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忙運起“插隊神功”費力地擠進人群,向地上一看,只見地上僅有一小片已經乾涸的褐色血跡,別的連一個人影也沒有。
我慌忙問周圍圍觀的人打聽:“請問,剛才躺在地上的人呢?”
“人啊?我們來的時候,就是這樣,除了一灘血以外,什麼也沒有。”
一個工人模樣的老師傅回答道。
“那你們圍在這裡做什麼?”
我不禁啼笑皆非。
“我們在這裡破案啊!”
一個帶著眼鏡、頗有“書生氣質”的中學生不以為然地回答道。
“有什麼案子好破的?”
我還是不太明白。
一個外地人打扮的人,連忙熱心地回答道:“看這是什麼血啊?是人血還是動物血?如果是人血的話,究竟是情殺、謀財害命,還是……”
“我看有可能是女人的月經血,我老婆的月經就是這個顏色的。”
一位食堂大師傅打扮的禿頂中年男人插嘴權威地回答道。
“胡說!這肯定是人血,不相信?人血是臭的,動物血是腥的,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聞一聞!喏……”
說著那個人就要去抓起地上染滿鮮血的土。
“別動!”
旁邊一個、似乎精通破案技術的大嬸,馬上義憤填膺地制止:“這是做案現場,不能破壞的喔!”
“我看死的人大概就是隔壁家的張三,兇手是他兒子,他兒子整天虐待老人張三,我看……”
“這不是張三,肯定是我家樓下的李四”……
嘰嘰喳喳,鬧鬧哄哄!
尤其是一大堆人都操著的滿是“阿拉”、“儂”的難聽上海話(我自己是上海人,說上海話難聽,大家大概不會有意見吧)我的腦袋都快炸了,差點兒當場暈倒!
我覺得在這裡再待下去,純屬浪費時間,剛要推開人群離去。
一位精明的上海老太大看出了點兒門道,上前伸手拉住我的袖子:“小阿弟,你大概知道這一灘血是怎麼回事兒吧。來!快給大家講一下吧,要不然大家這樣稀裡糊塗的回家的話,晚上要睡不著覺哦!反正你也閒著,來!快說一說。”
我看那架勢大家馬上要把我包圍起來,用口水狂轟濫炸了。趕忙邊往外擠,邊說道:“那是我早上買的鴨血不小心摔在那裡了,哪裡有什麼兇殺案啊。你們想像力也太豐富了……”
圍觀的人群“轟”地一聲散開。
只有幾個精明過頭的人還待在原地不走,還向我的背影直嚷嚷:“小阿弟,你不要太會”搗漿糊“喔,剛剛儂明明說地上原來還躺著有人嘛,怎麼現在就變成鴨血、雞血啦。哎,你站住!把話搞搞清楚……”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溜之乎也。
我確實是很清楚:那灘血不過是年輕保鏢在中了日本鬼子殺手、刺客的吹箭後留下的血跡,不過這話要說出來,我今天還走得了嗎!
估計我那隻破手機又出了什麼問題現在,保鏢聯絡不上,也找不到,不知道他們究竟到了哪裡去?
我在公園裡如沒頭蒼蠅、到處亂闖,逢人打聽。
最後,還是一位在公園門口守門的老大爺告訴我,半個小時以前,有一輛警車開過來,帶走兩個人,至於是不是我要找的人,他可不清楚。
我想肯定就是這兩個人了。
我介面又問道:“老大爺,您知道是哪個派出所的嗎?”
老大爺警覺性還頂高,瞪了我一眼,懷疑地說道:“你問這些幹什麼,難道想去”劫牢反獄“不成?”
這什麼話,都是哪兒跟哪兒啊!這年頭還有“劫法場”嗎?
老大爺的女兒一位衣著樸素的中年婦女,正好來為父親送早飯,本來在一旁不聲不響地聽我們兩個人說話,這時看我受窘,忙抱歉著給我解圍說道:“小夥子,別介意。我父親年紀大了,腦子不好,整天聽什麼《水滸傳》鬧得一嘴綠林”黑話“,到處亂講、亂用,對不住您了。”
然後,又接著說:“你別理我父親,他怎麼可能知道是哪個派出所!派出所來帶人走,從來不會通知這裡的。你倒不如到附近的派出所找一找吧。”
我謝過那位好心的大嫂。
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繼續挨家挨戶地找下去嗎?還是……
猶豫了一下,我決定不再這樣像沒頭蒼蠅一樣的尋找那個保鏢了,既然被公安局的警車帶走了,只要他老老實實說明情況,想必不會有什麼問題,而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