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的旗幟招展。回去闔府裡的人都要誇讚這個福晉賢惠,顧全大局,為著郡王府的利益甘願低身去求寄她籬下的下女。
我打了個寒戰,雙目儘可能的暗下去,轉了身,蜷縮到床裡去,拉了被子蓋上,冷是真的冷。
納拉氏嘆了口氣出門,或許是嘆息沒有取得徹底的勝利,因為我未向她表態,是放還是留。但在她心裡,是去是留已經由不得我。她是當朝四皇子的嫡福晉,我只是寄人籬下的孤女。她想讓我死只一個眼神就可以,假意來求不過是為著一個胤禛,是她心甘犧牲高貴身份的夫君。
我們私奔的路上,我幾次想問他關於身份地位的問題。想問他一個人的身份真的比愛都重要?
可我不想煞風景。
我們這樣很好。
我並不問他為何突然要和去看草原和大漠,也不問他能帶我離開多久。我們一路西行,我告訴他這樣我們每天都會比昨天多出一線長的白天來,那就意味著我們永遠比昨天多出一線長的時間相處相愛。
大多的時間是我們單獨在一起,我不高興比劃的時候便在他手心裡寫字,我一個一個的寫,他一個一個的念,他從身後抱著我,像我可以依靠的港灣,我躲在裡邊,溫暖而又安全。
我們每天說許多話,應該是許久的話,因為我寫字的速度很慢,所以我們不停的說,從天黑到天亮,從天亮到天黑,困的時候稍稍眯上一會兒,睡著的時候眼睛都是彎著的,因為知道身邊有他。
當危 3ǔωω。cōm險逼近的時候,人往往是有直覺的。
我不是因為直覺,是因為看到了,我們一行只有三人,尋常百姓的打扮,寄宿在一戶院落裡。
他們都還沒起,我不忍心浪費得之不易的時間,早早醒來想看第九日的朝陽,然而我先看的是敞開的院門外立著的十四,天還是陰的。
院門離堂屋是十丈的距離,十四的眼神像刀一樣刻在我的身上。我軟軟的回過去,沒有笑亦沒有多餘的表情。我恨不起他,也無法愛他。
我轉身去胤禛的屋子裡,他還沉沉的睡著,眼珠輕輕的顫動,應是在做夢。絲毫未覺窗外的危 3ǔωω。cōm險。我摸他的臉,希望他一直睡下去,也希望自己能一直看著他睡下去。
在別離的邊沿,我才發現地老天荒是個多誘人的詞彙。
另一場夢(十四)
夢裡夢到自己衣衫單薄的站在冷風裡吹,四周是無盡的荒野,好像是找不見了她,心灰冷頹敗。
一隻冰涼的手摸到我的臉上,我一把抓住,飛快地掀開被子將手中的人裹進去,抱緊了。她也不掙,聽話的伏在我身上,吐氣微微。
待我睜眼,我看到第九日的黎明和微微笑看住我的她。
“還早,再陪我睡會兒。”我摟著她繼續閉眼,鼻翼間盡是她的氣息,身體又開始不聽使喚了。
試探著解開她一個釦子,她沒有拒絕,接著解開第二個,第三個,她身體的溫度是個陷阱,我自投羅網的朝下跳。我好奇她的順從,睜開眼睛看她,她也一眼不眨的看我,我不知該如何辦,只好狠狠吻她,她閉著眼睛,我才敢放肆佔有。
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鼓脹著需要她,衣服完全成了贅餘,我接二連三的扯下去,任何一件,都有礙我和她的親近。她生疏而又安靜的幫住我尋找她每一處肌膚的神秘,我將她小巧的□含在口裡,像含一粒成熟的果實,她戰慄著,想要躲開卻又情不自禁的抱緊我。
我進入她時她疼的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我舔著她唇上的血說,“再疼你咬我。”說完自己先笑了,“以後再不要你疼了。”我親她,身下才一動,她張口便咬住了我的嘴唇……
她穿衣的時候我才發現她身上被我弄了青紫的許多塊,脖頸裡更是大大小小鮮紅的吻痕。她自己看不到無辜的穿著衣服,間或拿我的扔給我,我在一旁笑,心內是滿滿的幸福。
天是陰沉的,辯不清是何時候。
她到門口開了門,回頭望我,我便愣住了。
她的神情,悽哀而又絕望!
我走到門口去,小小的院子裡,站了十幾個佩刀而立的人,神情肅穆,一動不動,是皇宮侍衛才有的氣勢。
她輕輕的走到院子裡去,在院子裡走了幾個來回,誰也不看,仿若所有的人都不存在,包括我。
我如墮冰窖,我能料到我有幾天安靜的日子,但真到了,還是覺的短。若黎和我,不過是十步的距離,我卻覺的永生不能再靠近。
“奴才見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