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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著了,要不然,自己的命就如地上的螞蟻一般。

陳府的老祖宗,是當今皇上的奶孃,榮寵不衰,更何況,她生了一個兩個好兒子,從小爭氣,加上皇上的恩寵,一個為大將軍,一個是百官之首的尚書,陳家也就成了富國最大的世家。陳潛,是尚書陳希遙的兒子,正室所生,陳尚書妻妾雖多,卻只有兩女兩子,他雖然長得瘦小,可從小就是一個聰明伶俐的,神童之名五歲之時就傳遍京都,為他爹爭了不少榮譽。

卻想不到一場大病之後,卻變得痴痴呆呆起來。春蘭走在青石板路上,一邊躲著石窪裡的積水,一邊向前走,她是老祖宗特地挑給小公子服侍的人,從小與他一起長大,在富貴人家,這樣的丫頭,命運是由她服侍的主子決定的,長大以後,多半也是主子的通房丫頭,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想起她初初聽到小公子以後可能會娶公主的時候,還暗自擔心自己以後的日子只怕不好過,既為通房丫頭,可家主卻是如此的貴人……如今,她卻希望小公子能快快的好了起來,不管以後會娶誰……她抬起茫然的眼,望著樹邊那一抹翠綠。

她小心的提了那盅湯,沿木樓而上,木樓邊上守著的小丫頭不見了蹤影,她暗罵一聲:“小蹄子,又不知到哪裡去偷懶了……”

她輕嘆一聲,聽著木樓吱吱呀呀的聲音,來到小公子的房間,她雖然是他的貼身丫環,卻也不敢貿然入房,因為,這位小公子從小就是脾氣古怪的,他的房間,有一位從小到大就在身邊侍候的嬤嬤,跟著他,打理他的飲食起居,貼身的事務,都是由她經手,曾經有一位丫環,長得卻也是貴氣可喜的,仗著幾分寵愛,與小公子有幾次調笑,有一次不經通傳入了小公子的房,事後,卻被三尺竹杖打死在僕婦房裡,從此再也沒有人敢擅入小公子的房間。

春蘭也不想,她一向極守本份,輕輕的敲了敲門,輕聲道:“小公子,奴婢把湯藥端來了……”

門內傳來小公子略帶疲憊的聲音:“進來吧!”

正文 第二章 才入富貴,便遭劫

春蘭垂首走進房間,正對門口,立了一個雕花的屏風,從鏤空的花紋間瞧去,可見小公子隱隱約約的身影,她不由得一喜,小公子起了床了?

她才十五歲,是個真心為主子好的,見小公子略有好轉,自然高興,小心提著湯盅,身子轉過屏風,抬眼望去,卻大吃一驚,尖叫出聲:“你是什麼人,為何挾持小公子?”

一把雪亮的刀橫在小公子的脖子上。

她想尖叫,卻捂住了自己的嘴,因為,她看清楚了把劍架在他脖子上的那個人,有一雙冷酷的眼睛,那是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年,俊眉朗目,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冷意。

陳潛笑了笑,感覺脖子上的刀鋒微微的刺著自己的面板,其實,這名少年從窗戶裡跳進來的時候,他正拿著面梳妝鏡,仰面躺在床上,時不時照上一照,望著鏡子裡的人蛾眉緊鎖,朱顏紅唇,看起來很美,他正躺在床上想一個非常嚴肅哲學問題,這個問題他已經思考了好幾天了:我到底是男還是女?難道說,這個世界把男人當成了女人?女人當成男人?為什麼自己的身體構造是平板的,但卻少了點東西,應該是女人吧,可與一般女人相比,卻又少了點東西?

他想,莫非自己穿過來的這個世界,還有第三種人?所謂的不男不女型?

他還沒有來得及想通這一問題,窗戶被人從外面推開,從窗戶外跳進來一個人,還沒等他高聲厲喝,就被人用一把雪亮的長刀架在了脖子上。

他從那個大玻璃鏡前看到劫持自己的人身長玉立,長相不俗,很有幾分感慨,還要,穿來的這個地方的人即使是個劫匪都長得十分上鏡。

所以他又微微的一笑,把春蘭看得一怔:小少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笑了?特別是在這種時候?

站在他身後的少年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卻隱約見他耳朵微動,嘴角向後彎起,心中湧起無可抑制的惱怒,問他:“說,春月到底是怎麼死的?”

春蘭一驚,春月?就是一個月前擅闖小少爺的房間,被老夫人打死的那個女子?他是她什麼人?

更讓她驚奇的是小少爺的態度,他依舊笑了笑,用手指拂上脖子上的雪白長刀,懶洋洋的問道:“春月是誰?”

春蘭依舊記得春月斜著眼望著自己的樣子:“你犯了錯兒,我去找少爺說說,也就沒事了,我們姐妹自當是要好的。”

那個時候,小少爺說春月:花膚肌貌,人比花嬌。因而給了春月不適當的幻想,才引來了後面那一場禍事。