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的,他比我喝的還多,這會正在吐呢。”
“得得,這會說什麼也沒用,去躺會子吧。”說話時見他已睡著,十一歲的小孩子,個子到我胸口,尚且還能抱的動,就掐著腰抱著放到我床上。翻了個身,就朝裡睡了,我叮囑那個嬤嬤好生看著,蘇麻喇姑也聞聲過來,那中年女人連忙施禮。我向她說了句,“十四說十三阿哥也喝多了在外邊呢,估計也在附近,我去看看有沒有人跟著。嬤嬤您先勞會神。”
跟十四來的還有個小宮女,就讓她帶著我去找十三。七拐八繞的到一處樓前,見十三正一人蹲坐在那裡打盹兒,我慌忙過去,摸摸身子都凍的冰涼,一把裹進懷裡,對那宮女說,“快去找跟十三阿哥的人。”那宮女慌忙應聲去了。
一會呼啦啦來了一群人,領頭也是一中年女人,一過來就喊著:“奴婢該死,不知道阿哥跑這來了。”然後就過來要拉十三。
“站住。”我厲聲喝道,“後邊挑燈籠的,給我照了,看是不是喝了酒。”
那女人突然冷笑道:“奴婢知道姑娘,也不敢衝撞了您。今兒是奴婢的不是,可也輪不到姑娘來管吧?”
“我知道的,你已經不是兩次了吧?我自是管不了的。”說著去瞅跟十四的宮女,“去回一下輪的著管的,讓他百忙中管管,這起子對主子不上心的奴才。十三阿哥仁厚,自有些人得空子要蹬鼻子上臉了。”
那宮女應聲要去,中年女人一把拉住,朝我呵呵笑了,“跟姑娘說笑呢,姑娘大人大量,別跟奴婢一般見識。今兒不是過年嘛,喝了兩口酒沒想把姑娘衝撞了。”
我冷笑,“衝撞不衝撞的我也不計較,可這冰天雪地的你們把十三阿哥一人擱這,凍壞了,自有人要你們的腦袋。嬤嬤也是宮裡老人了,不該這麼疏忽。”
那女人連忙稱是,便俯身來抱十三,沒想到那小傢伙一把攀了我脖子,一股熱氣噴到我下巴上,“若黎真是好口才,這嬤嬤平日橫的狠,我懶的招她,你倒替我教訓了。”
“你壓根就醒著,哄我擔心你這麼老半天,得罪了人還不算。”我笑著去拉他下來,卻纏的死死的。
“再抱我一會,這裡暖和,還沒人這麼抱過我,我額娘也沒有。”他聲音突然低下去,手上加了些力道。
我掖了掖披風,不再說話。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十三已在我懷中熟睡過去。卻又有一群人過來,竟是李德全,也不吭聲,先朝我彎身行了個禮,我不好動,只點了點頭。他一揮手,就有一個大太監上前來,朝了施了禮,我會意,輕輕拽了十三的手交到大太監手裡,後邊人跟著去了。李德全重又抱了抱拳,“有勞姑娘!”說罷轉身離去。
我回到佛堂的時候平遙正在院子裡跳腳等我,見我來,忙拉進屋裡,蘇麻喇姑也在旁邊坐著。我問:“十四阿哥怎樣了?”
“剛被四阿哥帶走,臨走還嚷嚷著要找姑娘。真不知姑娘施了什麼魔法,阿哥們都喜歡你。”平遙嘻嘻笑著。然後出去打了熱水。
蘇麻喇姑盯著我看了會,“折騰了半天,你早些休息吧。”說罷起身。
我看著她要離去的消瘦的背影,突然跟過去從後邊抱住,“嬤嬤,抱抱您,這樣暖和。”
蘇麻喇姑嘆了口氣,拍了拍我手,進去了。
第 8 章
康熙三十八年就這樣過去了。
康熙三十九年,我韓若黎,或者若黎嘉措,二十四歲了,仍舊是前途未卜。
元宵節時胤禎死皮賴臉的要我作個燈謎,說好跟那些人比去。我是最動不了心思的,哪能做那東西,想到讀紅樓夢時記著一個惜春做的燈謎,當時看著對眼,便記了下來,就唸了給他。
沒想到第二日突然來傳,說康熙要見我。心中滿是疑惑,隨傳旨的太監到了乾清宮一處偏殿,看裡邊擺設,很像一個書房,想這肯定不是御書房,那裡哪是女子能進的。正想著,又進來一大太監,“皇上有旨,令若黎姑娘將昨日燈謎寫了以供御覽,朕也看看若黎字長進多少。”
我低頭稱是,心裡就想這下糗大發了。但也只能硬著頭皮上,單是一句“前身色相總無成”就用廢了好幾張紙,後來就豁出去,反正是寫的不好,省點紙張吧。提筆運氣,又寫了一行不聽菱歌聽佛經,就聽旁邊候著的太監突然打千道:“奴才給四阿哥請安!”
世界彷佛失了真,還是那熟悉的眼眉,堅毅的唇角。我曾笑過,尹洛尹洛,你知不知你可以用四個字形容,眉目如畫。眉目如畫的男人!舊日傷口“哧”的一下裂開,我疼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