也是!不管你說什麼做什麼,我都絕不可能會愛上你,我們之間也絕對不會有任何交集,絕不會!”
甩下手中的錦囊,轉身決然離去,只留給她一個冷漠的背影。
他本意是不想說這麼重的話來傷害她的,可她這般執著的態度,讓他不得不狠下心來,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只希望她能想明白,早些放棄。
身後,淚流滿面的慕海清緩緩蹲下了身子,顫抖著手拾起了孤零零躺在地上的錦囊,憶起他那般絕情的話語,終是再也忍不住抱著自己的膝蓋放聲大哭了起來。那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子一樣,無情的紮在了她的心上,痛徹心扉!
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後,慕海清便一下子病倒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急得東陽侯立馬將太醫院的大半太醫都拎了回來,為女兒診病。誰料太醫們診斷出來的結果卻讓東陽侯傻眼了,竟是傷心過度導致的心力交瘁,也就是俗話說的心病!所謂心病還須心藥醫,這下可好了,一群太醫全沒了用武之地,只能在一旁乾瞪眼,承受著東陽侯的怒火。
在大家的殷切期盼中,昏睡了一天一夜的慕海清總算是緩緩張開了雙眼,可更讓人著急的事兒來了!醒來的慕海清就像是失去了靈魂的布偶一般,眼神空洞的望著屋頂,不哭不笑,不言不語,不吃不喝,周身瀰漫著一股絕望哀傷的氣息,任憑大家磨破了嘴皮子,她也愣是不肯吃一點東西,甚至連一口水也不肯喝……
裕親王府
“媛兒?”
“娘,你怎麼來了?”冷媛放下手中的針線上前去挽住連氏的手臂坐了下來,倒了杯茶遞到了她的手上。
看著女兒嬌俏的笑臉,連氏的臉色也愈發溫柔了起來,想起今天來的目的,目光不覺閃了閃,一瞬間的猶豫閃過,轉而又似想到了什麼,定了定神,輕笑道:“悶在家裡這麼長時間,把你給悶壞了吧?”
“是啊是啊,人家都要悶死了啦,娘你都不讓人家出去!”提及這個,冷媛立馬很贊同地點了點小腦袋,她的性子本就活潑好動,能悶在家裡做這麼長時間的針線活兒那絕對是氣奇蹟了!
“好了好了,瞧這小嘴兒翹的,都能牲油瓶了!”連氏好笑道:“是不是想出去了?”
“早就想了!怎麼?難道娘你肯讓我出去玩了?”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懷希望的看著自己的孃親,像洋娃娃似的很萌很可愛,叫人忍不住心生憐愛。
“如今正是荷花盛開的季節,為娘想,你若是嫌悶了,就去清泉寺看看荷花吧,清泉寺的荷花素來都是京城一絕,不去看看倒是滿可惜的。”
“真的嗎?娘你真是太好了!”冷媛興奮的一下子蹦了起來,接住自家孃親的脖子嬌笑了老半天,隨即又迫不及待道:“我這就去吩咐下人準備一下,明日一早就去!”
“等等!你這丫頭,急什麼,娘話還沒說完呢!”連氏一把拉住女兒的手嗔怒似的瞪了她一眼,接著道:“叫上你大堂嫂一起去吧,你大堂兄去了邊關,院子裡就剩了你大堂嫂一個人,也怪寂寞的,你們兩個年紀相仿又談得來,一起結伴出去散散心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