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邏,齊肓提起保留的一絲靈氣,化身成一個普通士兵的模樣走過去一聲假咳,鬼鬼祟祟地站到另一邊。篤篤手裡的細槍,狀似不經意地吸引了兩個人的注意。
“唉!我說兄弟哪兒來的?怎麼以前沒見過你?”其中一個抱著胳膊瞧不起人。
“呃……我是新來的,長老派我過來有點小小的事情要告知各位,這件事重大極了,你們可千萬要保密,否則我就得……”齊肓伸手做了一個咔嚓的動作,嚇得那兩人一個哆嗦,圍過來問道:“什麼事兒?我可是守信用的人,既然是長老吩咐下來的,我們絕對照做,你就說吧!”
另一個連連點頭,齊肓神秘兮兮地看了看背後,壓低了聲音強調:“千萬別說是我告訴你們的啊,長老說一定要保密,否則萬一有細作,麻煩可就大了。”
“打了包票,你就直說吧!哥們兒之間有什麼信不過的?”兩人同時拍拍胸口,信誓旦旦。
“噓!小聲點兒!最近傳來訊息,那獸王齊因似乎又活過來了,而且法力比以前更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這怎麼可能?四長老親自下的手,我們都看到的,那還有能活命的?”其中一人不屑道,“一定是你在瞎猜!”
“兄弟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可是奉聖長老之命前來告誡你們,這裡人人都知道四長老曾經是什麼身份,說不定啊……再說聖長老的話你們也不信嗎?”
那人遲疑道:“這……說的有道理,可是……”
“可是什麼?實話告訴你們吧!長老預測這段時日,可能會有刺客前來攪局,大哥們好好守衛警惕著些,莫不要點子低遇到了齊因。”齊肓神經兮兮道。
那二人自然寧可信其有,見齊肓又吩咐不可洩密,連連點頭。
罷了又寒暄了幾句才離開。
“四長老,剛剛聖長老吩咐下來要您回來就去他那裡一趟。”門侍見宋筱妮失魂落魄拖著長鞭走回來,愣了一愣,伸手推開門如實稟報。
宋筱妮似乎沒聽到徑直進屋,將帶血的鞭子“咻”地丟開,弧線直中牆上鉤環,晃晃悠悠停下來。
那侍者皺皺眉跟進來,又重複了一遍,宋筱妮還是沒反應,面無表情坐在桌邊,一點動作也沒有。
“四長……”
“我知道了,下去吧!”不耐煩揮揮手,換了件衣服出門去。
秦赫負手靜靜等在院中枯藤下,這裡曾經被齊肓親手佈置過,昔日的美麗早已隨那一場陰謀消失殆盡,只留下毫無神采的殘物不斷提示著主人內心的刺痛。
“你來了。”聽到腳步聲,秦赫不回頭道。
“聖長老,殷長老的傷怎麼樣?”宋筱妮恢復了萬年不變的嬌媚笑容,關切地問。
“無礙,已經緩解了傷勢蔓延,我想聽你再說一遍那天的情況。”秦赫轉身。
“是。那天本是勝券在握……”宋筱妮娓娓道來,秦赫皺起眉頭聽著。
“你是說,誰也沒料到聖女突然會爆發出如此強大的能量?”秦赫沉吟道,“會不會是碧龍牙?”
宋筱妮搖搖頭道:“應該不會,那根本不像是聖女體內的氣息,霸氣又不失穩重,力道把握得極好,顯然是道中高手。”
“照這種說法的確難以分辨,居然有人已經練就了一身可以隔空控制他人的法訣,真是不簡單!只是這人到底是誰?會是獸界餘孽嗎?又為什麼要干涉我們?”秦赫自言自語般輕喃,踱步到粗壯的枝藤邊思考。
宋筱妮不敢打擾,只站在一邊靜靜候著。半晌,秦赫開口道:“今日叫你來還有一事,前日的戰報你們想必都知道了。明長老派出的千人隊竟一個也沒能回來,這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
宋筱妮低頭微蹙秀眉表示悲痛,等著秦赫繼續吩咐。
“沒想到金企那小子竟有如此能耐,看來當初是我太疏忽,留了個禍根。”秦赫面現狠決之色,緩緩道:“除了他,就只有你對這裡最熟悉不過,我希望你能親自去一趟。”
“……”
“我明白你有隱痛,但為了人類大計,犧牲小我是必須的。不過願不願意你自己決定,我不強迫。你先回去吧!”
“……是!”宋筱妮心中泛起苦澀,強壓下千般不願還是得面對的無助感無聲退下。
出庭院的時候剛好看到齊肓蹲身擺弄著什麼,怔了怔,另擇了一條路回去。
翩影飄走,齊肓站起身來,望著宋筱妮消失的方向失神片刻,拍乾淨身上的土也回去了。
連著奔跑了幾十里路,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