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還等著拆小輩兒的禮物呢,太子和三皇子都送了禮過來,皇上的聖旨應該快到了……”
明言從池塘裡冒了頭出來,無聲無息的笑了:死矮銼子,這下你還不栽個大跟頭?
在這個世界,明言對任何人都是彬彬有禮的,保持絕佳的風度,人人一說起明府上的明言,雖然沒有誰願意把閨女嫁給他,但是無論怎麼樣,對他的智慧與風度,還是會豎一根大拇指的,可哪裡想到,自遇上陳潛,便常常失去理智。
他怒氣衝衝的從池塘裡爬了出來,可沒曾想,岸上並非沒人,有兩個人瞪大了雙眼望著他,一個小姐模樣,一個丫環模樣,他大感丟臉,依他來講,他可是從來不願意在女子面前丟臉的,所以,他從腰後面扯出那溼答答的紙扇,紙扇被水泡得很殘破,只剩下十根骨架,他扇了一扇,身上還滴著水,臉上笑得如春柳拂過,微向那名小姐低了低頭:“小生有禮了,風清水冷,忍不住沾了水洗了把臉!讓小姐見笑了!”
那位小姐臉上一紅,用衣袖遮了半邊臉:“公子有禮了!”
他這才踱了方步,在月光照射之下,沿著石子鋪成的小道,渾身上下滴了水地,風度翩翩地向遠處走去。
好一位丰神俊朗的溼水公子。
陳雪柔望著他遠去的身影,半天回不過神來:“翠濃,有人洗臉會洗得從池塘底鑽了出來吧!”
想起明言一雙潤了水的眼,眉毛上還沾了水珠,整個人雖然狼狽不堪,卻如青竹一般的挺拔,臉上不由微微一紅。
翠濃臉上一紅,道:“小姐,想是他跌落了水,卻不好意思說,所以才這麼託詞的吧?”
陳雪柔轉眼望了望自己的貼身丫環,心中一突,原來不是自己對他……
她不由得臉上又是一紅。
陳潛匆匆的回院子換了身衣服,重讓春蘭給自己梳了頭,這才急匆匆的回到了前廳,當他來到的時候,滿廳的人正跪在那裡迎接皇上下的聖旨,人人都在,只差他一個人了,他忙偷偷的別進跪迎的隊伍裡,找了個偏僻的角落跪了,那裡想到,那一眾宣讀聖旨的當中一個身著明黃長袍的特地朝他這邊望了望,笑道:“陳公子既然來了,李公公,你就開始宣讀吧?”
陳潛很慚愧,讓這麼多人光等他一個?
李公公道:“是,太子殿下!”
正文 第三十章 陳氏府門,原來不凡
原來這位身著明黃長袍的人是太子?未來的皇帝?陳潛很後悔沒看清楚他的模樣,是俊還是醜?現在只來得及看清他腳下的一雙黃色的靴子底兒。
他只感覺這位太子和藹可親得緊。
聖旨上宣讀的無非是皇恩誥蕩的那一套,只不過皇帝賞賜了不少東西下來倒是真的,老祖宗身著一品誥命夫人的官服,跪接了聖旨,又給前來宣旨的公公打賞,,內眷們自當散了,而陳府有頭有臉的男子則陪著太子殿下來到了正廳,陳潛自然跟著。
他這才看清,原來太子殿下是一位十八九歲的少年,給他最深刻的映像,就是這位太子殿下當真是一位和藹可親的太子殿下,宣了聖旨之上,上前攜了他的手,道:“這位就是陳家公子吧,果然是青年才俊。”
陳潛朝他微微一笑,拱手見禮:“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點了點頭,笑了:“陳公子我可是聞名已久的,只可惜從未見過面,今兒個父皇要派人來宣旨,我可是巴巴的趕去接了這個差,就為了見你一面呢!”
望著他滿臉的善意,陳潛心裡很明白,看來,自己倒真成了太子爭取的物件了。
他道:“哪裡敢勞煩太子殿下大駕,太子如果想見臣下,臣下自當隨傳隨到的!”
太子李璟怔了一怔,心想這個陳潛真像他的父親一樣,都是一個老滑頭,滑不溜手,他知道陳府一向和老三李陵走得近,但他想,凡事總有破綻,也許,這陳潛和他父親就不是一條路上的?
一想到此,他臉上的笑意更加親切,道:“聽說陳公子學問好,我可就比不上了,正巧父皇想要……”
陳潛正尖著耳朵聽他後面的話,父皇想要什麼?
卻發現他地臉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瞬間地怔神。陳潛想。怎麼啦?卻聽見廳外傳來幾不可聞地琴箏之聲。絲絲縷縷鑽入他地耳朵。陳潛六音不全。五音不通。聽不出什麼好壞。可是。這位太子殿下卻顯得很是神往。連下面地話都不說了。光張耳聽那音樂了。
這個時候。陳潛地大伯父。陳路遠不失時機地插嘴:“我那侄女兒地琴藝倒是大大地進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