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柿汁都弄身上了,你身上一定也有。”
我哪裡還管的了身上有什麼,手還在胤禛手裡,那樣的拉法,就像是平日裡大街上看到的男孩子拉著女孩子要過馬路,並且他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我急的一陣燥熱,就在胤祥朝前走時,胤禛突然鬆了手,“她不懂規矩,你也跟著胡鬧,是我發現的早,要驚動了那些侍衛,有你倆好看的!”我只奇怪,胤禛對胤祥要比十四溫和的多,就連這怪裡也充滿了慈愛,是的,慈愛。
“我也說是吧!說她要想吃了,大可找你要去,可她不聽,說什麼來著?哦,對,偷的比要的甜!”十三話一出來,胤禛再忍不住,噗哧笑出聲來,“聽聽都是什麼道理?”
“胤祥,你別得了便宜就賣乖,你幾時說過那話來?”我氣惱道。
“我不說也是那理兒,不過後邊的你確實說過!”胤祥故意走到胤禛左邊,我要打也夠不著。
我氣的乾瞪眼,突然見胤禛要帶我們去他屋裡去,我忙擺手道,“我不去,太丟人了!”
“你也知道丟人?”胤禛從後邊不著痕跡的推了我一把,我一下子就站到屋子裡透出來的光亮下。裡邊正走出幾個女人來,黑暗裡也辯不清年紀長相,笑著說了聲,“爺回來了?剛才急急的出去,也不叫人跟著。”然後看到十三,“喲!這不是十三弟嗎?怎麼這會子來了?”
十三抱了抱拳,“四嫂好!”
我見過納拉氏,這位顯然不是,可想是他另一個側福晉了,後來知道那就是李氏。李氏顯然看到了我,正準備要問,胤禛突然開口,“你去找我的衣服給十三弟來換。”說罷又看看我,又命她“你的衣服也拿一套過來。”
“我不要!”我自己也驚異我自己反應為何那般強烈,反正心想打死也不能穿他那位的衣服。
李氏一下子愣住,看向胤禛,不知該怎樣才好。胤禛頓了一下,“那就把我舊時的衣服,找件小的拿來。”說罷也不解釋什麼,徑直進屋,我不願進,被十三硬拖了。
進了屋才發現自己身上全是紅紅的西紅柿汁,無限惋惜的說了聲,“可惜了那麼好的西紅柿!”
十三正喝茶,一口就噴了出來。邊抹了嘴邊笑,“虧你說的出來,還不是你造的孽?”
胤禛背對我們站著,也不知在想什麼,這會回過頭來,把我上上下下打量了,最後定在我臉上,笑容就慢慢綻開了。
李氏剛好拿了衣服進得屋來,胤禛擺擺手,她把衣服放到一邊榻上,退了出去。
我自去裡間換了衣服,除了肩寬些,其餘還算合適。頭髮順便解開,稍稍用手攏起編成一根獨辮,看旁邊有綁頭髮的穗子,順手拿起綁了。
出門去,見十三一愣,便站住了,雙手在兩側拍了拍,“怎樣?還帥吧?”十三一笑,竟沒說什麼。我無趣的找地方坐了,卻發現桌上何時多了一盤子帶著水珠的西紅柿。我的臉慢慢的紅了。
要走時,胤禛突然指了我的辮子,“那是我的穗子,記的還我。”
我嘀咕了聲小氣,被十三拽著走了。
第 18 章
後來的許多天,四阿哥胤禛那裡都每日有新鮮瓜果送來,說是孝敬太后的,自然少不了西紅柿。我也沾光過了個西紅柿的癮。
不覺間已至八月,管事的開始忙活著過中秋節的事。我心裡一直算著日子,其實對清朝的歷史僅限於電視劇,雖有本《清史稿演義》,可是隻翻了幾個章節,它就把我直接帶回大清了。但是我知道,這一年,倉央拒絕了五世班禪的比丘戒,甚至要還回之前的沙彌戒,他打定主意想做個普通人。
深宮歲月的日子說慢也慢,說快也快,兩年間,西藏的那些竟似是前塵舊事,倉央、瑪吉、布達拉宮,都好像是上輩子的。我嘆了口氣,瑪吉也不知道怎樣了。我始終想不通,為什麼她的馬只把我一個人送回了拉薩,是中途把她弄掉了,還是她故意要失蹤?她又知不知道,倉央為她寫下了那首傳遍世界,也感動了無數人的情詩“
那一日,
我閉目在經殿的香霧中,
驀然聽見你頌經中的真言;
那一月,
我搖動所有的經筒,
不為超度,
只為觸控你的指尖;
那一年,
磕長頭匍匐在山路,
不為覲見,
只為貼著你的溫暖;
那一世,
轉山轉水轉佛塔呀,
不為修來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